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忌一觉睡到傍晚才起,崔锡贞也是在楼下等到了傍晚,他还叫来了马车夫,也让人家在外面等了一天。当见到宇文无忌一脸睡不醒的样子从楼上下来了时,他赶紧凑了上去问道:“文大人,咱们今天说好的出发……”
“啊……改天吧,最近晚上颇是劳累,需要多多休息……”宇文无忌打着哈欠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过度劳累?”崔锡贞愣了一下,然后上前问道:“文大人这晚上还有什么公务?”
宇文无忌一脸看傻子一样的神情盯着他:“我说,崔师爷您还是单身怎么着?”
“啊——?”崔锡贞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佳人作陪,小的真是愚钝……”
这时宇文无忌很神秘的让崔锡贞凑近了一下说:“昨晚很不尽兴啊!不知道崔师爷对这方面有什么研究不?”
“这个……”崔锡贞眼珠滴溜溜转一转,恭敬的回道:“大人安排之事,小的定当照办,这浣江有着众多的山野森林,其中更是不乏灵药仙草,这点请大人放心,我这就给您准备一些去……”
“哦——”宇文无忌顿时面露喜色:“那就有劳崔师爷了!说实话,不是我不想走,而是这实在是……让人难舍啊!”
“小的明白……”崔锡贞得令一样的慢慢退出了旅店,然后摇头晃脑的跑上了马车对车夫说:“马上进城找药铺去!”
若芷见宇文无忌打发走了崔锡贞,便上前问道:“文公子,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真些日子有些劳累,让他帮忙找些提神补气益生精元的东西!”宇文无忌说道。
“劳累?提神补气……”若芷很是不解。
“我告诉他,我最近有些纵欲过度……”宇文无忌凑近若芷耳朵说道:“我骗他呢!”
“嗯——”若芷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接着她又明白了过来,小声问道:“公子是不是要试探一下啊!”
“还有什么好试探的,现在明摆着你死我活……”宇文无忌哀叹一声:“这个家伙就是个牺牲品,说不好还真得咱们自己动手啊!对了你出去找条狗来……”
“若芷明白!”若芷说完便出了旅馆。
吃罢晚饭,宇文无忌坐在桌前剔牙,店小二过来收拾,他把手上的抹布展开,上面居然有一句话——“讽刺家是指他的思想与行为不合拍,并不一定指他有何惊人之言……”不等宇文无忌看完,小二便把抹布叠好,擦起了桌子。
小二淡然擦桌子的样子,让宇文无忌也安下心继续剔牙了。就在这时崔锡贞又回来了,他神神秘秘的将一盒东西,放在桌上说道:“文大人,这可是当地有名的地灵根,只要用其泡酒……”
“唉……我平时不喝酒……”宇文无忌甩手一说:“这东西给我干嘛!”
“文大人您先别急嘛……”崔锡贞谄媚的说道:“这算是小的的孝敬,您留着给人送礼也可以不是吗?”说着他又拿出一青瓷个小药瓶,摆在宇文无忌眼前:“这个精元归气丸可是好东西,事前来上几粒……”
“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宇文无忌一把拿过药瓶塞到了怀里,然后摆摆手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回吧,至于什么时候出发,我看再晚几天,也误不了事儿。”
“文大人,那小的就告退了?”崔锡贞施礼说道:“文大人您安康!”
等崔锡贞一走,宇文无忌便急急忙忙的拿起那一盒东西上楼了回到了房间,若芷这时也回来了,鬼鬼祟祟的怀中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她见宇文无忌已经不在了楼下了,也急忙上了楼。
一进门宇文无忌正捧着那个盒子,子面有根像是人参一样的药材,他仔细的打量着,眼睛里满是好奇。若芷也赶紧把藏在怀中的东西拿出,是一只不大的小狗。
“把这个给它喂下去……”宇文无忌把那瓶药丸给了若芷。
若芷倒出一粒药丸,轻轻嗅嗅了说:“精元归气丸……可这气味怎么不对啊……”
“呃——”宇文无忌脸上显出了一丝尴尬,若芷的脸也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就在这时店小二来报,“文先生,下面有人找?”
“是什么人?”宇文无忌问道。
“说只总督衙门的人,有要事相商!”店小二回道,宇文无忌便跟他一起下去了,“劳烦小二哥,前面带路!”
“混蛋……死太监……”若芷生气掰开了小狗的嘴,将那一枚药丸塞了进去。
店小二径自把宇文无忌带去了旅馆后院,然后打开后门向外瞅了瞅,确认无人之后,便招呼宇文无忌出来了,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了他面前,车门打开里面坐着的居然是宇文喜。
“我们的讽刺家先生,您到底要什么时候动手啊?”她弹了一下帽头顶的圆边礼貌,上面硕大的羽毛抖动了一下,一副十七十八世纪法国贵妇打扮的样子,让宇文无忌倍感新鲜。
“小布尔乔亚的尊贵小姐,不知道我这样的下等粗人,能否上您的马车呢?”宇文无忌问道。
“马车的们不是开着吗?上不上来由你自己决定!”宇文喜翘起了二郎腿,纤薄的长裙下柔美的曲线,若隐若现。
宇文无忌便上了马车,将车门关上了,马车也在这时驶走了,车内棚顶挂着一盏油灯,玻璃罩内的火光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晃着,二人相互直视对方的眼睛,“您这是要去参加化装舞会吗?”宇文无忌问道:“您的帽子确实不错呢!”
“多谢夸奖,您现在还窝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知道都城的人已经急了?”宇文喜嗔道:“在这偏远山区,风景秀丽还有美女作伴,是不是让你乐不思蜀了?”
“这成语是不是用错了?”宇文无忌笑道:“我现在可是急着回家抱老婆呢!”
“但是在我看看来,您就是不想急着回去啊……”宇文喜嗔道:“你到底在等什么?你以为你等下去,会让齐家自乱阵脚?”
“我可没有这样奢望,我只是在想尽一切办法激怒他!在我能掌控的范围,以及现有的能力内激怒他!”宇文无忌笑道:“暴力暗杀朝廷命官儿,一旦坐实了证据,这齐老爷岂不是死定了?”
“策略是好策略,但是想法太天真!”宇文无忌掏出烟斗点上说:“你要失算了,齐家是我一手调教起来,他们的人聪明着呢!”
“所以你们才拿他当筹码?”宇文无忌笑道:“看来这人聪明过头也不好呢!”
“是啊……都城我们要了一块地!”宇文喜嗔道:“你现在也知道了,以那个老皇帝掌控能力,还有现在的困顿局势,一旦他没了要如何保证这个庞大的帝国稳定,是个让人极度头疼的问题!”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但是我估摸着这钱是拿不到了对吗?”宇文无忌笑着问道。
“哦——?”回应他的是一张笑而不语的脸,宇文喜淡然的吸了一口烟,邪魅的笑容爬上了嘴角,这尽在掌握的坦然,让宇文无忌知道,这个女人好像从老皇帝手里搬回了一成。
“你觉得呢?”宇文喜叼着烟斗笑道:“你见过晚上出游的贵妇人吗?这个点了我人都来了……”
“哦……你是出来幽会的!”宇文无忌哭笑不得说道:“这位奶奶,您饶了孙贼吧!我明天就起程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