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顺重新控制了菜市场,控制了洛城大学食堂的菜和菜价。下一步,他的目标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莫愁的名字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要找到她并不难,而他是要征服她,使她彻底地臣服于他。经过几天的打探,田大顺的属下找到了莫愁的居住地。这次他们小心了许多,没有贸然行动。
田大顺找人查了查,这一回,可不能再闯进警察家中了。果然,那是莫愁的一个巢穴。可是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哪里。总的来说,莫愁也算一个能人。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她不愿和自己的亲戚们住在一起,他们也不怎么喜欢她,所以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来孤儿院慰问的领导,从此成了他的干女儿。长到十六岁的时候,她离开孤儿院,在干爹的权势下,过着一种逍遥自在的生活,但一年前她的干爹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她从此失去了依靠,被田大顺欺负过,和李承露相爱过。至少在她的心中,认为他们相爱过。
前一段时间,田大顺安排人来骚扰她,被李承露想办法引开了。但从此以后,李承露便很少来找她。她通过暗中观察,知道了一个叫甘棠的女子。对比过后,她觉得自己比不过甘棠,可心里又实在放不下李承露。于是偷偷地租了李承露房子斜对面楼上,一个和李承露房间对应的屋子。拉上窗帘,从缝隙处,她可以看到李承露每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他只要在房间里,且亮着灯,她通过窗帘的缝隙偷窥过去,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样子还是傻傻的,干什么好像都很认真。她不喜欢甘棠来的时候,但她心里不得不承认,甘棠的确是个好姑娘,会洗衣服会做饭,经常打扫卫生,还照顾那个傻子。莫愁早看出来了,那是一个傻子。他笑得表情和行为动作,都与他的年龄不相符合。
等李承露离开的时候,她会去城中村的小饭店里吃点儿饭,然后回来在电脑上玩游戏,或者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会想起李承露。她觉得他是一个最有意思的人。他活得有激情,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认认真真,而且有一股子冲劲儿,那是一个人的精气神儿。
可是自己的精气神儿是什么,或者说有没有?她自己都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不知不觉间,身上的衣服都穿脏了,她便又重新开始再穿一遍。实在穿不下去了,她才提着一大包脏衣服回到菜市场的家中,那里有洗衣机,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但真正的麻烦躲在一个隐蔽的所在,已经在那里等了她好些天了。
田大顺得到莫愁回来的消息,高兴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走!干她个龟孙去!”他招呼着自己的属下,兴冲冲地朝莫愁的房子而来。
在来到门外时,他还用手指专门地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要尽量保持住发型。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田大顺的内心依然激情澎湃,对折磨莫愁那个小丫头,他心中有种快感。
不用敲门,早有属下轻松地打开了门。田大顺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他让那些年轻人站在门外等着,而门开着,以防不测。
莫愁正躺在床上,脱得几乎一丝不挂,她的衣服都在洗衣机里,她好不容易洗一次衣服。
洗衣机“隆隆”的转动声,盖住了田大顺进屋的脚步声。直到他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才猛地发现了他,赶忙拉被子要盖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粗鲁地把被子拉开,无耻地笑着说道:“嘿嘿,等我很久了吧!?”脸上邪恶的表情能够说明他此刻的心理状态。
“你快滚开!”莫愁强作镇定地说道,其实她的脸色已经变了,害怕的神色笼罩着整个面部,身体也显得有些哆嗦。
“你让哥滚哪里去,滚到你的床上来!”田大顺淫荡地哼唱着,人已经往床上扑去。莫愁光着身子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躲开了他。
田大顺扑了个空,便不再有所动作。静静地躺着说道:“你知道吗?这么久没见你,我还挺想你的。”他的角色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顷刻间由一个龌龊的淫贼变成了一个痴心的情郎。
莫愁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这纯粹是他作为一个“影帝”的自我表演。所以她的身体在床上又向后退了退,离他尽量远些。
“嘻嘻,之前和你相处的一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找到了年轻时的感觉。”他翻转了一下身子,侧着身子侧着脸,微笑地看着她,这时候他的身上不仅没有邪恶,还萦绕着一圈儿祥和的光环。
莫愁嘤咛了一声,没有说出话来。她的思想刚有半分动摇,刚刚倾向于他可能也不是一个十足的恶人,便强行地通过过往的回忆,把自己拉了回来。她心里想到:你田大顺要真是一个好人,你会撬开别人家的门,偷偷地闯进来?你能无耻地不被允许而躺在人家姑娘的床上。日你娘!你龟孙就装吧!
“怎么?你不信我?”田大顺似乎很痛苦地说道,“信不信由你!你知道我发现你和李承露那个小王八蛋在一起时,心里有多痛苦吗?除了十几年前在读初中时对班上一个女孩儿有这种感觉,你是第二个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你知道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但字字清晰。
莫愁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他强行占有她后,趁她光着身子,给她拍了许多照片时的场景。
“你快滚吧,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莫愁咬着牙说道。
田大顺脸上的表情很快变了,又成了一个邪恶的田大顺。他瞪着眼睛,嘴角抽动,脸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微笑,说道:“那就让老子现在先给你一炮!让你爽爽再说!”
莫愁忍不住“啊”了一声,田大顺露出了真面目,实在是可怕。在她心里阴影的作用下,身体出现了顷刻的僵硬。田大顺逮着这个机会,半个身体坐起来,猛地向前一扑,压在了她的身上。一双爪子在细白的躯体上游弋,一张臭嘴在追寻躲避着他的那张嘴,一根坚硬的棒子......
莫愁有种被控制的无奈,索性躺在床上,死鱼一样不再挣扎。田大顺办完事情,自我感觉良好。
李承露正在菜市场的摊位上卖豆腐,远远地看到田大顺带了几个人朝附近的某个方向走去。他心中突然想起莫愁。糟糕,她可能会遇到危险。田大顺那个流氓这几天正得意呢,他一定会再去找她的麻烦。而他们现在去的方向,正是莫愁所住小区的方向。往那边看去,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见过她了。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无名的忧愁,有一种对不起她和自我感伤的心痛。两个女人,甘棠和莫愁,一个温柔贤惠,一个伶俐可爱,偏偏都让他遇到了,还都和他发生了灵魂和身体的碰撞,他从来没有这样的优柔寡断、无法取舍过。
“小伙子,给我来半斤豆腐。”一个苍老而慈祥的声音说道。
李承露从幻想中回到现实,心中却有一种不安的焦灼感。手上有规律地揭开盖布,拿起刀,切豆腐,扯袋子,装袋,过秤,递过去,说道:“爷爷,给您。”他说道。
老大爷接过豆腐,“呵呵”笑着,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爷爷,您还有什么事儿吗?”李承露问道。
老大爷笑着说道:“小伙子,遇到感情上的事情了吧,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知道,一定是感情方面的矛盾。嗨嗨!你这个年纪,正是经历这种事情的大好年华!”
李承露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那有个啥!该咋地咋地。人这辈子,匆匆几十年,能年轻几次?勇敢点儿!将来自己不后悔。”老大爷脸上的皱纹深厚,任谁也看不出他还有这么热烈的想法。李承露看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等老大爷走后,李承露托人照看着摊位,急冲冲地朝那个方向而去,走着很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一条路。
冲上楼,前面五六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映入他的眼帘。他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们,眼里充满了愤怒,像要喷出火来。
他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喉咙里干得跟热锅底一样,直接往开着门的屋里冲去。田大顺的几个属下一拥而上,在狭窄的楼梯口,有的人抱住腰,有的人抱住胳膊,有的人扯住腿。三下五去二,他们用简易的绳索绑住了他的手脚,将他拖了进去,像抬着一个捆绑的牲畜,扔在了床边。
他们抓住他的头发,让他看着床上赤裸裸的两个躯体。莫愁看到他,忙扯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田大顺依然故我地笑了笑,说道:“大侄子,你好呀!”
李承露愤怒地看着他,骂了一句“畜生”。
田大顺咬着牙笑道:“跟你小子说明了,这是我的女人!我的!”他把手指向泪流满面的莫愁。
“你做尽了坏事,不得好死!”李承露骂道,身体努力向前倾着,免得躺倒在地上。
“啪”地一声,他挨了一个耳光,不知道是哪个年轻人打的,接着是如雨点般的一双双腿脚朝他身上而来。
一个人抓住他的头发,让他看着田大顺。田大顺笑着说道:“大侄子,你对长辈可不够尊敬呀。你冒犯了我,该怎么着,你知道!”说着话,他粗鲁地用手捏着莫愁的喉咙,掐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体无力地挣扎着。
“大顺叔!我错了。”李承露咬着牙说道。
田大顺使了个眼色,那群人继续殴打李承露。莫愁嘶哑着声音喊道:“放开他!放开他!”但是没有人理她。
“除非——”田大顺的脸上挂着笑容,对莫愁说道,“嘿嘿,除非你答应我,以后和这小子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