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美女,我的奖金有希望吗?”见陈诗絮发呆,陆飞又问了一句。
陈诗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这样陆先生,刚刚那些话,你就不要再说了,如果对方问你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你就说自己迷路了,多余的话一个字也别说,能做到吗?”
陆飞点了点头,道:“做到是能做到,可是……我为什么要撒谎?”
陈诗絮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尽快把你保释出去,只要能出去,咱们就不怕她胡搅蛮缠了!”
陆飞道:“那行,我听你的!”
果然,在陈诗絮的教导下,杨蓉也束手无策了。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办完手续,陈诗絮当场就把陆飞带走了,不愧是斯坦福大学的法学博士。
警局外面停着一辆白色奥迪A7,上车之后,陈诗絮终于忍不住了,问道:“陆先生,你真的会看病?”
陆飞打量着车内豪华的装饰,心不在焉道:“略懂,略懂……”
陈诗絮又道:“那你真能治好爷爷的病?”
陆飞道:“难说,难说……”
陈诗絮堂堂一位女总裁,平日谁见了不得夹着尾巴,偏偏这个小和尚,对自己的问话居然心不在焉,惹得她一肚子怨气!
不过爷爷有话在先,说这个小和尚乃世外高人,性情古怪,否则陈诗絮肯定当时就发火了。
……
西园别墅,陈家。
看着半山腰那一栋栋富丽堂皇的洋房,陆飞暗暗咋舌,道:“小诗,这些房子都是你家的啊?”
“嗯……不对,你喊我什么?”陈诗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小诗啊!”陆飞道,“我和你爷爷是朋友,按照辈分来算,你还得喊我一声老爷,我喊你小诗有什么不对嘛?”
陈诗絮紧绷着脸,心里想道:“现在先让你猖狂一会儿,万一你治不好爷爷的病,本姑奶奶非得再把你送回大牢里面关着不可!”
两人刚下车,只见十几个保镖从最豪华的一间楼房里涌了出来。
被保镖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步履蹒跚,面如黄纸,手里还拄着拐杖,正是陈氏集团的掌舵者——陈延年。
“爷爷,您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外面风大!”陈诗絮赶紧迎了上去。
陈延年却是不理她,自顾走到跟前,拉着陆飞的手道:“陆先生,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陆飞道:“谁啊?”
陈延年道:“老朽的意思是,你在局子里面没吃亏吧?”
陆飞笑了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要不是因为我十二经络被封了十一道,他们还能留得住我?”
“经络被封了?”陈延年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急道,“那怎么办?”
陆飞道:“我现在法力不够,也没办法给你治病。这样,你先好酒好菜招待我几天,多弄一些大补的东西,估计在你临死之前,我的十二经络应该就能全部打通了;不过这也说不准,万一你运气不好,死在了我的前头,你也只能认命了!”
听到这话,一众保镖都变了脸色,更不用说陈诗絮了。
这小和尚,刚一见面就说这么晦气的话,还真是欠揍!
只有陈延年,他知道陆飞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所以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呵呵”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随缘吧!”
不一刻,酒菜备好了,什么燕窝、鱼翅、黄鳝、老鳖、牛蛙、人参……各种大补的玩意儿应有尽有,甚至还有牛鞭!
陆飞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酒席,直吃得天昏地暗,酒也喝了有二斤,最后舔着肚子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陈诗絮悄悄拉了陈延年一下,道:“爷爷,这小和尚怎么还喝酒?他真的会治病?”
陈延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孙女不要继续说下去,吩咐道:“小诗,你去安排一个舒服的房间,让小师傅先休息下来。”
“爷爷,你……让我安排?”陈诗絮瞪大眼睛。
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堂堂陈氏集团的总经理,自打爷爷生病起,更是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去帮人安排房间!
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里吐槽,陈诗絮最是孝顺,只能憋着一肚子怨气干活。
……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黑了。
因为吃多了大补的东西,陆飞睁眼一看,只见自己下面小帐篷撑得鼓鼓的,实在胀得难受!
他随手把水壶拿了过来,直接对嘴喝,结果一壶水喝完,膀胱又背不住了,赶紧跑去卫生间放水。
“哗啦啦……”
陆飞正爽着呢,忽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小师傅,爷爷喊你吃饭……”身后传来陈诗絮的声音。
当时陆飞脑袋还懵懵的,想也没想,随即就转了身。
只见一道淡黄色的液体,划着一道猥琐的抛物线,直接洒在了陈诗絮的裤子上,弄得她下面一片潮湿。
“啊……你个死变态!!!”
看着陆飞那硬梆梆的“浊物”,陈诗絮先是愣了几秒,随即一声惨叫,气得花枝乱颤。
陆飞也有些尴尬,默默收起“作案工具”,抖了几下,道:“你这个人,进来之前怎么不知道敲门?”
陈诗絮看见了“脏东西”不说,反倒还被对方训斥一通,登时恼羞成怒,直接把包包扔了过去。
“啪!”
包包刚好砸在了陆飞的脑门上,随即顺着陆飞的身体下滑,掉在了马桶里。
陆飞摸了摸脑门,居然被磕破了皮,手心一片血红。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于是弯腰把包包捞了出来,一脸歉然道:“喂,小诗诗,你的包包!”
“不要了!”陈诗絮直接转身就走,估计是去换衣服了。
陆飞追着喊道:“喂,小诗诗,童子尿可以辟邪,这几天你不要洗澡,贫僧可保你妖魔不敢近身!”
“滚……”
到了餐厅,陈延年已经等候多时,桌上自然又摆满了山珍海味。
吃到一半,陈诗絮才姗姗来迟。
此时她刚洗完澡,里面是纯白色的圆领衫,外面是吊带碎花连衣裙,头发湿湿的盘在脑后,随意挽成一个发髻,一股居家女神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飞嘴里含着鸡腿,含糊不清道:“洗完了啊?”
碍于爷爷在场,陈诗絮没有说话,只是白了陆飞一眼。
陈延年道:“小诗啊,人家陆先生和你说话,怎么不理人家,太没礼貌了吧?”
陈诗絮:“我……”
“好了,先吃饭吧!”陈延年拿起老烟袋,猛吸一口,道,“陆先生初次来咱们江城,人生地不熟;待会儿吃完饭,你带陆先生去街上逛一逛,看看咱们江城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