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大军一路跋涉,行至广阳郡昌平县以后。
忽然有人报,丘力居从子塌顿,在漠北之北,请来三千狼蛮相助,此刻已经到达渔阳城内。
待这人提到狼蛮二字,却听得护乌桓校尉阎柔,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一时间众将官不明所以,不知阎柔这个猛将,为何如此失态。
这阎柔本是幽州广阳人,自少被乌丸、鲜卑所俘虏,后来却靠自己的能力,被这些外族所亲近信任。他们竟然帮助阎柔,获得乌桓校尉之职。
待那军士禀报完,阎柔见众将官因为刚刚的失态,此刻正看向自己。
他便解释道:“这狼蛮所在,常年冰雪不融。待孩童出生百日之后,先用药酒为其洗浴,然后置于冰天雪地之中。三日之后,如果能活,便抱回抚养,成年后便让其徒手与狼搏斗,死者便弃之于野兽。因此这狼蛮虽少,但是各个英勇善战,以一敌百。此次三千余人,恐怕是狼蛮举族男丁。”
众将官听他这么说,便知道这三千狼蛮,的确是个个精锐,他们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刘虞说道:“如果将这些狼蛮弃之不顾,等西征肥如之时,他们肯定会从后偷袭。到时候我们首尾难顾,便势危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取渔阳,等拿下这支狼蛮大军以后,再西征肥如。”
随后刘虞命关羽为先锋官,让阎柔佐之,率领一千五百兵马,先行前往渔阳查探。
待到关羽、阎柔来到渔阳后,只见这里四处城门大开。
许多身穿毛裘的蛮人,此刻正在杀人煮食。更有甚者,竟然在那活活啃噬孩童,那惨号之声,不绝于耳。
关羽见到如此禽兽之举,不由得咬碎钢牙,目呲欲裂,胸中怒气直冲云霄。
他恨声说道:“这些狼蛮,难道把自己当畜生吗?竟然干出同类相食,生噬孩童,这等灭绝人寰之事!”
阎柔说:“这群狼蛮深信,只要食用敌人之肉,便能保证他们百战百胜。”
关羽咬牙切齿道:“他们竟然干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如果不能灭尽这群狼蛮,难解我心头之恨!”
这阎柔也是一条好汉,他听到关羽如此说,自然也是生出了同样的念头。
此刻,狼蛮已经发现汉军的到来,他们放下手头之事,开始呼啸汇聚。
少顷,众狼蛮齐聚,只见他们阵容不整,参差不齐,各个俱骑马鼓噪,怪声呼啸。
这老狼王呼都尔堤,手下共有七名狼将,俱是族中百里挑一的勇士,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此刻他看到汉军前来,便派手下狼将乌敦上前叫阵。
阎柔听不懂蛮语,直接持铁枪飞马而出,乌敦持槊拍马来迎。双方枪来槊往,战到三十余合,阎柔逐渐力穷,他不敢恋战,赶紧夺路往本阵而走。乌敦哪里肯舍,拍马上前追赶。
眼见乌敦长槊,便要刺入阎柔后心。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当的一声,荡开了长槊。乌敦只感到半边身子发麻,差点被荡落马下。
却是关羽眼见阎柔便要命丧敌酋之手,立即拍马来救。
老狼王看得分明,知道乌敦不是关羽对手,赶紧派狼将衍闾、蒙辅相助。听得老狼王命令,衍闾、蒙辅拍马而出,不分先后直奔关羽而来。
此二人俱是狼蛮大力士,衍闾使得是百斤钉头狼牙棒,蒙辅的一对黄铜混元金瓜锤,也各有六十余斤。这两人一出,众狼蛮纷纷尖声怪啸,呐喊助威。
衍闾将狼牙棒向关羽当头罩来,关羽怡然不惧,挥刀横扫。这衍闾原本见关羽将自己的兵器,使得和轻木棍一般。便以为关羽力小,所以使得兵器甚轻,便轻视于他。
他不知道这金龙偃月刀,却是重达一百零八斤。只见那衍闾,被关羽用刀轻轻扫过狼牙棒,便差点给刮下马来。幸得蒙辅的双锤及时赶到,关羽回刀格挡,才救了他的性命。
一时间三人围着关羽攻打,没几回合,他们便险死回生。老狼王看得分明,知道便是这三人联手,也奈何不了关羽。他赶紧派渠稚邪、颛渠驹、且侯、曼鹿奴,这四员狼将前往助阵。
关羽毫不在意,挥刀相迎,同这七狼将,战了三十余合。
那七狼将,投叉送槊,锤砸斧砍,只听得叮叮当当,响作一团。却见关羽,遮拦架挡,挥刀劈砍,却见得金光闪耀,连成一片。
这边涿县子弟兵,看到是心神摇曳,血脉沸腾,他们齐声呐喊,擂鼓助威。
那里的众狼蛮,好似都被点了哑穴一般,一个个两股战战,面如土灰。
众狼将奋力鏖战关羽,本想先耗尽他的体力,再取其性命。
没想到关羽天赋异禀,力大无穷,越打越是精神。又过二十余合,关羽坐下战马先耐不住了,它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倒地。
蒙辅看的分明,举锤便向战马头顶砸去。关羽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锤柄,将蒙辅从马上拽了下来。
关羽弃了自己的战马,踏着蒙辅脑袋,跃到他的战马之上。众狼将只觉得眼前一花,关羽便换了地方。
蒙辅的乌稚马野性难驯,见是换了主人,刚要将他掀落马下,关羽把腿一夹,这马肋间吃痛,顿时便老实了下来。
这一切均在电光火石之间,换马之后,关羽挥刀横削,只见金光闪过,便先取了蒙辅的项上人头。
随后关羽大喝一声,将金龙偃月刀挥舞开来,只见得金光闪耀,听得呜呜风响。众狼将先因同伴被杀,让关羽夺了气势,此刻见关羽大发神威,心里愈发惊惧,抵死拼命遮拦。
那老狼王见此,赶紧张弓,向关羽射出一箭。
关羽左手挥刀横扫,荡开递来的兵器,右手一抄,便接下了这支冷箭。随后他将箭一甩,只听得一声惨叫,正中老狼王肩窝。
众狼将战到现在,早已手脚酸软,筋骨发麻。不数合,被关羽手起一刀,将乌敦斩于马下。
随后又回刀一扫,荡开了且侯的狼牙棒和曼鹿奴的三股叉,然后将这两人一齐了账。
渠稚邪奋尽全力,举大斧狂劈,却让关羽举刀一磕,将斧弹回,把渠稚邪打了个脑袋开花。
颛渠驹、衍闾心惊胆战,拍马往本阵而走。关羽一夹马腹。乌稚马吃痛,急速窜出,向两人追赶而去。待赶到颛渠驹身后,关羽一刀取了他的性命,然后抽过他的钉头狼牙槊,奋力向衍闾掷出。
衍闾刚回到本阵之中,便被钉头狼牙槊透胸而过,余势不减,又降一狼兵钉死在地上。
随后关羽将刀一招,手下军士齐声呐喊,一齐掩杀。众狼蛮畏惧关羽之勇,被杀的狼奔豕突,直往渔阳城奔走。
怎奈关羽带军士追杀的紧,众狼蛮刚进渔阳,还未来得及将城门关闭,关羽便领兵后脚便紧跟着杀了进来。
塌顿见关羽追的紧,连忙用狼蛮语对老狼王说道:“酋长,这汉将英勇,我们先避其锋芒,请随我来。”
随后众狼蛮从渔阳城北门而进,复又打南门狼窜而出。
关羽因为见这群狼蛮灭绝人性,不仅以人为食,更有甚者生噬孩童。他此刻早已义愤填膺,也顾不上什么韬光养晦,一心想要取这群狼蛮的性命。
塌顿见此,赶紧引呼都尔堤继续往南而行,直奔狐奴县而去。
正是:
生噬孩童哀呼惨,云长义愤陡冲天。
阵前怒斩七狼将,誓要屠尽众狼蛮。
(PS:为了剧情,阎柔成为乌桓校尉早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