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杜甫《前出塞九首·其六》: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躺在地上的小玉蓉看着大刀向自己砍来,任命般的闭上了眼睛,无意识的喃喃道:“姐夫、姐姐、爹爹、福伯、姐夫……”
就在大汉腰刀即将砍在玉蓉身上的时候,一支利箭破空而来。
由于常年征战,徘徊于生死边缘,突厥百夫长的警惕性非常高,听得破空之声,立马本能的跳向一边。随即,一只利箭插在他刚才站的位置。突厥百夫长抹了头上的一把冷汗,抬头看去。
但见远方又有一只骑兵队伍奔袭而来。
这只队伍约莫五十人左右,都身着战甲,神采奕奕,威风凛凛,一只巨大的唐字军旗迎风招展,是唐人的队伍。
来人正是刘如玉和程咬金手下的一队骑士。
按照之前程咬金的安排,刘如玉第二天一早就和程军麾下的一只骑兵出发了。带领骑兵的是程咬金的亲兵副队长,叫做程豹,老程非常重视和喜爱刘如玉,原本想派自己的亲兵队长程虎来着,但刘如玉认为老程的安危是至关重要,所以拒绝了,老程还是不放心,于是退求其次,把亲兵副队长给派来了。程豹也是一个大大咧咧的汉子,很快就与刘如玉熟悉了,二人领着队伍一边大声聊天,一边追寻王家众人踪迹。
就这样奔驰了许久,渐渐追上王家车队了。
在离王家众人一箭之地的时候,刘如玉眼尖,就看到有一突厥大汉正欲拔刀砍人,刘如玉大急,他个人技击能力虽然强,可他不会射箭呀。他对着旁边的程豹说道:“豹子哥,你箭术怎么样?”程豹说道:“还行,虽达不到养由基的境界,但百步穿杨问题不大!”“那你看见那个大汉了吗,正在拔刀的那个,射他,快射他!”刘如玉吩咐道。程豹定睛看去,随即挽弓,一箭射去,然后回骂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乱咧咧啥呢,什么叫射他,咱可对老爷们没兴趣,是弄死他!”程豹和老程一样,不仅是个话痨,还是个很污的闷骚男。
二人边骑马往这里赶来边说着话,看似花费了很多时间,实际上从刘如玉让豹子射箭到射箭结束也就十来秒时间。由于距离过远,刘如玉也不知道那大汉拔刀要杀的是王玉蓉,但是还好,阴差阳错,救下了玉蓉一命。
待程豹箭矢射出之后,豹子大喊一声:“兄弟们,杀,剿灭这些突厥崽子,救我大唐百姓!”
“诺!”一众骑士响应道,策马如风。
这边突厥大汉躲过了一箭,又看到远方大唐骑兵杀来,大惊,慌忙呼喝着,让自己麾下上马迎战。突厥败兵队伍还没集结好,如玉他们就杀来了,战士们捉对厮杀起来。
刘如玉挑到了那个疤脸大汉,策马向他奔去,大汉见状,也驭马而来。双马交错,那大汉一刀当头砍下,刘如玉在马上一个侧身躲过,随即一军刀刺在大汉战马的脖颈之上,一股鲜血喷出,突厥战马摔倒在地,大汉被压在马下,不断惨叫着挣扎。
刘如玉不傻,看着对方人高马大,硬战的话未必打得过对方,就算是打的过,也消耗太多时间。所以这小子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上来专打敌人战马,老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嘛,这也是受之前他作战之时,战马跌倒,他从战马摔落的启发。
看着面前的敌人掉下战马,刘如玉方四下打量。
谁知这一看,可不得了,刘如玉大惊,直接从战马之上跌落。
“蓉丫头!”刘如玉连滚带爬的向着躺在地上的王玉蓉飞奔去!
刘如玉奔到她身边,但见玉蓉躺在地上,头发凌乱,上衣散乱,下裙倒是完整的,小脸惨白,满脸泪痕,双目紧闭,无意识的还在喃喃自语。刘如玉见到,大为心痛,他飞快地把自己外衣脱下,轻轻盖在她身上,轻轻的将她揽在怀中。
“蓉丫头,你快醒醒,我是你姐夫,蓉丫头!”刘如玉轻轻叫着。
半晌,小玉蓉缓缓清醒过来。玉蓉身上倒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被突厥人狠狠摔在地上,半身发麻发痛,现在清醒过来了,一阵痛意传来,但很快又被见到姐夫的喜悦冲散了。
“姐夫,哇~”玉蓉抱着如玉大声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乖,姐夫来了,姐夫在,不哭!”如玉一边把她嘴角的血迹擦去一边劝道。
看着玉蓉的惨样,刘如玉心快碎了,他冲着程豹大声喊道:“豹子哥,这群畜生,一个不留,全给宰了!”
“好勒!”程豹杀得兴起,大声回道。
刘如玉在哄着王玉蓉,突然看到那个突厥大汉正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刘如玉轻轻把小玉蓉放在地上,说道:“蓉丫头,你等着,姐夫去给你报仇,把那个畜生给宰了!”刘如玉站起身来,抓着军刀,正准备去宰了那突厥人。突然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如玉低下头,但见玉蓉双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姐夫,你不要去,我怕!”
刘如玉蹲下身来哄道:“不要怕,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听话,乖!”但是玉蓉仍然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死死地拽着刘如玉不松手。如玉无奈,只能蹲下身来。
那大汉终于挣扎着把战马推开,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向这边走来,满脸煞气,想要将如玉杀死,可没走几步,一只利箭袭来,刺穿他胸膛,大汉想回头看去,但最终抽搐几下,躺地而亡。
原来程豹他们已经杀干净了突厥人,看到此大汉正向如玉走去,二话不说,一箭射来。
双方人数差不多,但是程豹手下都是大唐精锐,士气正旺;而突厥人是一群游兵散勇,士气正弱,他们屠杀唐人百姓的时候十分疯狂,可碰上大唐正规军就怂了。有几个突厥士兵想要投降,可是程豹直接下令,一个也不留,全给屠了。
小规模战事很快结束了,王家众人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