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田口次郎上前踏了一步,趾高气昂地说道:“我们愿意出十倍黄金的价格,如果实在不方便,即便只有一个情报,你也可以拿到属于自己的1000万!”
哟,看来这几个冤大头是要上赶着给自己送钱了?江清波挠了挠下巴,这几个货眼中都透露着贪婪的光芒,要是完全置之不理,给造箭过程带来麻烦那可不太妙,总得打发了才是。
粟田口宗厚见他沉默不语,心里倒是以为有戏,瞬间也就改变了态度,直起腰来不复之前那套恭敬的作风,昂首看着江清波说道:“江先生,全世界愿意为了玄铁开出这个价钱的恐怕只有我们了。。。”
甄宏达一直看江清波不爽,现在见着己方似乎占据了优势,也想开口奚落几句,“小。。。”结果嘴里刚冒出一个字就被江清波不耐烦地打断了。
“闭嘴,各位觉得这里是谈话的地方么?泷泉酒店里的客人十有八九都是冶金行当的吧?”江清波靠近四人低声斥道。
心中有鬼的人自然看谁都带着怀疑,粟田口宗厚和甄隐泉听了之后稍微打量了一下周遭,瞬间觉得这大堂里的其他来往客人似乎都成了眼里带着绿光的饿狼,玄铁这东西谁不想要?眼见这姓江的小子已经松了口,要是再跑出几个程咬金来那就多事了。
“江先生说的对,你们两个都闭上嘴!我们这就前往房间里详谈。”两个老头训了一通儿子,然后皱起两张老脸堆出一副笑容,按捺着心中的狂喜唤来服务员临时开了个会客室,四人拥簇着江清波进了房间,浑然未发现江清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
半小时之后,江清波看着在会议室中沉沉睡去的四人揉了揉眉心,露出一丝喜色,看着手中的两卷册子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倒是主动送宝来了。”
指环王世界的能量较为精纯,再加上小银这个叛徒和时差的双重功效,江清波的内力对比两次收容任务时可提升不少,摄心术外加移魂大法双管齐下,瞬间便将粟田口和甄家父子轻易催了眠。
原本他只想给这几人一个暗示,将他们发配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寻找“含有大量玄铁的陨石”,过上几个月沙漠或者荒原中的苦日子,等到回来早已大局已定。他在催眠的时候无意问了一句粟田口谋求玄铁的计划,却没成想套出了这两家人之间的另一桩交易。
甄家在泷泉镇传家也有二三百年了,打造兵器方面拥有不少古法传承,粟田口宗厚这次过来原本就是想剽窃华国一些打造方面的古法技艺用于扩充家族炼兵秘籍的。催眠之后二人自然就将自家的绝学都掏了出来,一本《吴越剑经》与一本《鬼丸族典》就这么落在了江清波手里。
虽然一百多年来科技飞速发展,特别在材料学方面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这两本东西都有点过时,可粟田口家族传承接近千年,一代代刀匠都随着时代的变化发展将各种心得和技艺在《鬼丸族典》中做了各种补充。
江清波虽然看不懂倭文,但仅翻了翻这厚厚的书册里的各种图样以及后半部分的众多现代公式就知道这可是好东西,小鬼子一向以“匠心”闻名于世自然有他们的独到之处。这些玩意他用不上,翻译了拿去给瑟兰迪尔一族却正是相得益彰。
指环王世界的金属矿藏可比地球丰富的多,但抛开魔法之外的科技水平可是惨不忍睹,翻译翻译带过去正好可以作为“工匠大师的不传之秘”提供给精灵们使用。夺回孤山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要想极力削弱维拉的控制影响,自己还是要多方落子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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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的暴雨洗礼了米斯隆德,虽然灰港岸深藏在隆恩湾的内部不会受到海浪的洗礼,可雨水之中依然带着浓郁的海潮味道,水手们纷纷咒骂着恶劣的天气从船上跳下,巷道中的泥泞阻挡不了他们对烈酒和火炉的渴望。而镇上的一家家酒馆里,柜台后的老板们纷纷偷笑着晃动丰满的钱袋对这大雨加以各种赞美。
几个矮小的身影扛着和他们体型殊为不配的行囊推开了鲨齿酒馆的大门,醉醺醺的酒徒们睁大着眼睛向门口瞪去,想看看这些不速之客是什么来头,如果只是一些不长眼的小混混的话,他们可并不介意来一场酒后的“运动”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
可今天注定让他们失望了,来客粗壮的身体和满脸的胡须打消了酒鬼们生事的念头,蓝山脚下的矮人素来是穷鬼的代言词,而且一个个又都是身强力壮的硬茬子,这是一百多年来镇上的痞子们用无数颗牙齿、折断的胫骨换来的真理,更别说当中不乏祖孙四五代成年后被同一个矮人教训的故事。
三名矮人关上店门,稍微巡视了一下放浪形骸的酒客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靠窗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这里虽然离壁炉较远,但老板看在今天客人众多的份上足足加了双倍的炭火,热浪总是会让人觉得口干舌燥想多喝几杯的。
“索林橡木盾!今天是生意不错么?居然来我这里光顾了?”
酒馆的老板推开人群靠了过来,老板年轻时也是水手,因为伤了腿再也经不得风浪才在米斯隆德做起了酒馆的生意。
“鲨齿”的名字源自老板在海中博杀了五条鲨鱼,最后不小心被最后一条恶鲨垂死咬伤了腿部的典故,这故事早已没人知道真假,但不得不说有这么点典故的确让他的生意比别人好上几分,风浪里挣命的汉子谁也不会介意来这里沾一点死里逃生的运气。
“托这鬼天气的福,镇上修补的活计比以前多了十倍,先给我们上些吃的吧。”
为首的矮人低声和老板打了个召唤,他有一头褐色的蓬乱长发,衣着褴褛,任何人都可以从他眉心深深的川字纹理阅读出沉重的思虑和负担,但那一丛浓密垂及胸口的胡子依然打理的非常整齐,似乎在维护着他身上的最后一丝体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