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咱们还有多少火器?”
“所剩无几,这玩意儿太难制造,又不好保存,所以没带多少。”
陈远宏点了点头,“对着他们喊话,让这些人投降,就说他们少主徐琪立已经逃跑了。”
看着在阵中躲躲藏藏的傅天卓,陈远宏快速挽弓连发三箭。
弦声狂震,三颗银星突然从左中右三面呈品字形破空而至。
傅天卓低头向左侧闪,躲过了两支箭,“嗤”一声厉啸,一支箭贯穿他的右臂,闪慢了些。
“哎······。”他惊叫一声,向前一伏,所在位置冒起一阵黑烟,随后形影俱消。
还活着的几个主事人一看情况不对,相互之间打了几个手势,蓦地阴风乍起,四周涌起阵阵黑雾,对面不见人影。
当这几人再现身时,出现在了大宅的中门边,一长两短的啸声中,门开了,几人闪身而进,随后大门紧闭。
斗场的教众被当成了肉盾,任千他们趁此机会,边绕圈边喊道:“丢下器械,跪地投降,徐琪立和傅天卓他们丢下你们逃跑了。
你们没有必再要负偶顽抗了,想想你们在庄里的父母妻儿,他们还需要你们养活。”
主将在战场上逃跑了,对白莲教众的打击是致命的,“哐啷”一声,有人丢下兵器。
这引起了连锁反应,人都有从众心理,“乒乒乓乓”教众扔下了兵器盾牌,所有人抱头跪地投降了。
收缴了兵器,分出一部分人,救死扶伤,收押看管,大家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各自分工,做得有条不紊。
陈远宏看了看庄中的那座大门紧闭的巨宅,又看了看现场的人,他高声说道:“我需要几个熟悉那座大宅的人,希望你们戴罪立功,事后有赏。”
话音未落,跪着的人群中,四五个人一蹦而起,嘴里纷纷叫道:“我是金汤阁的警卫,我要戴罪立功。”
刀虎带着五个人来到陈远宏身边,其中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抱拳说道:“小人柴豹,是金汤阁的小领队,里面的情况我熟悉,我愿戴罪立功。”
陈远宏点了点头,扳鞍下马,把缰绳交给白英,背着双手道:“你很好,咱们边走边说吧······。”
当他们来到金汤阁的外围时,一切已准备就绪,陈远宏一挥手,旗号升空炸开,四个碉楼上的警卫首先被弓箭清除。
他带着刀虎白英和柴豹等二十几人,利用竹竿弹越,登上四丈高的外墙。
陈远宏领着第一组杀入,第二组任千领着五个小组长五十几人,立即跟进、超越,分出一部分人,占领了四个碉楼,掌控了制高点。
他们左盘右折,绕过重重陷坑绊索,飞越奇门机关,深入三百步,四周暗器弓箭声破空传出。
双方开始混战在一起,四周传出惨叫哀号声,瞬间倒了七八个人。
陈远宏直入暖阁,劈面撞上了六个飞奔而来的大汉,不等他接斗,几位小组长掠走如飞,交叉搏击刀剑齐下,两冲错之下。
六个大汉全倒了,摧枯拉朽,如汤泼雪,说狠真狠,到了阁门前,陈远宏和刀虎首先踏入。
两颗银星突从左面的廊下射出,弓弦声传到。
陈远宏手疾眼快,一把将刀虎推倒,自己也向下一伏。
“咻咻!”两声厉啸,两支狼牙箭掠顶而过,危机间不容发。
任千大喝一声,向门侧一闪,众人随着喝声,藏身在两侧向里张望。
廊内两侧,是两栋以巨木建成的精美木楼,楼下有廊,前面是警戒室。
廊柱后,两名中年人正拉上第二支箭,躲在柱后发射。
陈远宏一跃而起,快速说道:“住手,你们外面的人都投降了,赶紧投降,立功赎罪。”
两名中年人不加理睬,弦声狂震,第二支箭破空而至。
当面发箭,陈远宏不在乎,向左一闪,右手一抄,两支箭竟被他一手接住,向前一跃三丈,接近了廊下。
两名中年人大惊,不敢再发箭,刚退到警戒室边,被陈远宏一箭一个,当场了账。
另一座木楼却突然拉开,伸出两具梅花连弩,“嘣嘣嘣”一阵机括爆响。
六支弩箭闪电似的飞出,如同暴雨倾盆,木门重新闭上了。
几人闪身躲在廊柱后,弩箭钉在廊柱上的声音,如同雨打芭蕉,听着让人寒气直冒。
陈远宏向任千示意监视木门,自己绕向窗下。
刀虎掩在门侧,伸刀推门,陈远宏突然纵身一跃,“嘭”一声大震,撞破了木窗,在木条隔板纷堕的瞬间,落人室内。
他大喝一声,左手疾扬,同时向地面一伏,向侧滚转一匝,再一跃而起,刀已出鞘,“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震开了一人砍来的一刀,变化之快,捷逾电闪。
室内共有三人,在他破窗而人的同一瞬间,两人应声各自击发连弩。
如果陈远宏不是机警地伏倒滚开,六支弩箭势难全部躲开。
在跃起的瞬间,第二人欺上一刀疾砍,恰好被他架开,咽喉上正中一柄柳叶刀。
“砰”一声大震,刀虎已不失时机破门而人。
两个先前用弩的人,发出即向里急奔,左面那人奔得最快,却被陈远宏在伏地前所发的柳叶刀射中后脑,一声不吭,向前扑倒。
前面那人却逃掉了,用刀这人,也仰面朝天的倒下了。
陈远宏向后一打手势,两人机警的退了出来,里面的房屋格局太复杂了,对方又有连弩。
像这样硬闯硬干,损失将会无比惨重,只能另想办法。
当这些人的亲眷被五花大绑而来,刀虎和白英手上拿着两支雄雄燃烧的火把,陈远宏点了点头。
任千喊话了,“里面的人听清了,我数十声,如果再不出来,先砍了你们的亲人,在把这里烧成白地,让你们葬身火海。”
不管里面的人如何想,任千声如雷震:“一、二、三······。”
当数到七时,里面的人再也绷不住了,楼里面的人倾巢而出。
内堂有人降阶而下,前进的后厅门出来了几个人,两厢也有人陆续出现,碉楼上自己人搭箭挽弓,箭头闪着寒光,对着出来的人。
任千他们四面一分,在周围布下了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