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号,微风,天气晴好!
服装厂必须的有活儿干,要稳住服装厂那些人,不仅仅只是给他们工资或者高工资,关键要让他们有活儿干,看得到未来。
张晨域现在没有办法,工厂尚未组建,一些手续还在审批当中,而且营销团队也还在组建当中。
和周中安一起过来的三十八岁的陈佳敏被任命做营销副总,可到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人好找,关键是还没有产品,拿什么给人家去营销。
现在好了,张晨域昨晚无意中听到爸爸张福才的电话,有人汇报,原来负责给远山集团提供工装的服装厂倒闭了,老板媳妇卷款跑路了。
可马上春节了,春节过后就该发放春秋装了,怎么办?
张晨域当时就想走出去告诉爸爸,别费脑子了,我来吧。
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他出去说,老张会毫不犹豫的否定掉。
他现在和陈佳敏就坐在宁州新开的一家咖啡馆里面在讨论这件事。
他的要求是务必拿下。他给陈佳敏提供了一些关于远山集团的信息。
谈完事情,陈佳敏先行离开,张晨域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离开之后直奔学校而去。
临近期末考试,张晨域不敢稍有放松,他可不是那种天才学生,学习上唯有勤奋二字适合他。
一月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得要降下一场瑞雪才梦缓解这寒冷。瑞雪过后,春风也就将接踵而至,新生命整装待发,准备着破土而出,张晨域也在学习之余思考自己明年的新打算。
高中生活其实是清苦的,尤其你只是一个刻苦学习的人,会觉得其实高中生活中没有那么顿的乐趣之事可以记载或者回忆,后人对过往岁月的回忆很多人会随着时间流逝,忘记高中生活中自己经历过些什么人和事,其实这不是忘记或者记忆模糊,而是我们的高三只有埋头苦读而忘切的生活和时光。
对很多人来说,硬要回忆高三,只能是作为旁观者来叙述,谁谁怎么样,其实和自己全无关系。其实所谓的亲历,也就只是看见。
想到这儿,张晨域不禁笑笑,前世的自己不谙世事,吊儿郎当,成天东奔西跑,反倒是最值得回忆的时光,还知道社会上有些什么风物人情传说,还知道时光变化,因为自己参与到了时光的抵消变换之中去。
而,今生,似乎只有埋首书中,沉浸于教室的记忆,抬头看到的也就是每天照例上下课的同学们的身影,很多同学甚至是模糊不清的,因为他们不曾有空说说话或者一起游戏过,甚至吃饭回宿舍张晨域都是独立特行的一个人。
现在这般一想,倒觉出来了人生得无趣和重生生活的艰辛,因为知道未来而变得小心翼翼,无休止的忙碌似乎才是正事。
放眼整间教室,如果把前世的记忆割断,似乎教室里面除了学习委员张琳,其他人都是陌生的。
这么想着,张晨域的眼睛不自觉的又看向前面的张琳,或者,她其实也只是普通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她们两人也只是因为学习才有的交集。
想了一会儿,张晨雨摇摇头,或者大学生活我会放浪形骸吧。
张晨域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虽然这般想想,可该走的路该做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小情绪就改变,这不是一个掌舵者该有的。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张晨域坦然的走进考场,接受检阅。
二叔张福德也坦然的接受了侄儿张晨域的建议,没有在自己坐稳之前去帮助别人。
现在的他庆幸当初有侄儿那几句话,否则自己就会被排挤出权利的核心,并最终被边沿化。
因为随着建县脚步的稳步推进,有些人着急了,从幕后跳出来站到了前台,赤膊上阵开始抢掠,让张福德看清了事实真相,竟然和侄儿的猜测一模一样,那两人联手了。
庆幸之余,张福德抓起电话给哥哥打过去,“晨域真的长大了!”
听完弟弟的话,张福才哈哈大笑起来,可心中却不是个滋味,儿子长大了,老子也就老了。
第一天考试结束之后,张晨域依旧按部就班的去了几家门店看看,现在他搞清楚了一件事,除了刘静,阚鹏,满车,周翔,周中安,陈淑敏几个人知道他是老板,其他人竟然普遍认为他就是海峰他们这些看场子的安保人员的头领,一个小混混,稍微有点头脑会赚钱的小混混头。
这样挺好,他不用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了。
大大方方的走进刘静的办公室,阚鹏和满车都在,三人正说着什么,看张晨域走进来,三人收住了笑,不自觉的站起来朝张晨域笑着。
张晨域走过去坐在椅子上问他们有什么好事情说出来分享一下。
刘静微笑着递过来一本笔记本,“你自己看看吧?”
张晨域低头一看,差点跌倒在地上。抬起头来看向刘静,“这是哪里来的!”
年轻人都爱音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摆在张晨域面前这首歌却让张晨域头疼不已。
“现在很多校园里面都在传唱呢,唱歌的小姑娘在学校很有市场。现在社会上很多小青年都在说这首歌,这是海峰他们聪学校搞来的,我们也觉得这首歌不错。”刘静简单的说道。
张晨域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就不该在张晨楠面前嘚瑟,她前世就为了音乐痴狂一辈子,也和二叔他们顶了一辈子,今生,似乎会因为这首歌更加疯狂吧?
好吧,一切有哥哥呢,不会让你再受那么多苦难了。张晨域不怪张晨楠,就是觉得自己原先还是低估了妹妹对音乐的这种痴迷,她竟然在公开场合传唱这首歌,而且似乎很有市场。
张晨域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把这首歌注册了,版权拿到手,不然以后怕是会有很多纠纷的。
实事求是的说,就算前世干到所谓的总经理,张晨域也只是在世人的眼中成功了,到归根究底他还是一个俗人,就算是现在重来一次,你看他跑得欢,其实他就只想着让自己过得舒坦一些,让家人过得更好一些。
所以他每时每刻想到的几乎都是自己的家人和亲人。
正如二叔的事情一样,他不怕被追根究底,也要提醒,并把话说得很直白,就是不想重蹈前世覆辙。
或者有人觉得这不是让他们幸福,这还是自私的想要从他们这里赚到实惠。
其实不然,张晨域不会利用家人手中的权利去换取利益,这是肯定的,其次,张晨域知道,像爸爸和二叔他们这一代人,要么在商场搏击,要么在权利场打拼,不管怎样,他们通过他们得努力,已经取得了平凡人需要仰望的成绩,现在你劝他急流勇退,那才是让他们最难受的事情。所以,张晨域能够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先知信息,让他们少受到一些伤害,仅此而已,其它的他不会刻意去改变。
张晨域现在还面临这一个问题,陈佳敏通过初步和远山集团接触,反馈回来的消息很好,但有一点,主管后勤工作的副总有一个要求,陈佳敏觉得需要汇报上来,让张晨域拿主意。
那位副总很明确的告诉陈佳敏:“订单可以完全给她,但他一次性需要十万好处费!”八九十年代的领导干部都是这么直接,大胆。
“索贿这些年已经变成一个十分普遍的现象,在国内,如果你想要做成一单生意,回扣,红利什么的是必不可少的!”陈佳敏说出了现状。
张晨域当然知道,可他真不想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副总的问题。
这位副总不是别人,正是李洪的爸爸。
张晨域知道前世再过两年李洪会因为爸爸妈妈的经济问题选择跳楼自杀,他知道问题严重,可他没想到李洪她爸爸胃口这么大,一次单人就敢索要十万这么多。
看他似乎在纠结,周中安也开口说话了:“看上去数额是大了一些,但我们估算过了,这次单子签下来,咱们可以净赚二十万,况且还可以以此拉近关系,多签订几年,远山集团跑完多工人,单单工作服,鞋子,雨伞,洗衣粉这些每年就是一大笔钱!”
张晨域点点头看了一眼刘静,刘静也点头,商人,要考虑的永远是利润。
张晨域站起身来走了几圈,点点头,李洪爸爸的问题他解决不了,也轮不到他一个毛头小子去说三道四,他只想到时候怎么保住李洪。
张晨域点点头,“去做吧!”
他问过陈佳敏,那远山集团高层是怎么想的,陈佳敏笑道:“就咱们这级别,能够见到副总算不错了,高层根本见不到,但从谈话中分析,高层并没有什么倾向,就要求秉公办事,确保职工福利。”
张晨域心中微微放松下来,自己老爸并没有被腐蚀就好,但愿不要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