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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皇城,春香院

春香院共三层,院内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胡总管来到春香院时已经半醉,他看着眼前无尽的春色,喜不自胜,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一个浓妆艳抹的肥胖老鸨见了他,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老鸨娇声娇气地说道:“胡大爷,您可有阵子没到我们这儿来玩了!是不是您在别的地方有了新欢?”

胡总管放肆地大笑几声,说道:“最近几天大皇子府上事情多,我实在抽不开身啊!”

老鸨笑道:“这几天我们春香院又来了几位新的姑娘,胡总管刚来就能尝尝鲜,您说巧不巧?”

胡总管眼睛一亮,笑道:“你说的是真的?赶紧给我推荐一位吧?”

老鸨满脸堆笑地说道:“那就让新来的千千姑娘陪您好了,包您满意。”

胡总管迫不及待地说道:“好好,我这就去见见这位千千姑娘!”

老鸨赶紧在前面带路,胡总管乐呵呵地跟在后面。两人来到春香院顶层,这里比一楼大厅要安静优雅许多。老鸨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轻轻地推开房门。

老鸨站在门外对里面说道:“大皇子府的胡总管来了,千千姑娘可要好好照顾。”

胡总管急不可待地挤开老鸨,一步就跨进房门。没等他站稳,门后的一个大汉一把就扭住他的胳膊,将他按跪在地。那老鸨见了,赶紧关上房门,匆匆下楼去了。胡总管跪在地上,酒也醒了七八分。一位身穿劲装的年轻女子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胡总管却毫不慌张,问道:“你、你就是千千姑娘?”

贺千千点点头,问道:“你就是大皇子府的胡总管?”

胡总管哼了一声,说道:“正是本大爷。千千姑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得罪我就是得罪大皇子,而得罪大皇子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我劝你们还是打消劫财的念头为好。”

“劫财?”贺千千冷笑一声,说道:“本姑娘最不缺的可能就是钱了,你要是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本姑娘倒还要赏钱给你。”贺千千拿出一锭银子,用手掂了掂。

胡总管满脸疑惑地看着贺千千,问道:“我要是不回答呢?”

贺千千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把你扒个精光,再从窗户扔到街上。到时候你就算不摔死,也会颜面扫地。不知你让大皇子丢尽颜面,他还会不会罩着你?”

胡总管脸色一变,赶紧讨好地说道:“千千姑娘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

贺千千搬了张椅子坐下,直接问道:“你认不认识天火营的徐无功?”

胡总管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道:“不、不认识。”

贺千千给了那个大汉一个眼色,那大汉手上猛地一用力,差点把胡总管的胳膊给拧下来。胡总管痛得惨叫一声,赶紧告饶。

贺千千喝道:“你不认识徐无功为什么要救他一命?还不如实招来!”

胡总管赶紧说道:“我说,我说!徐无功被判斩首之后,大皇子命我去贿赂那两个监斩官,让他们用一个死囚代替徐无功受刑。”

贺千千问道:“后来你有没有再见过他?”

胡总管说道:“后来徐无功就一直藏在大皇子府的后院,大皇子经常去后院找他谈话,一谈就是很久。”

贺千千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

胡总管稍微迟疑,就立刻感到肩膀钻心的疼痛,赶紧说道:“我亲自负责给徐无功送饭,听到过只言片语。他们好像经常讨论四皇子和南征军的事情。”

贺千千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照你所说,徐无功应该还住在大皇子府的后院?”

胡总管带着哭腔说道:“徐无功经常出门,有的时候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最近几天我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贺千千叹了一口气,又向那个大汉使了个眼色。那个大汉一下子把胡总管从地上拎起,向窗边走去。胡总管大骇,拼命哭喊挣扎,却还是被从窗户扔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晕死过去。街上的人们见了,纷纷绕行,还有几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贺千千两眼发红,对那大汉说道:“告诉下面的人,全力追查徐无功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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