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秀才身上常年不散的酒味,这个躺椅几乎成了秀才的专用座椅,别人都很少挨,突然被人抢了自己的座椅,秀才一时反应不过来。
“哥们,怎么了?”简赋被秀才盯得不自在。
沃琳因来回走了不短的路程,一点都不觉得冷,两个男生急着烤火,她自己张罗着把装菜的盒子放在电取暖器上,把米饭一盒一盒递到简赋和秀才手里:“吃菜自己夹啊。”
秀才的手抖抖索索接过米饭,低头专心吃饭,简赋那提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不过那颗自认无赖而坚强的小心脏还是噗通噗通跳得欢实,这人太单纯了也不是好事呀,啥话都不说,就那么盯着你看,你想对他干点啥坏事吧,咋就感觉自己犯了多大罪一样。
秀才吃饭很慢,虽然手抖,却没有如沃琳和简赋所料的那样掉饭,吃饭的姿态也规规矩矩,他的身上和面前的地上依旧干干净净的,没有掉一粒饭,也没有沾一丁点菜油。
可见,秀才的自制力还是很强的。
吃饭过程中,秀才抿了几次酒。
简赋好奇:“哥们,能让我看看你喝的是什么酒吗?”
出乎简赋和沃琳的预料,秀才没有顺势把手里的酒瓶递给简赋看,而是把酒瓶子揣回怀里,起身去维修台的抽屉里拿出一瓶新酒递给简赋:“你喝这瓶。”
简赋拿着酒瓶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看得出酒瓶子是扁的外,没有看出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酒瓶子光溜溜的,没有贴标签,也没有刻字。
“哥们,你这是什么酒,该不会是家藏酒吧?”简赋只得再次求教。
秀才却没有理会简赋,只是专心吃饭,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别人的陪同下这么认真地吃过饭了。
简赋迟疑地拧开酒瓶盖子,轻轻抿了一口酒,入口没有闻着时那么烈,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但随着时间过去,他体会到了酒味的绵延醇香。
“好酒!”简赋赞叹。
他舍不得一下子把酒喝完,学着秀才的样子,轻微地又抿了一口酒,把酒瓶子盖好,塞进衣服口袋里。
“哥们,你这酒是哪来的,能买到吗?”简赋不死心地再次问秀才。
秀才抿了一口自己的酒,酒瓶子又揣回怀里,继续吃饭,没有回答简赋。
我他妈这是在跟傻子说话吗,简赋心里暴躁,不过强忍着没有露出声色。
吃完饭后,秀才口述,沃琳打字,往电脑里输入秀才脑子里编写的程序,沃琳不知怎么输入时,就让秀才翻开书指给她看要参照哪里。
忙活了半天,秀才突然狂躁:“不对,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他没有任何文字上的描述,只是抢过电脑,把沃琳这半天辛苦输入的东西全部删掉,然后自己冲出了维修组大门。
因无聊一直在旁边晃悠的简赋,紧跟着秀才冲了出去。
沃琳关了电脑,锁好门,也准备去追的时候,收到简赋打来的传呼信息,说是秀才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今晚会和秀才在一起,让沃琳不用担心。
为了联系方便,曾乂给简赋配了手机,话费全报销,这也是让简赋烦躁的地方,他觉得欠曾乂的人情越来越大,可又拒绝不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