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凤回到了府上,巳阳跟钺宸在焦急的等他,一见他回来便迎上前去,还没开口问,罡凤便一个不稳跌倒了。
“十七哥……十七哥……”钺宸赶紧扶起他问:“这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会……”
巳阳赶紧同钺宸一起,把罡凤架到了椅子上坐好,二人异口同声的追问:“十七哥,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了这是?”
罡凤有气无力的说:“我只是有点累,你们今个儿就先回去吧……回去吧……”
“你真的不要紧?”钺宸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在处置澜明皇叔……”
巳阳拍了钺宸一把,使了个眼色说:“那我跟十九哥就先走了……”
钺宸先是楞了一下,但是再一看罡凤,那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也只好附和道:“十七哥,我们就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巳阳他们二人一走,罡凤便发了狂一样的在书房了摔起了东西,他从书桌的抽屉底下,翻出了一封密信,是澜明写给他的,里面正是那份名单的副本,他忙不迭的将那封密信撕了个粉碎,然后丢进了火盆之中,火焰将碎片烧成了灰烬。
“澜明,你这个老畜生……”罡凤一脚踢翻了火盆,继续在书房里发泄着怒火。
萤卫跟昀桀同时将两份密信丢入了火盆中,太子也在后花园中,烧光了一堆书信,火光中映照在他那张举足无措的脸上,此时伍尔特走过来,他看着那堆燃烧的书信缓缓开口:“太子还是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闵符斩钉截铁的说:“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根本不知到宫里出了事情,更不知道曹瞒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你唯一不知的就是摄政王居然掌控了军队,跟朝中百官!”伍尔特说道:“太子殿下,您真的以为圣上看不出来,三十四皇子的小心眼儿?连您都知道事情,他岂会不知?”
“嘶——”太子倒吸一口凉气。
“千万别让圣上成了真的孤家寡人!”伍尔特说道:“圣上真要成了孤家寡人,您这个儿子……”
闵符使劲的揉了揉脸,他深呼吸一下:“前些日子澜明,把一份朝中还效忠他的官员名单,送给了我……”
“一并烧了……”伍尔特说道:“这份名单恐怕不止给了你一个人,上面的内容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太子从怀中掏出了那份名单,然后丢进了火中:“老师,我这太子的地位……”
“暂时是稳固的!”伍尔特说道:“太子日后切记不可再犯错误!”
“谨记老师教诲!”闵符恭敬的拜了伍尔特一下。
摄政王澜明的国葬,如期举行二月十八,老皇帝亲自扶棺,随出葬的盛大仪仗,一道将棺椁送出宫门。诸位皇子协同百官,跟在浩浩荡荡队伍后面哭送出城。沿途所致百姓无不跪拜,泣不成声。
萤卫在跟在太子后面,太子哭的是稀里哗啦,她也跟着娇滴滴的哭了起来,昀桀跟十七皇子他们一道,这四个人里面,除了罡凤干嚎了几声外,基本上无人哭泣。
宇文无忌又被关进了天牢,事情到此已经结束了,至于老皇帝是用什么手段,怎样伎俩安抚住了百官,他完全不在意。现在最让他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跟茗莺结婚,还有结婚后要如何生活的问题。
“哎呀……”牢头一脸逢迎的来到了宇文无忌的囚室,他麻溜的打开囚室的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文公子,有贵客来到!”
“贵客?”宇文无忌愣住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披着斗篷的的女人便进了囚室,在头上的兜帽摘下那一刻,宇文无忌瞪大眼睛,是茗莺,那个在乾明宫见到的坐在龙椅上女人。
“您是?”宇文无忌有些疑惑。
茗莺轻笑一声:“文公子,真是好记性,那一夜之情您忘得还挺快嘛,让小女子甚是伤心啊……”
“不是……我们之间什么……”宇文无忌立即反应了过来:“哦——我想起来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他赶紧上前赔不是,“在下那晚多有得罪,还望夫人……”
“公子这话何意?”茗莺的手指在他胸口画起了圈圈,娇嗔的说道:“小女子对您可是……”她一转头盯了牢头一眼,牢头知趣儿的赶忙退了出去。
宇文无忌见牢头出去了,便松了一口气说:“嗨——这位奶奶,您就别消遣我了……”
“这怎么是消遣呢……”茗莺的身子贴了上去,轻柔撩人的呼吸扑面而来:“这是勾引好不好!”
“唉——”宇文无忌赶忙退了一步,略显慌乱的说:“夫人,您这老公还没……”
“他管得着吗?”茗莺一把将宇文无忌扑到了,手顺着他的小腹往下摸去:“都已经凉透了的,废物糟老头子……哪里有……”
“噗——”宇文无忌放了一个屁,吓得茗莺往下摸的手赶紧收了回去,宇文无忌也趁势,一把将茗莺推开:“奶奶,孙贼胆子小,您就别吓我了……”
“呦呵……”茗莺坐到床上:“就你还胆子小,我那表哥的龙椅都照睡不误,怎么一个公主就不敢了?”
宇文无忌躲到了老远角落,据墙而立缓缓开口:“我真的胆子小,您就别拿孙贼我寻开心了!”
“呵呵呵呵呵——”茗莺爆发出了银铃般笑声:“想不到一个搅得帝国天翻地覆的男人,会怕区区一个女人?”
宇文无忌一脸苦闷:“奶奶喽,您就行行好,别拿孙贼寻开心了,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照着孙贼我来呢?”
“因为只有你能救我了啊?”茗莺莞尔一笑:“不是吗?我那个死鬼丈夫玩砸了,我这一个寡妇要怎么活下去呢?本来我已经打算一死了之,可是你居然出现了,还就那么出现在了我眼前……”
宇文无忌摆摆手:“好我知道了,那咱们也别搞这些虚的了,我是不会碰你的,我已经答应了你那个死鬼丈夫,我可不想我在上他老婆的时候,被冤鬼缠身,一辈子阳痿不举!”
“哈哈哈哈……”茗莺掩嘴大笑起来:“你还真是有趣啊,你为什么要答应他这么个请求啊?”
“我不答应他,他能老实的去死吗?”宇文无忌说玩从怀中摸出了一枚戒指:“这是他托我转交你的!”
茗莺接住了宇文无忌丢过来戒指,是她们的结婚戒指,眼泪湿润了她的眼眶:“那个死鬼,到死还这么废物!”
“我打算离开都城,你要不要跟着?”宇文无忌蹲在墙角问道:“当然你也没得选择。”
茗莺将那枚戒指收起说:“是啊,不过你能养的起我吗?”
“养不起啊……”宇文无忌笑道:“那你还要跟着吗?”
“当然……如果不是没得选,我干嘛要下嫁你这样一个穷小子呢?”茗莺莞尔一笑:“以后还望夫君,与奴家能齐心协力……”
宇文无忌摆摆手:“齐心协力不敢,我的希望是您能夫唱妇随……不要惹事啊!”
茗莺楞了一下,然后淡然一笑:“奴家自然遵从夫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