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同各路人马,在攻城略地之后,便于慎县合兵一处。以待袁术大军。
此次连番攻伐,虽各处抵抗甚少,几乎望风而降,但也折损了数千兵马。
想以五万余众,对抗二十万大军,十分艰难。虽军中有数位猛将,但一路攻城略地,士族疲敝,还是输多赢少。
慎县周围一马平川,难借地形之利。关羽绞尽脑汁,还未想到对付纪灵、桥蕤之策。
纪灵率领十万大军,在下邳郡一路征伐。虽有陈珪组织义军相扰,但在寿春使命到达之时,已攻到下邳城下,活捉陈珪次子陈应。
待得知关羽夺取汝南后,纪灵大吃一惊。他连番败于关羽之手,早已心生畏惧。
闻讯后,纪灵不敢西略沛国,直取汝南。而是绕道返回寿春,准备同桥蕤合兵一处后,再做打算。
而桥蕤攻入广陵之后,陈登聚四万余众,据城守敌。待使命到达,奉上书函之后,桥蕤先是吃了一惊。之后便想到,若是如此退去,恐被陈登偷袭,不若就此设计一番。
未几,桥蕤大军便缓缓拔寨。
陈登在城头见此,恐是桥蕤诡计,便派细作打探。细作探明撤军的原因,赶紧飞报陈登。
闻讯后陈登喜不自胜。他知桥蕤退军心切,想趁此良机追袭,定能大获全胜。遂领兵三万,星夜来赶桥蕤。
待至堂邑附近,陈登赶上桥蕤大军。他只道袁兵回师心切,不敢与自己交兵,便率军掩杀而上。
不防一通鼓响,袁兵后军变作前军。更有千名弓弩手一齐俱发,将陈登大军射住。
这时只听喊杀声大举,一军从左侧杀来,一军从右后方杀到。三路兵马掩杀,势不可挡,直将陈登杀的大败,率百骑往广陵而走。
桥蕤也不追击,令军士收拾好兵马器械,其后缓缓而退。
纪灵、桥蕤返回寿春,合兵一处后。袁术以纪灵为大将,桥蕤副之,同往汝南。
待大军抵达慎县,已是六月中旬。
关羽未曾想到,两将会如此小心,迁延月余之久,才堪堪到达。他早已趁此时机,下令各处百姓收麦,以防袁兵来后割麦为食。
敌军势大,关羽怕分兵势弱,便同张飞、许褚、太史慈三将,率军在城外安营下寨。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他对诸将说道:“附近地势平坦,多为农田。纪灵、桥蕤又远离河岸下寨,可见两人异常小心。敌军兵势太大,恐怕极难取胜。”
张飞豹目一瞪,梗着脖子说道:“二哥,此刻刚刚夏收结束,野外俱是草垛。不若趁机用计火攻,定能擒住纪灵、桥蕤二人。”
关羽摇头道:“这些草垛太过分散,又怎能用火攻之计?”
张飞说:“那便让军士将麦草搬到账内,到时设一座空营,引袁军来烧。”
关羽听后,抚须想了一会,然后笑道:“三弟此策可行,纪灵最好偷营劫寨,便以此计让两人投鼠忌器。既然是三弟想出的计谋,这把火便由你来纵。到时仲康带五千兵马,离寨十里,捡一草垛密集处埋伏,但见兵马返回,便出来截杀。子义领五千精兵,在十五里处埋伏,定让他损伤过半。你二人切记将草垛淋水,否则小心火攻了自己。”
诸将听关羽如是说,尽皆大笑。随后各自准备,以待今晚纪灵派兵劫寨。
此时纪灵同桥蕤商议道:“时值夏收结束,野外一片空旷。不若今夜率大军直接压上,关羽仓猝应战,定会损兵折将。待其耗损兵力之后,再与我等相抗,无异于螳臂当车。”
桥蕤也觉得此言在理。
及至深夜,两人尽起二十万大军,直往关羽营寨而去。待袁兵来到关羽寨外,随着纪灵一声令下,鼓角齐鸣,袁兵一拥而入。
张飞原本只想烧劫寨之兵,未成想纪灵率大军全到。各帐之中都垛满麦草,之前张飞怕烧不及时,遂令军士扎了许多草人,并于各处藏硫黄焰硝等引火之物。
待袁兵进入寨中,发现这是一片空营,周围俱是草人,便知上当。袁兵心中畏惧,待要往回退,却被后面兵卒拥主,一时无法脱身。
张飞急忙下令放火,只见无数火失射入寨中,各处尽皆火起。未几,便见营寨之内通红一片。
袁兵冒烟突火,四处奔走。众袁兵自相扰乱,互相推拥,因自相践踏而死者无数。更有甚者为求离开,不惜倒戈相向。
纪灵、桥蕤见此,只当有种了关羽诡计,不由得惊怒交加。
突然一声厉喝,好似凭空打了个霹雳。却是张飞率五千精兵,绕过营寨直奔中军而来。
纪灵、桥蕤见是张飞,拔马往回便走。张飞趁势率军掩杀。纪灵、桥蕤只顾领兵逃命,谁敢回身厮杀?一时间,众袁兵死伤无数。
袁兵正奔走间,忽然一声发喊,许褚率五千精兵,从右侧冲杀出来。纪灵、桥蕤只道中了算计,赶紧夺路而逃。
未及多远,左侧又喊杀声大举,太史慈率军冲杀一阵。袁军大败,直往本寨而走。
及至自己寨前,只见寨门大开,周围火把齐明,一军整齐排开,关羽横刀立马于阵中。
原来关羽本想在纪灵劫寨之际,反劫袁军大营,遂率五千精兵在外等待。
不成想及至深夜,他却发现纪灵尽起大军,直往本寨而去。
关羽见此,赶紧趁虚夺了袁军营寨,一旦张飞等人失利,他便烧了袁军粮草。未成想纪灵、桥蕤竟然大败而回。
两将见此,只道是关羽早已算定如此,更加不敢上前。
关羽将刀一招,但闻营寨中鼓角争鸣,喊杀声大举。此刻正值黑夜,纪灵、桥蕤不知关羽带了多少兵马,吓得拔马往东便走。
关羽趁势率军上前掩杀,袁军见此倒戈而走,四散奔逃,投降者不计其数。
及至天明,纪灵、桥蕤收束住败卒,发现竟折了近两万兵马。
此刻大寨已失,粮草尽为关羽所夺。纪灵、桥蕤只好率军往南退走,待补足粮草之后,再找关羽报仇。
关羽虽夺了纪灵大寨,缴获兵马钱粮无数。但昨晚一番混战,又损耗了数千兵马。
自攻取汝南以来,六万精兵,竟有近万皆没。
正是:
张飞设计烧空营,吓杀袁家虎狼兵。
若非前番多巧计,强敌怎会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