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稳定几年,不能一直稳定下去?”孔强总算是找到机会可以插一句嘴了。
“有些事情你得知道,只要有人打开了通道,那大家都纷纷涌入了,千万别想着这市场有一劳永逸的时候。有些来发煤的,找的那些关系,你想都想不到!反正我有时候是真顶不住啊!”
“所以,有利益的地方,大家闻着味儿都去了,那时候,就是我们放弃的时候了。”
“更何况,你现在没结婚,多出去跑跑,也有时间,将来结婚了,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精力了。”
张小北说道,还感叹了一下,结婚这个事情,似乎是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北哥,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些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好了,问题讲清楚了,孔强开始寻找差距了。
“孔强啊,这事情不怪你,企业改革这一块儿,我看过不少东西,也研究过很多案例,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你呢,就是个纯粹的生意人,可能不关心这些,但是也得多少懂点时事啊,要不然我们挣钱就会走错方向的。”
这一番话说完,张小北站起身来要走,而孔强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过,张小北出了酒店,也没有打车,而是散着步,抽着烟,向家里走去。
就孔强这个事情,其实对于张小北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自己之前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好像没有那么清晰。
那就是疯狂和快速地扩张这条路,绝对会给企业带来灾难。
现代企业制度,要做自己的软实力,要脚踏实地地稳扎稳打。
不论出于什么样的渠道,一个企业的内部管理和文化主导跟不上来,所有的发展就都是盲目的,而且注定是要失败的。
内功很重要。
……
张小北走在路上,向家的方向踱步而去。
岳楠栖已经毕业了,正儿八经开始上班了,现在是2006年的7月份,再有几个月就27岁了,想一想,也该有个家了。
想想这些,张小北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
现在,这个事情,应该提上日程了,实在不行,俩人先把证领了。
其实,张小北的心里,是愧对岳楠栖的。
自己经常和左丹娅在一起,每次回到家之后,看见岳楠栖的时候,心里也总有一丝后悔。
但是,对于左丹娅,自己似乎是欲罢不能。
不论是在挣钱上,还是在征服感上。
而对于岳楠栖,那才是自己适合婚姻的人。
不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家庭需求上。
真是斩不断,理还乱。
自己这每天干球的都是些啥事儿!
不过,也许左丹娅就是个插曲吧。
张小北对自己说道。
……
张小北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好像不给自己找点事儿,就会蛋疼一样。
这不是,坐在办公室,屁股上长了钉子一样,转来转去的。
孔强的事情已经理顺了,搞计划发车现在有左丹娅帮忙,都不是问题了。
方寨港的事情,好像也可以开始着手了,可是还没有个详细的计划,这几天左丹娅也不知道忙什么。
总是见不到人。
话说合伙人嘛,总得商量商量吧。
这还有什么事情啊!
就经六福的事情了呗!
打个电话,看看老经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电话打过去,经六福好像一下子很正式:“哦,张处啊,你好,有什么事情啊?”
但是口气中,除了正式,还有掩盖不住的喜悦。
“我擦,还叫我张处,是不是这办公室有人啊,这么正式,还这么开心?”张小北腹诽到。
紧接着,嘴里也是呵呵到:“经总啊,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跟您说一下,最近公铁两路的方案调整起到了大作用,现在煤场上的库存快速下降,还是经总有魄力啊!”
张小北说了一堆屁话,他希望经六福身边就是铁路部门的人。
“库存下去就好,库存下去就好。”经六福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听口气是非常地赞许。
挂了电话,张小北这就琢磨上了,这今儿个是车务段的人去了是怎么滴?
这个小B今儿个装的这么到位。
要是的话,这老经一会儿肯定给自己来电话。
可是整整一上午,也没有等到经六福的信儿。
张小北无所事事地紧,手里拿个手机翻来覆去地晃,简直无聊的要死。
不行问问左丹娅,看她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不行去方寨港看看,这一天天起来闲的,都快长毛了。
想着,就给左丹娅拨过电话去了。
电话没有响两声,那边就接起来了。
不过听铃声,似乎有些异样。平时都是带彩铃的,今儿个成了“嘟嘟”音不说,好像还格外地重。
这是不在国内吧。
“张小北,怎么啦,想我啦?”那边一听就非常兴奋。
“小娅,还真是想你啦,你不在国内?”张小北问道。
“不在啊,我回星条国了,有点事情,等着我啊,很快就回去了。”说完就挂了。
张小北也觉得没什么,反正左丹娅这种女人的脉,太难把了,你不知道她下一步会给你捣鼓出什么事情来。
或者说,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所以说,还是岳楠栖可靠。
……
一直等到下午了,张小北才接到了经六福的电话。
张小北知道,这是方便了。
所以接起电话,也就没有好气:“哎呦,经总啊,这会儿终于想起回个电话了,话说上午您搞的很正式嘛!”
“哈哈哈,兄弟啊,还是你的招儿管用啊,这车务段的副段长带了俩科长,来我这里了。”
“我按照你说的,什么铁路运输周期长啊,成本高啊,厂家困难啊,都给他说了说,恰好你小子又给我打来的电话,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这不是,那副段长答应了,回去就跟段长说,也看了看我们这手续,然后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段里的问题应该不大。”
“这不是一高兴,中午我就没让他们走,喝了一顿嘛!”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