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约上千人,被集中到了学院的广场上。
正中午的太阳,在高高的晒考着众人,一些体力弱的学子甚至出现昏厥的迹象。一些受不了的公子哥,早早跑到一旁的墙壁下躲避烈日的灼烧。众人满怀希望的站在广场上,足足等待了一下午的时间。直到金乌偏落,那主考官礼部郎中李启东才偏偏来迟。
见到主考官来临,下马立刻人声鼎沸,抱怨声、埋怨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李启东与学院的祭酒两人并肩站在台上,“各位学子们静一静”。
李启东扫视了众人一眼,那些刚刚骂的正欢的学子立马闭上了嘴巴。“你们一定是在抱怨老夫为何来的如此之晚。如此毒辣的太阳,致你们于广场之上,是不是认为朝廷不体恤你等学子”。
李启东一双有神的眼睛,不停的扫视下方的学子们。混在人群中的王明阳,是第一次见那李启东。不过为防这老小子对自己不利,于是王明阳很小心的躲在人群之中。而不像胡延期几人,大要大摆的站在人群的正前方,深怕那考官见不到几人。
李启东那双眸子飞快扫过下方上千学子,很快议论纷纷的学子一个个低下了头。“很好接下来会有礼部官员唱名,念到名字的代表已经通过首轮。那些没有通过的,便是刚才广场中观察到,那些体力不济,偷奸耍滑之辈”。
那些刚才躲到一旁的人,立马紧张了起来,有人甚至开始祈祷,考官大人没有见到自己。
很快就有将近三百人被淘汰了,那三百人自是很不情愿吵闹,大喊不公。但在那如狼似虎的士兵瞩目下,乖乖的退了出去。用他们的说法,他们是读书人有体面,不屑与那些丘八争执。
“你们剩下的这六百多人就是通过首轮的学子。李某在告诉大家一个道理,谨慎自己的一言一行,你们将来是要出仕做官的,如果连基本服从上官都做不到,那也别想做官了”。
“切,真是狗屁不通”,王明阳没有说话,但四周的学子们却在小声的议论纷纷。王明阳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不能给这李启东任何的把柄。
“现在留下来的人将按惯例进行第二次测试”。
“此次测试的题目是测试你们的应变能力,李某相信能够参加入学测试之人,定饱学之士。现在每人赋诗一首,就以“学”字为命题,阐述你们个人的看法,限时一个时辰”。
王明阳听闻后,直抓脑袋。“真是麻烦,只是个入学测试。又要整这些,搞得小爷我都不好意去抄袭前世的大作了”。
内心深处的小童,十分鄙视王明阳这种行为。“真是一个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家伙”!
想归想,王明阳还是毫无廉耻的选了一首陆游大大的大作。
《冬夜读书示子聿》: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写完后王明阳轻轻的吹了吹手中的毛笔。
“不错,字迹清晰,颇有柳体风骨,小爷我喜欢”!
写完后王明阳开始无所事事了,别人都在苦死冥想。这家伙直接照搬,当然要比别人快不少。为了不引起那李启东的注意。王明阳只好乖乖的等待众人做完,方才交卷。
李启东与学院祭酒,同一种礼部官员,带着几百人的诗词到后面去阅卷了。将一众学子又丢在了这里,众人还是早上食过一次,时至未时还是滴水未进。又饿又累对于这些书生而言犹如天堑,终于有人待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们说那礼部的李大人是不是在故意刁难我们,让我等知难而退,免的由他公布名单得罪他人”!
“有道理”,众人虽然饿了一天。但经人一提醒,自然认为那李启东别有用意。
眼看就要到申时了,天边的金乌已经在慢慢的落下。众人站在广场之中,已经饿的头昏眼花。
在众人期盼中,李启东姗姗来迟。他之所以来如此之慢,全因一首诗发生了争执,这首诗便是王明阳之作。
原来王明阳抄袭的乃前世传世之作,这个世界可没人告王明阳版权问题。但这个家伙写出来的自然就成为了他的东西。在诗成的那一刻,本应书香一里,自成金色。不过王明阳为了低调,便让小童暂时将其压制而已。
那礼部之人见下面署名王明阳之时,自然想将其淘汰。看都没看,那礼部官员将其随意丢在一旁,本想继续阅卷。怎奈突然腹中绞痛,急于出恭,便匆匆离开了。原本此卷若是压在废弃一摞之中,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恰巧被同样出恭回来的老祭酒谢铎见到,老先生无事随意的查看四周,毕竟这些人未来几年将是他的学生,其中优秀的更会是他的弟子。“咦,此诗为谁做著,字体如此清新秀丽,怎能罢黜呢”?
这次出题只是为了筛选一些成绩差者淘汰,又不会是那科举阅卷。一般只要写的不是特别的差,基本上可以通过第一轮阅卷。
这时那阅卷官茅厕回来,见到谢祭酒正在看一篇答卷。再见到那卷子的刹那,那阅卷官便知要坏。
果然此时谢老头那一撮胡子气的直发抖,见到那阅卷官回来。铁着脸寒声问道:“此卷可是你批阅的,好大的胆子,你们竟然公开在选拔学子上做手脚”!
“这个,大人”,当场被抓住的那个官员,也许是心虚一时间根本无法说出口。难道我告诉大人你,这个叫王仁的小子得罪了李大人,李大人点名要淘汰的人吗!
“很好,你速速道来可有收受贿赂,否则老夫定将你扭送刑部”。
那小官只是礼部的一小官,被谢老头这一咋呼,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人饶了小的吧,这不是小人的注意,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指着这碗饭活着呢”!
此处的动静自然引起一众阅审官的注意,很快那李启东便走了过来。“何事值得谢老发如此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