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宁州,安逸的如同世外桃源。
这深秋的季节里,宁州街道两旁的商户依旧生意热闹,人来人往。
在那微子湖畔,有挂满了金黄叶子的大树,落叶飘飘摇摇,一荡一荡,使这秋看起来并不那么萧条。
在一座大宅院,有一栋两层精致小楼,临窗的位置处,正有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拈笔作画。
如此少女,眉目如画,朱唇琼鼻,又是这样靓丽的年纪,浑身散发青春的气息。
她画得很专注、很认真,作完后,却也不由得琼鼻一耸,嘟囔道:“好多天了呢,还不回来。这坏家伙,肯定又被哪个狐媚子勾去了!哼哼……”
她咬着牙齿哼哼的样子,也着实可爱。
似乎脑海中想起了那个嬉皮笑脸的身影,她的嘴角也不由勾动起来。
末了,她将笔一搁,朝身后看了看,见无人上来,便打开用小锁锁着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厚厚一沓纸来。
说是纸,其实是一沓画。
尽是人物画。
有扛耙子的猪八戒、有挑担子的沙和尚,亦有宝相庄严的唐僧和猴头猴脑提着金箍棒的孙悟空。
但无一例外,那些人物的脸庞都是某个书生的。
“一天画一幅,不知不觉,都这么多了呢……”
她苦恼时,细眉微蹙,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对了,那家伙与绮兰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也许她知道什么消息。姐姐也真是的,什么也不与我说,只一句‘一切安好’就想把我打发了,哼!”少女从鼻腔里哼出一丝不满来,“只是绮兰时常待在红楼中,我该怎么去见她呢?”
她小脸皱的像个小南瓜,抓了抓头发,忽地又兴奋起来,拍着小手叫道:“对了,有办法了,哈哈,我安玉可可真聪明!”
她便从箱底找出一套月白书生服来,那是早就备好的,换上后,对镜梳妆,折腾好一会后,想了想,又拿过桌子上的一柄扇子来,噗地打开,学着寻常书生那般轻摇两下,再装模作样地吟上两句诗词,俨然一个俏丽小公子。
一切准备就绪,她便悄悄推开门,摸下楼去。
在一个月亮门边,恰巧碰见小厮小三,便把他堵了。
“何方毛贼,胆敢来安府撒野!”小三声音严厉道。
“什么毛贼,看清楚我是谁!”安玉可一扇子敲在他头顶,“三儿,你该不会是忘了大黄的威力了吧。”
“啊?是……二小姐?”小三大睁双眼问。
“走,随我去处地方。”
“二小姐,我这忙着呢,您看是不是换个人……”小三踟蹰道,实在不愿与这个小恶魔出去。
“三儿,看你面有难色,”安玉可一脸担忧地问,“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是……是啊!”小三身体立马软了下来,“二小姐慧眼如炬,小的昨晚踢了被子,着了凉。”
“原来如此啊,”安玉可笑眯眯的,“要不让大黄陪你跑两圈,帮你运动运动出出汗?”
“啊?”小三惊讶得抬起头来。。
“还不快走!”安玉可一声呵斥,吓得小三身体一哆嗦,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他们由后门出,拐到大街上后,在人群中穿梭,如两条游鱼一般。不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栋红色小楼前。
“二小姐,我们……”
“嗯?”安玉可鼻子里哼出不满的声音来。
小三听了,立马滞言,赔笑改口道:“二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啊?”
“这不是到了么!”
“红……红楼?”小三震惊,赶紧阻拦道,“二公子,这里是烟花之地,您可去不得啊!大小……大公子若知道了这事,一定会狠狠惩罚我们的啊!”
“小三啊,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安玉可温言安慰他。
“二公子,真的不行啊,大公子会打断我的腿的!”小三张开双臂拦她。
此时刚过午后不久,红楼来往的人并不多,但二楼的栏杆处,也有那么两人在细饮。
一人见了楼下这一幕,便朝另一个道:“好忠心的仆从啊!”
“是啊,”另一个附合道,“想当年,我的那个随身小厮要是拦住了我,我也不至于如今身亏体空、坐夜流泪了。”
“是啊是啊!”话语里无尽的感慨。
另一个就朝楼下喊:“这位小公子,回去吧,省得他日悔之不迭。”
“是啊,二公子,咱们回去吧!”小三泪眼汪汪。
“滚开!”安玉可绕过小三,径直进了红楼。
“唉,现在的年轻人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两人轻叹。
“不能再喝了,再喝又要去如厕了。”
小三左右看了看,满脸无奈,生怕安玉可出事,那样就更难交代了,赶紧从地上爬起,一溜烟地跟了进去。
这是安玉可第一次进青楼,原先对此一直很好奇,想男人们时常对这烟花之地流连忘返、时进时出,以为会有怎样的绝妙。但她是不懂的,便问姐姐,但安玉清该怎样与她言明呢,只说不能去。
后来年岁渐渐大了,才隐约知道,那里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至于女子,是万万入不得的。
楼内人少,她又是初来,便装模作样地打量。
但她那一副“初哥”样,早已被一个执着帕子的姑娘看穿,吃吃一笑走了过来,道:“这位小公子是第一次来么?”
“哦,”安玉可粗了嗓音道,“我找绮兰。”
“找绮兰姐姐的啊,”女子道,“那可不巧,刚刚我看到绮兰姐姐进了妈妈的房间,兴许是有事要说,要不我陪你吃两杯酒说会话?”
“是吗?”安玉可强装镇定道,“那、那好吧!”
“那便是妈妈的房间,”女子指着一间房子道,“我们便在这里坐下,等下绮兰姐姐经过这里,我们也能看见。”
“好,甚好。”安玉可一敲折扇道,“哦,对了,不用上酒菜,来些瓜果零食就行了。”
女子便朝一个丫鬟招手,很快,便有几碟瓜果蜜饯端了上来。
“公子是本地人么?”女子貌似无意打探道。
“嗯,是的。”安玉可随意应道,秀目却紧盯着那个房间。
“家里做生意的?”
“嗯。”
“还在读书么?”
“偶尔读一些……”
两人随意闲聊,渐渐的,提问的没了兴致,答话的也意兴阑珊,只是沉默起来。至于那三儿,则是紧紧盯着四周打量,生怕遇见甚熟人来。
某一刻,那间房内陡然传出一个高了八度的声音,“你、你说什么?你要赎身?”
两人便都身体一震,竖起耳朵来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极品小书生》,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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