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原本这件事情我想等到你转正之后再说的，但是你现在既然谈到了，我就开诚布公的讲了吧。到时候，你也好好想想，要不要留在这样的公司继续任职。”
丁莽像是喝了口水，传来了“咕隆咕隆”的声音。
随后，他继续说到：“不扯远了，你再听完我下面的话，我们公司到底靠什么生存？”
“第一，就是你说的，客户申请售后服务，然后我们接到申请，去往现场，完成之后，会获得相应的报酬。
第二，我们的注资方，也就是系统的研发者、销售者，他们给我们指派任务，完成任务之后获得报酬。
这样的任务，一般而言就是跟踪回访，他们需要了解客户的使用体验，以获得更准确的市场风向。
第三，我们自己捞外快，这个东西我不好详细跟你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东西，你了解一下就行。”
李子鸣点了点头，上次前往那片庄园，为方老爷子找猫，应该就属于第三点。
“好了，基本知识普及到位了，现在回答你的问题。”
“你的头一个问题，客户为什么不知道？
很简单，这个任务是上头公司直接发布给我们的，没有实事先联系客户，至于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我们不得而知。
我个人猜测，他们可能需要准确的一手资料，也就是你的客观观测结果。
你的第二个问题，客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绑定了系统。这个问题你就不要深究了，深究对你没好处，你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完、做好就行。
至于你最后那两个问题，问的很好。
而我给的答案是，适配度的具体数值不需要你提供。
你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方位的检测系统的功能，尽可能的获取更加详实的资料，然后把资料整理整理，打包上传就行了。
至于适配度的问题，由制造商自己去弄。”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李子鸣把丁莽所说的话从头到尾仔细理了理，心中的疑问差不多都消融了，唯独第二个问题他没能得到正面的回答，换来的是丁莽让自己不去管的答案。
这说明一个问题，里面肯定有文章！
不经告知宿主本人，未取得宿主同意，强行绑定公民系统以外的功能型系统，属于违反系统管理发的行为。
然而这件事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
算了，李子鸣呼出一口气，就按照丁部长所说的去做吧，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其余的不要去瞎操心了，这里面的水，或许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深。
只不过苦了王晓阳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或许是非法活动的受害者。
到目前为止还沾沾自喜，以为捡了个大便宜。
其实，站在王晓阳的角度而言，他的想法并没有错，只是他没有听说过A级星界的这部法律而已。
“那……那个天星果？”
李子鸣追问道，他怕丁莽把这件事忘了，到头来问了一堆与客户需求无关的问题，虽说自己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客户的问题却没解决。
“哦，我已经在水果店定了一个，等快递到了B级星界的星际空港，你把你的坐标定位发过来，直接给你传送过去。正好让你见识一下，正儿八经的空间传送。”
“好的。”
得到了丁莽的答复之后，李子鸣也放心了，只不过关于这个果子的解释，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给王晓阳听了，不然的话，他会多伤心。
十几页的“谢谢惠顾”，终于换来了一个“天星果”，然而这个果子却是天球星上普普通通的的水果，增加属性的功能也只不过是系统的正常奖励。
这谁承受的住啊。
“怎么样了？”
看着李子鸣脸色不太好地回到了客厅，王晓阳心里也一沉，感觉不妙。
李子鸣靠着王晓阳，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那个果子的事情弄好了，原因是缺货，然后他们一时又给忘了。现在正在给你从外地调配，近些天应该就能送达。”
“那就好，那就好。”王晓阳点了点头。
随后他脸上冒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像是找到宝藏一样，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李子鸣说：“哎，李子鸣，我刚刚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功能。”
李子鸣一看他着神色，很是不耐地说：“什么？”
王晓阳一脸神秘兮兮地点进了“系统设置”，然后向下滑，随后点击“显示”，在里头找到了一个名为“炫彩换肤”的功能。
炫彩换肤？
系统也能更换皮肤吗？
有点意思。
李子鸣一愣，他的公民系统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功能啊。
他把脸凑过去：“看看，看看，能换什么皮肤。”
王晓阳点了进去，顿时间，面板上像是出现了一个货架，一层一层的，每一层都有一张图片，图片下面写着一行字，像是名称。
从第一排开始，分别有“系统默认”、“天空蓝”、“草原绿”、“星空灰”、“雪花白”等等，各种各样的色彩。
随着王晓阳手指的滑动，一页又一页的皮肤展现在了两人眼前。
还有“天依蓝”、“原谅绿”、“雾霾灰”、“伊藤橙”等等，琳琅满目，供人选择。
王晓阳点击了其中一个“原谅绿”的选项，弹出了一个小窗口，但是在两人还未看清楚窗口内容之前，就被叉掉了。
李子鸣问道：“刚刚那是什么？”
王晓阳摇了摇头：“不知道，管他的，你看！”
两人看去，王晓阳面前的系统面板，已经被替换成了半透明的绿色！
整个界面全都是闪闪发光的绿油油！
看上去就是一副充满力量的样子！
“还不止这些呢！”
王晓阳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显得更加兴奋了，他点开了这个界面上的一个叫做“去看看还有哪些主题吧~”的标符。
没多久，整个界面从“炫彩换肤”跳转到了“主题应用商店”！
哇哦，李子鸣在心中惊呼一声，不免有些羡慕起来，居然还有主题应用。
一个个精美的主题，在面板上同样整齐的排列着，其中有“天空”、“草原”、“城市”这样平常的主题。
也不乏“一个人的夜”、“孤单的马路只有我”、“霓虹灯背后是不是藏着寂寞”这样看上去很有逼格主题。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有关动漫的、游戏的、电影的主题，林林总总一共排了将近40页，每一页都是4X4，16个，也就是说，这些主题超过600个！
王晓阳的眉毛跳动了两下，像是在炫耀：“怎么样，李子鸣，你那系统能不能这样？”
李子鸣显得有些窘迫，他的公民系统，还真就没有这个功能。
他说：“你换一个试试！我看看效果。”
王晓阳带着得以的笑容，点击了“一个人的夜”，随后弹出一个对话窗口，“是否套用该主题？”
当然是啦！
他点击了“确定”
面板中央出现了一个正在旋转的Loading……字样。
几秒钟过去了，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王晓阳的都市狂少系统被成功换成了“一个人的夜”主题！
整个半透明面板的绿色都不见了，变成了半透明的灰黑色。
空出来的背景处绽放开了点点繁星，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了系统的左下角，她坐在山坡上，双手抱着膝盖，抬头望向漫天的星空，侧颜精美，长发飘扬。
山下则是繁华的都市，汽车尾灯拉起的线条穿过每一条街道，编织起了五颜六色的梦，摩天大楼里亮起的灯光足以将城市化作白昼。
侧边还写着“繁华的都市，与我无关，一个人的星空一个人的夜，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狂欢。”
整个系统顶部的“都市狂少”也换成了“一个人的夜”，字体犹如呼吸一般，还在动！
哇塞，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