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冷的很快,只需要一阵北风吹来整个大汉朝就会冰天雪地。
所以,刘拓要抓紧了。
刘病已和时耐在休沐这日也溜到了博望苑中参与开荒大运动。
如今,刘拓小郎君成了整个长安城中的笑话,一到冬天,便是所有人猫在炕头的时光,可这位刘拓小郎君偏不,反其道而行之,搞起了翻土种地。
没有女人的男人真可怕,精力旺盛。
刘婷想着是不是该给自家小郎君找一个女人了,毕竟,男人都想嘛。
刘病已在说着同学之间对自己说的话,刘拓笑着听着。
“小叔,我相信你,你就是孙悟空。”刘病已坚定道。
时耐也说:“拓哥,我也相信你,我和病已商量好了,不行我们就翘课来帮你。”
啪。
刘拓给了这俩臭小子一巴掌,这叫什么话。
“你们别想别的,给我老老实实地去上课,这里有我呢,你们瞎操个什么心。”
看来这回玩大啊。
“咦,那不是延寿彭祖他们吗?”时耐看见了一路跑来的张延寿和张彭祖。
刘拓看着来凑热闹的两个小子。
“病已,时耐。”张延寿大呼小叫着跑了过来。
“你们来做什么?”刘病已问。
张延寿一昂脑袋,说:“当然是来帮忙了,快快快,告诉我,这里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刘拓看着养尊处优的两位小主儿。
“你们没事就去搂一把干草,放在地上烤火玩吧。”刘拓随意安排给了他们些活。
四个小子闹腾着去玩火了。
只是,过了一天刘拓就会知道玩火的可怕性,尤其是小孩子,飞流直下三千尺,唉!
于东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来到刘拓身边。
“刘军司,快了吧?”于东这几天手上都磨出血泡来了。
刘拓看了看,说:“嗯,再干个一天时间就差不多了。”
然后刘拓又问:“我让你们准备的竹子准备好了吗?”
于东连忙说:“嗯嗯,竹子遍地都是,这倒不缺,只是,这兄弟们手中的兵器不少都翻了刃。”
刘拓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些都是钱呀。
“行了,回头我给兄弟们换一套新的,保准喜欢。”
听到刘拓这话,于东笑着应下。
刘婷赶着驴车来了,驴车上是一卷卷的麻绳和草垫,刘拓总不能再去造玻璃吧,天知道猴年马月能造的出来,麻绳和草垫也凑合了。
耳朵兄被刘婷喂养的很好,身上增添了不少的肥膘,拉起车来也是虎虎生风。
“小郎君,府中真的没钱了,一个大子也没了。”
这些日子来,刘拓大手笔的花钱彻底将府中掏空了,刘婷对此已经麻木了。
刘拓嗯了一声,说:“放心,明天就有钱了。”
刘婷只能相信自家小郎君的话。
今天翻完了地就开始扎竹子了,刘拓先是做了一番示范然后众人才忙碌起来。
只是,这天似乎不太给刘拓面子,上午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午后就阴暗寒冷。
博对着刘拓说:“主人,要变天了。”
刘拓点点头,他相信老人说的话。
“你们先忙着,我有事进城一趟,明天就回来了。”刘拓交代了一下事务就带着刘病已他们返回了长安城。
皇帝刘彻在喝着梨汤,很甜,很暖胃。
只是,这天似乎不太给面子,阴冷阴冷的。
费晩迈着小步来到皇帝身边,说:“陛下,刘拓小郎君求见。”
刘彻奥了一声,问:“他来干什么?”
费晩不知该说些什么。
“罢了,宣他进殿吧。”皇帝刘彻放下陶碗。
自从听了刘拓的话后,皇帝刘彻似乎对陶碗渐渐变的喜爱了,甚至他所使用的一切都换成了陶碗,而下面那些大臣也追随皇帝陛下的节奏。
费晩带着刘拓进殿了。
“小子参见陛下,陛下安康。”
皇帝刘彻看了刘拓一眼,说:“起来吧,地上凉。”
“谢陛下。”
刘拓起身后表情很是恭敬。
“陛下,小子要借钱。”
刘拓一句话就打破了殿中的宁静。
费晩愕然,这小子......他是在和陛下说话吗?
皇帝刘彻更是懵圈,怎么又要借钱?
“上次不是借给了你十万钱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光了?”皇帝刘彻问。
刘拓摊摊手,表示是的。
“那专利费呢,不是每年有一百万钱给你吗?”刘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刘拓更是无奈,说:“陛下,小子就从来没收到过专利费。”
皇帝刘彻恍然大悟,得,这是来告状来的。
“费晩。”
皇帝刘彻的语气冰冷,他最痛恨的就是不办事的臣工。
费晩知道要出事了。
“在。”
皇帝刘彻指着外面,说:“去,去查一查,为何专利费到现在还没有给到刘拓手中,朕要知道。”
费晩忙出殿去办此事了。
公孙家族就是因为贪污的北军军费出的事,这可真是会要命的啊。
皇帝刘彻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刘拓,没好气道:“臭小子,还站着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朕请你入座吗?”
刘拓嘻嘻笑着,“多谢陛下。”
这可谓是近臣宠臣般的待遇了。
“说说吧,把朕的宫卫军拿去开荒种地,你可真想的出来。”皇帝刘彻一直等着刘拓给解释这事呢。
刘拓笑着说:“这还不都怨陛下您吗?”
皇帝刘彻瞪眼,这小子翻天了还。
刘拓做着抬腿逃跑的姿势。
“要不是陛下您要小子养着他们,我哪敢让堂堂的宫卫军去开荒种地呢,这不是穷吗?”
穷?
估计也只有这小子说的出来了。
皇帝刘彻哪里不晓得刘拓的底细呢,你穷?大汉朝还有富人吗?
皇帝刘彻也懒得管了,反正那五百人他是不准备要回来了,随便刘拓怎么折腾去吧。
“最近有没有弄出点好吃的来?”皇帝刘彻不知怎地,一见到刘拓就想到了美食。
刘拓想了想,说:“还真有。”
“那还不快快呈上来。”皇帝刘彻怒了,有了好吃的竟然不第一时间想起朕,简直不孝。
刘拓四处看了看,说:“这也没餐具呀,改明儿个,改明儿小子我给您专门做一顿。”
哼。
皇帝刘彻冷哼一声。
不多时,费晩回来了。
“陛下,弄清楚了,是官署工匠坊将此事报了上来,被桑司农压了下去。”
靠,刘拓真不知大汉朝的这位桑司农怎么想的。
皇帝刘彻皱眉,说:“桑弘羊可曾批复?”
费晩将奏章拿了出来递给汉武帝,“这是桑司农亲手批复。”
皇帝刘彻摊开观看。
半晌,说:“既如此,那便从朕的少府中拿出一百万钱吧。”
刘拓忙摆手,说:“陛下,这个钱小子可不敢要。”
刘彻真想给刘拓一脚,都伸手朝朕借钱了,还有什么钱是你不敢要的。
“滚。”
刘拓忙不迭的滚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