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鸣先是一愣，随后猛地一拍大腿，很是兴奋！
终于遇到一个正儿八经的系统问题了，我的职业生涯应该要从这里开始算起！
“咳咳。”
李子鸣清了清嗓子，拍了拍胸部，信誓旦旦的说：“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了！”
他不是都市狂少系统的宿主，不能直接操作这个系统，就只好让王晓阳按照他的提示进行。
他们来来回回地检查了很多东西，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收货地址也用不着填写，可以直接定位宿主的位置，然后瞬间发货。
抽奖记录千真万确，有迹可查，的确是抽到了这么一颗果子。
李子鸣一时间愣住了，这种情况没遇到过，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
要不，先查一查天星果是个什么东西吧。
他关掉了录像功能，打开了公民系统的搜索框，同时也打开了对旁人可见的功能。
王晓阳把脸凑了过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别人的系统，除了功能上有些不同外，好像大部分都差不多。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都市狂少系统，对比了一下。
嗯，还是自己的好看一些，李子鸣这个土爆了。
“没有？”李子鸣看着一片空白的搜索结果，脸上范起疑惑的神色。
不可能啊，都市狂少系统的面板上，明明白白地写上了“天星果”三个字，怎么会搜不出来呢？
而且了李子鸣刚刚也注意到了，读书狂少系统底部有一个“SYSTEM公司”的字样，而这个公司，就是整个天球星最大的系统开发商兼销售商。
甚至听说也是自家公司的资本方之一。
没有理由搜不出这个果子啊。
李子鸣苦思冥想，左思右想，绞尽脑汁，最终还是放弃了。
联系售后服务员，结果真的售后服务员就在面前还解决不了，李子鸣一时间有些窘迫。
“有什么办法没？”
王晓阳自然也是看到了面板上呈现出来的空落落的结果，心里有些着急，毕竟花费了那么多狂少数值，辛辛苦苦就抽到了这么一个果子，结果还无法兑现，这上哪说理去！
现如今来了个系统售后服务员，只能找他说理了。
“你等等我，我去请示一下我们领导！”
李子鸣憋不住了，他想来想去，感觉这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畴了。
再说，经过几次确认之后，任何一个环节都没有问题，作为一名系统售后服务员，总不能把搜都搜不出来东西，给他凭空弄来吧。
售后服务员本身就属于一个服务客户，但也需要同事配合的一个岗位。
若是单打独斗，不知道求助，最终还是自己吃亏。
李子鸣让王晓阳先等等，自己走到了阳台上，拨通了丁莽的电话。
与之前的忐忑不同，他现在可是以正常的流程进行沟通，没有什么好怕的。
“喂？你小子又有什么事？”丁莽的声音响起。
李子鸣则把刚刚遇到的问题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遍。
丁莽沉默了一下说：“你把那个天星果的样子，拍个照发我看看。”
关于这个，李子鸣在前往阳台之前就准备好了，他把照片发了出去。
半晌过后，丁莽毫不在意地说：“哦，这不就是下面水果摊上，随便买的水果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除幸运值以外的所有属性+5，写的那么玄乎，还不是系统给加的，吃一个破果子顶个什么用。”
李子鸣沉默了，一时间没有转过这个弯。
破果子？
楼下水果摊上随便买？
属性加+5不是果子的功劳，而是系统？
那要这么个果子干什么！
于是乎，他就这么问了。
得到了的回答是：“果子滞销，需要这样的方式加大销量。”
李子鸣沉默了，意思是，水果经销商和系统研发公司配合起来唱的一出好戏？
“你这个问题，也算是很独特了，目前绝大多数的系统抽奖已经不送这种果子了。”
丁莽的声音继续传来：“你那个宿主，恐怕是用的老旧版本的系统，没有升级，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这番话让李子鸣陷入了思考。
“丁部长，有些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是没有找到机会。”
有些问题，李子鸣也想了很久，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问出口，既然今天出了这么个幺蛾子可以和丁部长正常沟通，不如趁这个机会向他询问一下。
丁莽沉默了一阵说：“讲。”
“第一，为什么我这次售后服务，客户本人都不知道？
正常的流程不应该是客户先申请售后，我们再入场吗？
第二，客户他说他的系统是走在街上，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绑定的，这是什么情况？
在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绑定系统，难道不是违反系统理法的吗？
第三，我们售后服务人员，无权查询客户系统的情况，只能由他们自己来讲述，这样一来，是不是会降低很多效率？
另外，此次任务说要得到系统的适配度，我若是无法知晓系统的上限，怎么得到适配度？”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李子鸣脸色似乎有些红润，胸膛也在不断地起伏着。
但是他的眼神非常坚定，少了之前那种懵懵懂懂的感觉。
“嗯。”
听完了他的话，丁莽这一次没有沉默多久，语气很是柔和：“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说明你真的把自己放在了这个岗位上进行思考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听信了詹旭那个混小子的几句戏言，就跟着瞎胡闹。”
“但是这些问题，我也只能回答你一部分。在此之前，先问你一些个问题，听完你就知道了，咱们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的？”
“A星界历，8100年。”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成立，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觉得咱们公司怎么样？”
李子鸣抿着嘴，思考了一阵，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出真实感受：“一团糟。”
“是的，就是一团糟，不论是管理，还是财务，甚至是公司运作模式，我们都稀里糊涂的，你知道原因在哪吗？”
“不知道。”
李子鸣耐着性子听着，他知道，这一回恐怕是丁莽少有不带火气地跟他说话，语气很是严肃。
“因为系统管理法的修订。”
“系统管理法的修订？”
李子鸣一愣，我只不过想问问，为什么这个任务，客户本人不知道，怎么扯到系统管理法上了？
“系统管理法，8099年通过修订法案，要求所有从事系统研发、生产、销售的公司，把售后服务这一块独立出来，成为一个新的独立的产业，8100年开始执行。因为这个法案，我们公司才得以成立。”
李子鸣继续听着，他知道丁莽还没讲到关键。
“我们公司是几家系统研发机构共同注资成立的，资本的战争你现在也不用去了解，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公司成了现在这个鸟样。有本事有经验的人都跑光了，留下一群从来没做过这个行业的人从零开始摸索。”
“现在，你晓得为什么我们公司为这么混乱了吧。”
李子鸣明白了，公司有公司的苦衷，但是心中也不免一阵哀嚎，不论怎么样，还是上了贼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