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刚……我刚刚死了吗？”
郭芳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即便现在回忆她的身子也还在发抖。
“差不多吧，还尿了！”
十一指了指旁边台子上让她换洗的衣服，留下这句便出了澡堂。
郭芳愣了一下，同时看了看自己的下体。
很快，脸颊迅速一红，又是羞愧又是后悔。
当郭芳换上新衣服从澡堂再出来的时候，是二十分钟以后。
十一就等在门口，见她出来了，也不说话，而是站起了身来，自顾自在前面走着。
郭芳很小心的快步跟着，她思绪很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十一又一次把郭芳带到了二楼的办公室。
推开门，十一进去了，但郭芳却是站在门外，右手抓着左手胳膊，不敢进去。
这是缺乏安全感的征兆。
“进来，这次我陪你一起！”
十一姑且说了句让她安心的话。
郭芳颤颤巍巍进了门。
王月依旧那副友好的和谐面孔，道：
“那么，这次步入正题，郭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们为你服务的呢？”
“我……其实我……”
——
“想想那些话该不该说，把别人当傻子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结果。”
十一坐在沙发上提醒，手里翻看着今天的报纸。
这话把郭芳本打算说的那句：
“其实我没什么事的”
活生生咽了回去。
吞了口唾沫，才是战战兢兢的道：
“我，我后天要参加一个很大的聚会，邀请人是白云飞的白猫集团……”
说到这，郭芳愣了一下，白猫集团？
这里又是十一口中的白猫。
那么是不是说明，白云飞的白猫集团就是这个组织的后台？
“请别胡思乱想，只是名字撞上了而已，一个白云飞还不值得我们大惊小怪！”
王月善意提醒，友好面孔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刚刚才对白云飞的藐视。
郭芳把头下意识的低了那么几分，不太敢去看王月的眼睛。
话也止住不说了，她是真的怕了。
王月没去看郭芳，而是瞅了瞅办公室的大门。
指了指郭芳，又指了指十一，最后再对着大门的方向。
十一明白他的意思，王月跟郭芳看起来没法谈了，所以这事就姑且推给自己。
“走吧，和我聊聊聊聊！”
十一走在前面，郭芳立马一喜，脸上划过一丝血色，牵强的对着王月做了一个友好的笑容，便连忙跟了上去。
十一把她带到二楼的其中一间空房。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请坐！”
十一指了指面前的床铺，郭芳就坐了上去。
“那个人好凶……”
郭芳开口便是忍不住抱怨了这么一句。
她也是心大的可以，直到现在都还不把十一当外人。
“这方面我跟他差不了多少，怎么就不见你怕我？”
“怕！谁说不怕了？你刚才刀架我脖子上的时候我不也怕了吗？”
郭芳振振有词，但这张脸明显早已放松的不是一星半点。
十一不想和她胡扯，主动进入话题：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有人委托我们杀你，但那委托人后来查出有问题，被我们处理了，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
“恩恩，记得记得！”
郭芳头点的飞快。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杀掉雇主吗？”
“好像……好像听你说过，不记得了……”
郭芳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因为她在委托我们的时候，往真实情况里注入了水分。
实际上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打算让我们帮你做事，那就拿出最好的诚意。
不撒谎，不隐瞒，不耍心眼，这就是最基本的诚意。
如果事后发现你没有做到这点，那个被弄死的委托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明白？”
“明，明白！”
郭芳吞了一口唾沫。
“那么，现在步入正题，你需要我们为你提供什么服务？”
十一倒了杯面前桌子上的粗茶，细细品味。
“我，我想要后天聚会的时候能有个靠得住的给我安心，我始终觉得后天我会倒大霉。”
“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保镖的吗？”
“就是一种说法而已，实际上我更想找个道士。
总之就是可以防止脏东西伤害我的人！但是，我没渠道找到真正的道士……”
“看不出来你还信这个。”
十一给郭芳也倒了一杯。
“原本是不信的，只是想找个心里安慰，可今天算是真的信了！
哎，那个……前台的那个飘着走的美女是鬼对不对？还有那个拿着人头走的……有尾巴的那个。”
“你如果信的话，姑且就当是真的。”
“什么叫姑且，我想知道答案！”
“你心里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你若不信，我说再多也等于零，反之则一样。
抛硬币的抉择方式重要的从来都不是结果，而是当你把硬币抛向半空的瞬间，心里便有了希望的答案。”
“那……他们真的是鬼？”
“男的不是，是妖。”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些东西……”
郭芳长舒了一口气，好像了结了一个心结一般。
“那人死后是不是……”
还想再问点什么，却是被十一的一只手给拦住。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猫死在好奇心里吗？”
十一喝了一口茶，郭芳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有大尾巴的怪物手里提着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不由得身子一颤。
“实际上，我之所以想找道士，是因为这几天经常在做噩梦，同一个噩梦。”
“详细说说看！”
“我梦见，梦见……”
郭芳的脸突然红了，似乎梦见了自己在火上烤。
“还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诚意吗？”
十一倒是不急，又倒了一杯茶。
这里的茶好像比自己泡的要好喝不少。
“实际上，我……我梦到……梦到自己……”
郭芳的头已经埋得很低了，脸红到了耳根。
“我姑且问一下，是春梦吗？”
十一总算看出了点苗头。
“恩，恩……”
郭芳轻声点头。
“这没大不了的，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一向如此，我想问问，梦里的那人你认识吗？”
“认，认识……但很少打交道！”
“他也是明星吗？”
郭芳摇摇头。
“那他的名字是什么？说出来看看，没准我还认识。”
“十，十一……”
“噗！！！！！”
一口茶被直接喷到郭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