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这不是你的错。”
看见一脸迷茫的柯尔顿教授,方浩急忙安慰道:“每个人都是这样,我之前也从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可是,你似乎对这一切,一直都很淡定?”柯尔顿教授盯着方浩说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考虑到在之后的任务中会暴露自己的技能,为了不引起柯尔顿教授的怀疑,方浩召出了两条阴影触手缠在自己胳膊上,解释道:
“教授,在山谷昏迷之后,我就突然有了这么一点小伎俩。我对这意外得到的能力感到害怕,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对您说。”
柯尔顿教授一脸诧异的看了方浩这两条漆黑,末端又微微弯曲抖动,仿佛活了一样的阴影触手许久,最后憋出一句话,声音响亮。
“了不起!戴维斯!”
喊完这句话后,柯尔顿教授好像解开了什么心解一样,原本憔悴的面容重新红润过来。他就像发现新玩具的小孩那样,在旁边用手指不断戳弄这两条阴影触手。
“戴维斯,这两条触手好软,而且触及起来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它们有生命吗?”
柯尔顿教授一脸的好奇。
“额,教授,该怎么说呢。我认为这两条触手应该有生命吧,但是在我操纵它们之前,它们是无法运动的。你看,就是这样。”
说着,方浩就伸出其中一条阴影触手,将书桌卷在半空之中。
“天呐!?这个书桌最起码有三百磅重,戴维斯,这触手是怎么把它抬起来的?”
柯尔顿教授一脸讶然,这完全不符物理力学规律。
“或许这就是魔法吧,教授。”方浩耸耸肩,回答。
其实每根阴影触手可承担的重量都是由精神决定的,大概是五乘以精神值的千克数目。
例如方浩现在五十七点的精神值,召出的阴影触手就可以承担二百三十五千克的重量。
这三百磅,不过一百五十千克左右的书桌当然是小意思。
而柯尔顿教授在听到方浩提到魔法二字之后,又一脸痴迷的看向那两条阴影触手,他心里不由想道:“既然戴维斯都可以得到这种超自然能力,那我也一定可以!”
…………
方浩给柯尔顿教授留下那两条阴影触手后,就拿走了那本【教会事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毕竟,这里面有大量和那山谷一样的奇闻异事。
回到房间后,方浩坐到床侧,迫不及待地翻阅着这本发旧的书。
“1643年五月二十三日夜,我从故土英格兰来到了这传闻中的新大陆上。这里新建的港口城市很不错,并非我想象中的那种蛮荒之地。从荷兰订制的大容量帆船在片海域络绎不绝的往来,大量货物不断在这里卸载,这里必然会超过曾经的威尼斯,成为新的贸易中心。或许,身为阿斯多姆男爵次子的我,会在这里做出巨大的功绩。”
“1645年八月三十日,海暴。该死的暴雨,我从父亲那里借来一千英镑所购买的货物,希望这次可以顺利抵达这个港口。听其他商人所说,这次的暴雨是由当地土著祭祀引发的,意图摧毁我们这些外来者的物资来源。但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上帝会庇佑我们,度过一切难关。”
“1678年四月二十日夜,我匆匆去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并且给了我引以为傲的侄女三万英镑的嫁妆。虽然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也让我在家乡的声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我的兄长在拿到这笔钱后,甚至称呼我为阿斯多姆家族的荣耀,宴会上其它的贵族也尊敬地称呼我为大商人。只是,回来后,我的头部始终疼痛不已。”
“1680年五月六日,小雨。我的身体太过病弱,甚至连动笔的力气都没有。不久前,我收到一封令我悲痛欲绝的信。我的兄长以及他的子嗣们在乘坐船,度过英吉利海峡前往法国的时候,遇到了大海暴,全都沉身海底。阿斯多姆家族没有旁支,我也没有子嗣,难道家族传承就此断绝了吗?!”
“我又梦到了!我又梦到了那个部落的土著!上帝啊,难道这就是惩罚吗?或许,做了那件恶事的我,会堕入地狱吧。”
这是【教会事集】记录的第一个事情,后面专门用星号标注到【日记主人于1655年到1670年,常年组织武装,屠杀港口周围的原住民,他在1680年十月去世,死因是肺肿水】。
看来是和诅咒有关的事情。
方浩心里默念,然后又继续翻着下一个故事开始看着。
之后的故事一个比一个惊奇。
1692年,一个新农场中的稻草人,每天清晨身上的衣服都会换成新的一件,这种状况持续了数天久。之后,人们发现数十里外另一个农场里,包括雇工和农场主一家,全都浑身被脱的赤条条地,被绑在稻田上竖立的木杆上。
1773年,独立战争期间。数百名英军误入驻一座荒野中的城堡里,白天还没有什么事,但是到了晚上,将近一半的士兵都戴着牛头面具,拿着不知到从哪里找到的斧子,开始疯狂砍杀尚在沉睡中的其他人。而这次事件,只有寥寥几名士兵逃脱,他们在事后带着大部队来到这片荒原中,但是城堡却已经消失了。
越是看到后面,方浩的眉毛就皱的越深。虽然这个幻梦世界大体历史和现实一样,但是它背后潜藏的东西,却足以让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普通人疯狂。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水很深。
因为高精神值的关系,方浩看书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并且过目不忘。
所以他不过一会,就看到了最后一页。
“之前的事情都是总教会令我根据各个地方,各个教会的记载整合而成的。说句实话,我在神学院受到的教育,就告知过我要谨遵上帝的吩咐,无时不对上帝心怀敬意,只有这样,才能避开那危险的事情。”
“所以,我亲身经历过的这方面事情只有一例,那就是我教区内一个发癫的癔症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