轻松虏获了一个小美人的心,苻坚喜不自禁,虽然情非得已的亲手杀了凶猛的宠物,想想也是,那畜生可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驯服的一员干将呢!自然是心疼不已,但若是以此换来两个萝莉的顺服,岂不美哉?
苻坚心中得意,便信步来到清河公主跟前,欲辅以君王的关怀,让小美人感受一下大秦帝国的温暖,却见那美人梨花带雨状沉默着,当下就有些尴尬,赶紧伸手拍了拍清河公主的肩胛,急切地追问:“怎么啦?”
清河公主先是一惊,人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就目前这样的状况,怕是自己要终身面临的负担了。
清河公主如触电般惊惶地一个颤抖,躲不开苻坚紧逼的追问,赶紧自己擦了擦眼睛,佯装镇定的默不作声,内心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
“哎,既然如此,便不是一时的恐慌所能解决的了,不如积极勇敢的面对,起码不至于再让冲儿和母后以及自己的闺蜜受罪!”有了这样的想法,清河公主才稍显淡定。
苻坚脱下披肩,就如在凤仪宫给慕容冲披肩时的做法一样,又亲自给清河披上。清河尝试着闪躲,却被苻坚揿住了双肩,以命令的口吻道:“莫要冻着了。”
依然跪伏在地的燕国的妃嫔们见了这一情景,惊得掉了一地的下巴,这狗血剧情太TM刺激人了,太不懂得照顾大众的感受了!一时间,懊恼后悔的有之,羡慕嫉妒恨的更是有之,尤其那个小红,刚刚还得到苻坚的待见,正幻想着咸鱼翻身呢,却又被这毫不协调的画面给雷倒了,心里一万遍的咒骂:清河你这个小贱人,咋不去死呢?!……
“这个狗娘养的苻坚,原来是垂涎于清河这个小妖精的艳姿美色,自导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在我们面前摆一道?好让清河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哼,秦国好卑鄙啊!”有人暗自唾骂,然后,就埋怨那个狗娘养的苻坚为何看上的不是自己?跟着就是万分的鄙视清河不如自己爱国,轻易上了苻坚这条老狗的当。
大多数人开始在背地里谩骂清河公主无耻了。
“快点将这里收拾好了,不要耽误了大王明天的祭祀活动!”侍卫总领的一声吆喝打破了一帮妃嫔的杂念。
于是,惶恐不安中,还未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的一群妃嫔,被侍卫吆来喝去的,就像一群没头苍蝇一样,现场乱糟糟的。
“大王!”清河公主盯着一帮忙碌的妃嫔,终于开口了。
一直冷漠不已的清河公主的这个反应,苻坚还有点不太适应了呢,这就盯着她那张闭月羞花的娇容,轻轻“嗯”了一声,等着清河公主的说辞。
“这里也该有个主事的呢。”清河公主朱唇微启,她的每一句话对于苻坚来说,恰似口吐莲花,让苻坚神魂颠倒般沉醉。
这一刻,向来都君威天下的苻坚竟也软得像只小猫了,他情愿静静地听,痴痴地看着清河公主,并且,点头默许了清河的请求。
“大王不想知道,谁最适合管理吗?”清河公主试探地问道。
“她们是你燕国的人,你最了解,寡人倒要听听你的意见,”苻坚笑了起来,“既然你这般热心,不如推荐一下。”
“凡事得有个领头的,管理上也较为方便,分派下去的事情若有半分差池,则需唯她示问,不就简单省心多了?”清河公主顿了顿,然后,朝肥女小红呶呶嘴,故意大声说道,“小红号召力强,爱管事,就由她来担当好了,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乖乖,同为一个阶下囚,她却敢于向这个秦王提建议,胆子也真够大的?然而,秦王竟然笑意盈盈的,你又奈何?
一个君王听从囚犯的谏言,这本身就不符合正常的规律,难道就不怕她心怀鬼胎么?
这是作死的节奏!……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毋庸置疑,别的人早就有了计较。
看秦王一脸陶醉的模样,俨然这里暂时都由清河这个小贱人说了算,下面的妃嫔们的心里阴影是何等的大啊?她们简直就要疯了,只怕是尽管抗议也无效了。
苻坚听了清河的话,只管笑盈盈地点头,继而又赞叹道:“难得你这般大度,也有这番好意,其实,寡人也感觉得到,刚刚小红也是为了做好宫中的事情,既然你也力荐她来主事后花园,倒是更加的难能可贵呢!好了,寡人这就允了你的请求!”
苻坚当场任命肥女小红为御花园的总管,专管皇宫内外的花花草草,然后,苻坚还重点强调了一下,若是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小红差点就要哭出来啦,她气得牙根痒痒,尽管如此,还得满脸堆笑的谢了清河公主,方才退下。
……
却说此刻,郑杰化身的慕容冲和母后可足浑氏以及侍女碧落,被抬到离后花园不远的御医房,正在接受御医们的精心治疗。
可足浑氏和碧落被安排在同一室,她们只是因为受了惊吓而昏厥,没有什么大碍,到了御医房后躺了不多久,便被淡香的草药味熏醒了。
镂空的铜香炉里飘出淡淡的烟雾来,把整个房间渲染得犹如仙境。如此安逸的所在,曾经是可足浑氏最熟悉的,现在却又是那么的陌生,让她有些惶然,觉得过于虚幻了,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和碧落都有些讶异,疑惑地对视一阵后,还相互掐了掐,确定不是梦境后,便情不自禁地相拥流泪。
可足浑氏和碧落对问起来——
“我们不是被狼吞了么?”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冲儿呢?”
然后,便是一大段的沉默。
二人无可奈何地望向窗外,但见一弯新月如钩,碧落走到窗前,伸手去拉没有关严实的窗子,靠近窗子的一刹那间,便觉得一股强劲的寒气逼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叹道:好冷啊!
屋外的门楣上,“御医房”三个鎏金的大字隐约闪着寒光;门口,两名侍卫手执长矛短剑,如雕塑般站立。
郑杰却因为严重体力透支,手臂、肩胛、后背到处是狼爪的抓痕,御医亲自兑好药水,帮郑杰清洗了伤口后,将还处于昏迷状态的郑杰侧放在床上,吩咐侍从,小心看好郑杰,有任何不良反应,都要及时传御医过来复查。
后花园里,一帮妃嫔在侍卫的监督下,还在不停地搬运花盆,比起刚才的散漫样子来要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清河公主怜惜地看着曾经友善的同胞们,心头不免一阵悲凉。她弄不明白,已经成为了秦国的阶下囚了,为何还不能相互体谅?非得要经过一番争斗,起个内讧,拼个你死我活后,才能走到一起?宁愿被异邦凌辱,也不愿团结一致,设法让自己坚强,以期他日奋起?!
“可悲的奴性啊!燕国还能回来么?”清河公主有些绝望了,若不是母后和冲儿还在苻坚手下,她大概也会扛不过去,自己撞死在树下了。
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在看似热闹的人群中却找不到一个知己,即使是内心已经脆弱到了极点,也还要故作坚强!
仿佛是在转瞬间看透世态炎凉的清河公主,无奈地闭着双眼,在心底里跟自己说了声珍重后,仰天轻叹一声,不禁再一次落下两行热泪来,随后,在苻坚的强行搀扶下,跨进备好的轿子里,紧跟着随行侍卫的一声“起轿”后,被抬往凤仪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