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满额头冷汗，林皓问道。
“面包！”老头说道：“给我一块面包，我现在就能让你不疼。”
“刚出炉，热的，要不要？”
“在哪？”
“蹲卫里，才拉出来……”
“呸！”老头啐了口唾沫：“小子，你真是不想活了？”
“头可断、血可流，肚子再疼不过拉一泡。”林皓喊道：“想坑我，门儿都没有！我还跟你说……”
“你自己慢慢说吧！”老头拍了两下隔间门：“老头子肚子饿着，先走喽。”
到了厕所门口，老头喊道：“要是最近发生什么怪事，比如能听见别人心里想什么，或者没翻书就能看到内容，千万别高兴的太早，那只是中毒前期的表象……”
“你等下！”老头的话印证了林皓一整天的经历，他连忙喊道：“我给你买面包还不成么？”
半分钟后，林皓捂着肚子追上老头：“我说你这老头，闹够了没有……”
“面包！”老头一摊手。
“买！买！”从口袋里掏出五块皱巴巴的纸币，林皓瞪了他一眼：“当心噎死你！”
老头朝他腰窝上戳了一指头：“暂时封住了你的经脉流通，明天毒性冲破经脉，你还得来找我。”
说来奇怪，老头戳了一指头，林皓果然觉得肚子不疼了。
揉了揉疼痛缓解的肚子，林皓说道：“我招你惹你了？我一穷学生，你跟我较什么劲？”
“走三家不如坐一家。”老头咧嘴一笑：“七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说的轻巧！”林皓没好气的说道：“一个面包五块钱，我到哪给你弄七天的面包钱去？”
“没钱啦？”老头眨巴了两下眼睛。
“可不！”林皓翻了翻白眼。
“明天找我，我给你想个法子。”老头说道：“一准能让你赚到七天的面包钱。”
“凭什么啊？”
“就凭你肚子里的毒还没解！”老头丢下一句，扭头走了。
“我说你这人……”林皓追了上去，扳住老头肩膀。
老头一拧身，也没见他动手，人高马大的林皓竟被他撂趴在地上。
等到林皓爬起来，老头已没了踪影。
口袋里最后五块钱也被老头拿走，又答应秦雅去办公室找她。
连口晚饭也没来及吃，林皓只得往秦雅办公室走。
自从被老头强迫着吃了药，他的耳朵变得特别灵敏。
才到办公楼楼下，他就听见秦雅的声音：“朱老师有事？”
接着，朱德文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今天晚自习不是秦老师值班，怎么还没回去。”
“我才来学校上班，有些课需要备一下。”
“刚才看秦老师还在，也到晚饭时间了，我去食堂给你打了份晚饭。”
“谢谢朱老师，我晚上不吃饭。”
秦雅婉拒朱德文，让林皓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暗爽的同时，林皓不免替秦雅担心。
朱德文不仅是他的班主任，还是高三年级的年级组长。
新来的教师得罪他，说不准会被穿个小鞋什么的……
朱德文并没生气，反倒和颜悦色的说道：“那哪能行，人是铁饭是钢，只顾着工作不吃饭，肯定不行的。”
林皓撇了撇嘴。
什么狗屁理论？
钢是铁炼出来的，粮食是地里长出来的，即使人真的可以比作铁，钢也不该是粮食。
应该是粪才对！
对人关心的话从朱德文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让人觉着恶心？
“朱老师好意心领了。”林皓上楼的时候，秦雅还在推辞：“我晚上真的不吃饭。”
“秦老师身材这么好，还要减肥啊？”
朱德文开始有些不上道。
林皓本来对他就没好感，听到这些话，更觉得这个人恶心。
又肥又矮不说，家里早也有了老婆。
下班不回家，反倒留在学校调戏女教师！
像这样的人品，当初竟然还敢……
林皓突然感觉不对劲。
高二下学期他和戴莹莹关系确实近了些，时常相互交换解题方法。
朱德文却说他们早恋，甚至把双方家长都叫到了学校。
戴莹莹家开了个小超市。
投资不过几万块钱，朱德文却刻意渲染双方家庭条件差距。
工人出身的林父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因此狠狠扇了林皓一巴掌。
此后的几天戴莹莹没再上课，不久后转学走了。
从那以后，朱德文处处针对林皓。
他起初并不想放弃学业，朱德文的针对却令林皓叛逆心理越来越重……
在楼梯上停下脚步，林皓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去年的那件事，或许并不是他看见的那么简单……
“朱老师，你还有事吗？”秦雅的声音传进林皓耳朵：“要是没事，我该备课了！”
“办公室这么大，秦老师一个人在这不害怕？”朱德文的语言越来越露骨。
林皓加快了脚步。
到办公室门口，他又停了下来。
正打算敲门，悬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
虽然是秦雅让他来的，贸然闯进去，惹恼了朱德文他倒不怕什么。
万一朱德文以后针对秦雅，一位新来的教师，前途就此毁在他的手里。
“秦老师有没有谈过男朋友？”办公室里，朱德文的语言越来越露骨。
“谈过，分手了。”秦雅倒是老实的可以。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珍惜。像秦老师这么好的姑娘，竟然也能丢了。”朱德文说道：“要找男朋友，还是找成熟一些的……”
林皓撇了下嘴。
人品和年龄有半毛钱的关系？
三岁看大，品行纯正，即使年龄再小，为人也是端端正正。
如果本来就是人渣，小时候是小混蛋，等到老了只会成为老混蛋！
正琢磨着怎么进办公室替秦雅解围，林皓看见楼道口出现个人影。
“杨主任好！”扯着嗓门，他喊了起来。
耳朵好使，视力却和过去一模一样，林皓根本没看清上楼的是什么人。
他喊的杨主任，是学校教导主任杨振邦。
果然，办公室里的朱德文听到喊声，一头撞了出来：“杨主任在哪？”
“上楼去了。”林皓朝楼道口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