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阳光透过窗户,射入室内,照耀在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二人身上。
何夕眉目间的疲惫之意并没有消却,昨夜,少女与他折腾到了很晚。
他的嘴唇微微有些红肿,甚至有几分少女红唇的颜色。
那个初吻,直吻到二人的视线微微模糊,有些晕厥之时,方才作罢。
他们就像刚刚坠入爱河的恋人,不知道怎样用自己的嘴唇去撩拨对方的身体,不懂得任何吻技,只会用自己的舌头在对方的牙关里一通乱搅,借此爆发自己热烈的情感。
容颜绝美的少女靠在何夕怀中,一对纤细玉臂勾住了对方的脖颈,贴靠的姿势极为暧昧,薄如蝉翼的睡衣根本遮挡不住少女娇躯丰满窈窕的曲线。
那睡衣领口的扣子似乎被人解开了,貌似昨夜有人在迷失间深深亵渎了那坚挺饱满的圣女峰。
舒欢夏的生物钟在这一刻被习惯性地敲响,朦胧地睁开双眼,便见到那道夜夜幻想的少年的脸庞,不禁俏脸微红。
她想起了昨夜疯狂的举动。
何夕也因此被惊醒,抬眼,与少女的清澈的眼眸对视起来。
两人不由自主地别过头去。
舒欢夏的心中产生了种种异样的情感,直接将头埋在了何夕的胸膛。
有些感动,有些娇羞,更有些欢喜。
感动的是,她知晓自己娇躯的诱惑力,虽然平时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性格暴戾的少年,但若是她展露小女儿般的娇俏姿态,一般的男人,绝对抵挡不住她的诱惑。
他还是很疼我,在那种迷失的情况下控制住了,没有直接将我吃掉呢。
娇羞的是,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对哥哥做出这种事。
欢喜,自然是认为,自己在感情上,与何夕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欢夏的身体,都被哥哥摸过了呢……”她娇羞地说着这句暧昧地话语,在清晨俏脸就红得不成样子。
何夕默然不语。
他当然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可以说,他已经成为了半个禽兽。
并且,由于舒欢夏的身体太过诱人,他将一名如仙子般清冷出尘的少女彻底抛在脑后。
该怎么办?
想了片刻,没有回应少女的话语,何夕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抓住了少女的一对香肩,将心脏逐渐狂跳起来的舒欢夏放在床上,轻叹一声,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走出了房间。
“今天哥哥请假了呢,快起来吧,哥哥陪你出去走走。”
说完,便是离开。
舒欢夏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何夕的背影,柳眉微蹙。
“依旧……只是哥哥吗?”
不过她还是快速地行动起来,直接选择在浴室当中洗漱了一番,冲刷自己的身体,原因是,两腿间的粘稠之感令她不好意思正眼与自己的哥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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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拥有高龄的石拱桥,横跨在低吟浅唱的长河之上。
水美,江美,桥更美,桥上的青石板路被行人的鞋子磨得珠圆玉润了。
大桥横跨长河两岸,石板还略显湿润,上面结着墨绿的青苔,细细的露珠散落,清晨的微光荡漾在桥上,如仙歌般的世外桃源。
何夕立在桥上,看着水中的清水,心情慢慢地轻松起来。
“这条玄武河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呢,哥哥每次心情烦躁的时候都喜欢来这里看看,因为这里的河水能让哥哥平静下来。”
一旁的少女娇声说着,展颜轻笑。
“可是昨天欢夏找了哥哥一整天,从桥的这一头找到了那一头,都没有看到哥哥的影子。”
这句话有些抱怨之意,却又充满了歉意。
她直接伸出了自己的芊芊素手,拉向何夕的手掌,看上去,二人真的就像初恋的情侣一般。
在过往的岁月里,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她虽喜欢何夕,但是性格使然,她最多在没人之处如妹妹一般拉拉他的手臂,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大摇大摆牵着他的手。
何夕的手臂没有用力,只是让少女紧紧地牵着,不知在想写什么,无人能看出他那复杂的心绪。
“这里很美,对吧?”他刻意扯开了话题。
“是的呢。”少女点了点头,但这并不符合她的心意,她想要在不经意间聊到二人的关系,让哥哥说出现在的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自然注意到了何夕心绪上的复杂。
在晨辉中,她与何夕暧昧了许久,两人的手掌间冒出了许多的汗迹,少女一直在不经意地表露自己的情感,而何夕说的,一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舒欢夏有些着急了。
“能告诉欢夏吗,哥哥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旭日东升,高挂苍天,时间推移着,少女本性已经掩盖不住,直接走到了何夕面前,俏生生地立在那里,与何夕对视着,问出了,这个在她兴中沉寂许久的问题。
何夕身子一颤,眼角抖动着。
终究还是问出来了。
他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没有什么原因呢,或许只是因为,她的优秀、她的光彩、她的漂亮、她的优雅等这些不重要的东西,哥哥喜欢上她,就是在一个不经意间吧。”
一句话,将舒欢夏的咽喉说得肿胀。
但此时的她也有了一些底气,再不像前日那般,心绪直接黯淡下来。
“那欢夏就不漂亮吗?”少女说着,湛湛有神的双目中透着光芒。
她两手都伸出,紧紧握住了何夕的一只大手,继续道:“欢夏陪了哥哥这么多年,就抵不过她那所谓的光彩,欢夏从小,就与哥哥在一起,不是吗?”
“以后,应当也会是的吧?”
何夕看着少女这幅认真的模样,只是笑着,笑容苦涩。
她?在何夕心中,的确极为重要。
就像少年第一次见到能让自己惊艳的女孩子一般,何夕对她的情感无法遏制,并且一直在增长着,她的优雅,她的光芒,更是让何夕沉溺。
但对舒欢夏来说,她,真的什么也不是。
或者是,她就是一个贱人!
舒欢夏的咄咄逼人、古怪的脾气、如男子般的暴戾,都是因为她!
并且,她夺走了属于舒欢夏的一切,还装得那般优雅、高高在上。
可以说,她的一切本都是属于舒欢夏的,现在却肆无忌惮地挥霍着,享受着,更可恶的是,她还不满足,还要去争抢那对舒欢夏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那名又楞又懒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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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片昏暗的空间,亦称“虚空”,有着诡异的空间波动,时不时飘过异样的黑光,恐怖至极。
若是有生灵被卷入那黑光当中,必然会在瞬息间被空间分解,抹杀与无形中。
此刻,一道黑色的火焰凝出,如同一股黑风般流转至此,缓缓凝聚,化为了一道黑袍身影。
他的整张脸孔隐匿于斗篷之中,看不出他的眼神,似乎他根本就没有睁眼。
他到来的一瞬,整片虚空都在微微震颤着,发出了时高时低的嗡鸣之声。
“真是片发达的地域呢,此处天空之上的七颗明星,应当就是那隐匿多时的斗、牛、女、虚、危、室、璧七宿,这光芒虽并不璀璨,但好歹在这无尽岁月里保留了下来,不愧是四象中唯一没有被抹杀之人。”
“祥光万丈,导致此处生灵尽受福荫,四片极域,唯有北方,才能如此,看来我没来错地方。”
“北方神兽,主风雨,有镇压万物之力,只手翻江之神通,我与其好歹有过一面之缘,今日亲临此地,倒也不过如此。”
黑袍人喃喃着,声音诡异且低沉。
“似前日,此地又有火光冲天,斗、牛等七宿受到共鸣,光芒渐盛,应当又是某个神兽苏醒,并且,竟苏醒在其他神兽的领域,也就是此地了。”
“毫无疑问,便是那南方掌火之宿。”
他的双眼陡然睁开,一股毁天灭地的光芒迸射而出,这片虚空都有一些不堪重负而崩塌的迹象!
那眼眸中,无悲无喜、无善无恶,有的,仅仅是灰暗的色彩,以及不时飘然而过的一缕黑炎。
“依我看,他们怕是不会履行当年的约定,而且已经抢先一步掌控住你了。”
“她已经等候你多年,这次,只是托我前来探勘一番。”
“因你,才有如今的我,既在你有生之年呈你如此之大情,若是不如你所愿,我也不配拥有这具躯体了。”
“所以,就让我来,送你回到她的身边吧……!”
黯淡的黑炎再度飘出,将那人的身体焚化为黑风,下一瞬,这片震动的虚空便恢复了平静,而那人的身体,已经不知不觉出现在了稳固的现实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