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我找了你半天了,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
威廉姆斯也不管萧鸿愿不愿意就拉着他走了过去。
“萧这位是环球唱片的香港分公司总监理查德,这位是英皇的杨诺思杨小姐,英皇集团杨总的长女。”
这两位可以说算是重量级的人物了,绝对是目前港台娱乐圈跺跺脚都要地震的人物,萧鸿礼貌的打了招呼。
在这里的不仅是这几个人,还有一位威廉姆斯并没有介绍,但是萧鸿却是认识这个人,徐子昂,一位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司,可以说是年少多金,含着金钥匙出生而且还是十分有能力的一位人物,可以说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了,要能力有能力,要长相有长相,还有钱,绝绝对对的人生赢家。
就是这个人把李曦盈从自己的身边夺走的,但是萧鸿并不恨他,前世之中萧鸿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接触,而且按照萧鸿的记忆,这个人或者说他的家族并不干净。
“萧鸿,对你我可是久仰大名啊。”
“徐先生恭维了。”
“哦,你认识我?”
“听说过。”
徐子昂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鸿:“有点意思,你打听过我?”
“偶然才知道。”萧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还是很坦然。
李曦盈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拉着徐子昂离开但是徐子昂并没有就这么离开。
“萧鸿,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曦盈,你配不上她,这次对曦盈的帮助我代替她谢谢你,但是你要把自己的身份摆明白,即使你恨我也是没有用的,我不知道你在哪听说过的我,但是我觉得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不要认为有那么一点音乐天赋你就可以自以为是了,想想你的家庭,想想你那可怜的身世,你的出身就是一个笑话,我了解你绝对比你了解我多的多。”徐子昂的语气十分不善。
萧鸿不知道徐子昂因为什么发的火,但是他提到了萧鸿不愿意提及的事情,那是他内心最隐秘的伤口,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往事或者是秘密,而萧鸿的身世是他永远的伤疤。
萧鸿闭口不言,在场的看客们都以为萧鸿是害怕了,远处的人不知道什么状况也是围在外面看戏。
李曦盈看萧鸿的样子也很生气:“徐子昂,我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来管!”
李曦盈推了他一把然后想要拉着萧鸿离开,但是萧鸿甩开了她的手。
“别碰我。”
“萧鸿。”
“我没事,他说的是实话,我配不上你,不然你也不会离开我。”萧鸿直接挤出了人群离开了会场,消失在夜色中。
“你为什么要和他那么说话。”
“我一直尊重你,即使是他帮你做专辑,你们接触我都避让了,但是他已经开始得寸进尺了,你认为他打听我的消息是为了什么?一只蚂蚁想上天?”徐子昂的语气十分的猖狂,但是他有猖狂的资本,周围的看客也没有人认为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李曦盈看了徐子昂一眼,可惜她那徐子昂也没有一点办法最后还是选择了和萧鸿一样的方式离开了会场。
一场原本比较欢乐的庆功会变成了这样,但是两人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太多的人,徐子昂还在这里,那些权贵依旧围绕着他聊天,好像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而周围刚刚拍照的记者们也被一些穿着整齐的大汉带到角落里,看着他们删除了刚刚拍下的照片并且警告其不想这件事情出现在任何一家媒体的报道中。
记者们表面答应,但是心里却是不岔的,可是这些记者最后还是接到了自家领导的电话并再次叮嘱了他们一次,这次他们才都消停下来。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关系这么硬?我们主编都收到消息了。”
“他你都不知道你还当记者?徐家大少爷。”
“你说的是那个徐家?”
“国内还能有那个徐家。”
“啧啧,怪不得气势这么足。”
……
走在路上的萧鸿悠悠的抽着烟,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电话响了,萧鸿拿出来看着黑白屏幕上显示着李曦盈的名字,萧鸿没有接,挂断了电话直接关机了。
每个人都有伤疤,家庭就是萧鸿的伤疤,一个永远都不愿想起,甚至可以说害怕想起的伤疤,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萧鸿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是一个绝情绝义的人,但是家庭这个词汇对他来说真的是太可怕了。
曾经的萧鸿十分的内向自闭,而且自卑到让人可怜,有些时候他甚至都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直到遇见那个时候的李曦盈,如果不是李曦盈,萧鸿不知道后来的他会是什么样,也许会自杀,也会会默默无闻的活在某一个角落。是李曦盈给了他生活的动力,而且他一直的目标也是李曦盈,因为他知道李曦盈没有看不起自己,但她最后还是离开了自己,就是因为萧鸿这样本就极为脆弱的内心,但恰恰内心越脆弱的人,在某些事情上又做的越绝对,所以不管是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萧鸿都没有再想过让李曦盈回到自己的身边。
萧鸿就这样在萧瑟的冷风中走到了后海,回到了蓝莲花酒吧,他解下了领带随后扔在地上,冲上了舞台,抢过吉他,把正在唱歌的歌手撵下了舞台。
“你们想听我唱歌嘛?”
“想。”
“你们心里又怒火吗?”
“有。”
观众们十分热情的配合着。
“释放吧。”
这一夜萧鸿很疯狂,他没有去想什么,也没有可以的要唱什么,只是站在舞台上疯狂的弹着吉他,唱着自己能够想出来的歌词,台下的观众几乎没有听到一首完整的歌曲,总是一段又一段的,有听过的,也有没听过的。
萧鸿一直唱到嗓子哑了,张开嘴已经发不出声了,手指也被琴弦磨破了,老周和小武才勉强把萧鸿从舞台上拉了下来。
但是萧鸿并没有就此安静,既然不能说话了,那就喝酒吧。
也许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同样为了躲避心中的恐惧,这一夜萧鸿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第二天萧鸿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不知道自己前一天晚上都做些什么,他有些短片了,但是那些刺痛他内心的事情依然没能忘记,有些记忆一旦勾了出来真的很难再重新埋起来。
全身酸痛的萧鸿努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脸都没洗就走出了院子,来到什刹海的旁边看着那静静的睡眠发呆。
“今天怎么了,发什么呆呢?”老覃头过来拍了萧鸿一下,只不过萧鸿只是淡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怎么了?昨天没睡好么,眼睛怎么这么红。”老覃头十分关心的问。
“你…嗯,咳,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萧鸿的嗓子说话有些费劲,沙哑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看萧鸿此时的状态老覃头有些诧异,有些担忧,更多的是气愤,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了这个老人的心头。
“谁欺负你了?”
萧鸿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老覃头在一旁劝了半天,什么人生道理或者是一些鼓励人的话都说了一遍,他没经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处理,活了九十多岁的他什么时候哄过人呢?但是他真的很担心萧鸿会做什么傻事。
最后萧鸿自己起了身“最近可能不会来晨练了,有些事情要做。”留下这么一句话萧鸿走了。
老覃头看着萧鸿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没了晨练的心情,老覃头回到了远处的交车里。
“招人给我查,萧鸿昨天去了哪,干了什么。”
“是,首长。”坐在前座的一个人声音洪亮的回应着。
老覃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原本挺拔的身子好像随着这一口气的流失也变得佝偻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