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十一被呛得不轻，下意识的把桌子上的纸巾递给了郭芳，郭芳低下头，已经被臊的说不出话来。
她默默地擦着脸上的茶水，嘴还不由得抿了一下，发现这茶有点苦。
“是吗，那还真是个噩梦！”
十一定了定心神，强行把自己的形象恢复成平时普普通通的面瘫神情。
也包括如同念稿纸一般的语音。
可谁知这话却是让郭芳立马急了，只见郭芳迅速抬起头来，然后双手胡乱摆动，道：
“不，不是的，如果只是和你那啥……实际上算不得噩梦，是，是后来……”
越说，却发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没了声响，郭芳的脸已经红成了辣椒。
倒是十一抓的很稳，强行把氛围弄回来。
“后来？”
郭芳见十一的反应很平静，心里略微有些不快，但紧张的感觉也是淡了很多。
“恩，后来！”
“后来如何了？”
“后来……后来……有一个男人，拿着摄像机冲了进来，他的身后还有一大群人等着看好戏。”
“你这是被捉奸了吧！”
“哪有？！！！不是你在梦里诱惑我，我会和你上床？”
郭芳反驳，随即脸又一红，喃喃轻声，道：
“而且，而且我又没有男朋友，哪来的捉奸一说……明明很正大光明的好不……”
她的声音很小，小的只有十一能听得见。
“那个扛摄像机的男人你认识吗？”
“恩，认识！
他叫方虎，也是个明星，不过没啥实力，也就靠脸和走后门维持人气而已。”
说到方虎，郭芳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
“你和他很熟？”
“不算熟，他纠缠过我几次，我惹不起他，所以就只好躲着。”
“纠缠？”
“恩！就一流氓胚子，有时候我要参加一些活动，所以穿的难免会有些那啥。
没办法，这行不能过于保守，否则就会有人说你太假装啥的开始黑。
反正只要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就是有问题。
哪怕你以前粉丝再多，做人再好，但只要稍不注意被人坑了一次，那名声也就算是毁了。”
“所以，每当你穿着稍微突显身材的衣服的时候，那个叫方虎的，就会不怀好意的盯着看个没完？”
“恩，差不多就是如此，是个人都知道他的龌蹉心思！”
郭芳如同是在跟女闺蜜抱怨那般，手还时不时的指指点点比划两下。
根本没有半点平时在异性面前的矜持作风。
“他在娱乐圈地位比你高吗？惹不起是什么意思？”
十一对这个方虎很感兴趣，原因无他，只因为秦城第一财团千金药业的老总就姓方。
也就是当初害死自己生母的那个厂长。
但他也没多少活头了。
“地位谈不上，他前段时间还跟我说假装交往弄点绯闻啥的，真当姐傻？到时候肯定是假戏真做。
一个需要靠蹭我热度的小白脸地位又能高到哪去？”
“那你还惹不起他？”
“不是，主要是他老子是方大福，明白了吧！”
“千金药业的老总？”
这就算是真的冤家路窄了，十一不禁如此嘀咕了一句。
“恩！那种角色你觉得我这么个二流明星能惹得起吗？”
“你人气不是挺好的吗？我一直以为是一流来着。”
“少来，姐什么水平姐自己心里清楚，距离一流还有点距离，也就是在秦城有这种错觉。
去了别的城市，照样该装孙子还得装，该示好还得示好。”
“挺辛苦的！”
十一抿了口茶。
“那可不？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都敢和你一个杀手打交道？还不是给郁抑的，就差得抑郁症了。”
郭芳抱怨着目前自己所处的复杂环境，完全一副怨天尤人的姿态。
她此刻似乎真把十一当成了自己的姐们儿。
这就是个记吃不记打，心大如天的憨货。
——
“那么，后来呢？”
“后来？什么后来？”
“后来梦里又发生了什么？”
“啊？哦哦！”
郭芳这才想起来。
“对了，我说到哪了？”
“说到你和十一偷情，被别人撞见。”
“才不是，我和十一在梦里明明名正言顺的好不？”
说完，觉得不妥，脸又是一红。
“反，反正我没有男朋友，和你那啥是我的自由。”
“纠正一下，是十一，不是我。”
“十一不就是你吗？”
“一个名字一个代号而已，你梦里的那人只是刚好叫十一罢了，和现实的我没任何关系，这很重要！”
这一点，十一必须得说清楚。
郭芳思索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
“是我，杀了我？”
“什么？”
“不，没什么，武林外传的一个梗。”
然后就被十一以看傻子的眼神瞅了一眼。
“咳咳……”
郭芳清了清嗓子，继续正题：
“后来，后来我就醒了！”
“就这些？”
“恩……应该是，梦里的场景不可能什么都记得清楚。
哦对了，在那群人进来围观我们的时候，你缩成一团钻进了我怀里，我当时竟然……”
有关接下来的细节，郭芳没有再说下去。
以至于她梦里，十一实际上是穿女装诱惑她的事她也只字未提。
因为十一已经把一柄匕首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这种梦只能说是一个带点颜色的普通噩梦，我不太理解你找道士是想干什么？”
“道士不是会解梦吗？所以我在想啊，如果当天有个道士庇护我，给我做场法事，或许就能避免掉很多的危险。”
“白云飞会吃了你不成？”
“白云飞我还不怕，从没听说过有啥难听的绯闻，好像还不近女色。
我怕的是我们老板，这段时间我们老板和方虎走的很近，八成是想和他老子沾点关系。
我们老板就一贪心的货，现在还在求着跟白云飞有点联系，眼睛就已经盯上了千金药业。
原本白猫财团是没有邀请方虎的，可老板活生生的把他塞到了后天我们团队的行程中。
我总害怕后天她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无非就是给你的食物或者水里下药，亦或者老板特意安排你们二人独处，多注意便是。”
“可，可人家总是不放心嘛……”
郭芳咬了咬嘴唇，面露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