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双手抱胸惊恐的看着云逍遥,同样惊恐的还有灵仙,她的目光中充满不可置信,玄真表现稍好一点,但心里同样大吃一惊。
“御灵山除了铜板,又增加新的癖好了?”
玄真心中纳闷,但并没有往歪处去想,她看的出云逍遥的眼里只有期待,没有什么邪念。
夜莺颤声道:“大人,就算是妖王,不生子时也不可能有奶,而且我现在是鬼魂,更不可能有了。”
云逍遥失望的叹了口气,旁边的灵仙也发现他不是淫邪的意思,像看怪物似的大叫:“你心里都想在什么呀?”
“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云逍遥继续叹气。
灵仙恨声道:“真想不通,你怎么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
云逍遥看着灵仙,她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云逍遥目光自然向下移动,眼睛一亮,突然问道:“小仙女,你准备什么时候生娃?”
“啊!!!”
一声尖叫刺破了乱葬岗的黑暗,灵仙又被云逍遥刺激到爆炸。
“我要杀了你,师傅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小流氓!”
“唉,你打不过他的。”
“呜呜呜~~~”灵仙又委屈的嚎啕大哭。
云逍遥茫然的看着玄真,不明白灵仙怎么和洛云儿差别那么大,他问洛云儿要奶喝,洛云儿可没有有这样哭哭啼啼。
他现在大概知道直接动嘴吃奶可能不太好,所以想着用碗接点给他也行,谁知灵仙居然要和他拼命。
“又不是抢你的铜板,至于吗?”云逍遥腹诽。
玄真一边安慰灵仙,一边问云逍遥道:“逍遥啊,你是不是从小在御灵山长大?”
“是呀!”
“我明白了,你师父不懂事,连带你也不懂事。”
“呃,前辈请讲。”
玄真艰难的组织了一会儿语言,道:“关于你想的这个事儿,不能对别的女人说,我们能感觉到你心无邪念,但别人不一定,会把你当成淫邪之徒。”
“呃,前辈,我经常听人这样骂我,到底什么是淫邪?”
玄真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脸色涨的微红,灵仙被这个问题呛的眼泪都停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眼泪落的很冤枉。
小巧的夜莺也目瞪口呆看着云逍遥,自己就像在做梦,心里充满无比荒谬的感觉。
“咳咳!”
玄真缓了口气,正色道:“总之,以后除了你的女人,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这样的话!”
云逍遥哦了一声,挠了挠脑袋,看了看正在转过头偷窥他的灵仙。
灵仙见云逍遥目光扫来,羞怒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哼!”
云逍遥摸摸鼻子,心里虽然没明白玄真的意思,但前辈都这么说了,也是为自己好,以后就多注意点吧。
“呃,刚才那个问题不算,因为你没有杀生,按规矩应该由鬼界判官处以刑罚,现在我要把你封在御灵令中,等鬼界问题解决,我会送你去见判官。”
云逍遥定下了对夜莺的处置,将她收进御灵令封印起来,未来判官的处置,自然会让夜莺付出代价来补回曹燕损失的寿元。
玄真在一旁暗暗点头,云逍遥的处置完全符合御灵卫的作风,让她感到欣慰,她却不知云逍遥心里已经憋屈坏了,因为有长辈在身边,都不敢为所欲为。
但现在他更好奇的,是想着回去问问云飞扬,当初是不是对玄真前辈做过“淫邪”之事,他总觉得这位漂亮的中年道姑与老头子之间似乎有点秘密。
“天灵灵,地灵灵,道君急急如律令,魑魅魍魉快快束手就擒!”
云逍遥回到曹珍家后,对着曹燕装模作样做法驱邪,跳了一通大神,还把小丫头画成个大花猫,号称什么“百邪僻退”,然后拿着百贯铜板欣然离去。
玄真带着灵仙前往西域继续游历,云逍遥则按原计划回去御灵界,不日来到号称“金城汤池”的西北重镇金城。
此时金城县令为郝瑗,但最有名望、权势的人却是金城校尉薛举。
薛举钱财巨万,喜交豪杰,豪爽义气之名闻名陇右,每日家中门庭若市往来不绝。
云逍遥来到薛家府邸自报家门,他最喜欢这种喜欢结交能人异士的豪爽之人,往往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拿到丰厚的礼物。
“你是道士?我看你是来打秋风的叫花子吧?从哪儿捡了块破布挂起来就当自己能算命了?你这样的人我见过不少了!”
薛府门房上下打量了一番云逍遥,对他的身份表示怀疑。
云逍遥早已习惯这种场面,正准备再变个戏法给门房看,突然院内传来洪亮、豪气的声音:“可惜杜先生身有要事,不能一醉方休,令薛某好生遗憾!”
“他日得闲,定与薛兄对酒当歌,不醉不归!”
原来是薛举送客人离开,一路互相恭维着向大门走来,门房急忙恭敬的退到一边,还顺手把云逍遥推到身后,点头哈腰道:“薛大人好,杜先生走好!”
云逍遥心里生出怒意,不相信他的人很多,但如此粗鲁对他推搡的人这还是第一个,他正要发飙,想借薛举之力来惩戒这个不长眼的门房,但看见薛举那一霎,他改变了主意。
薛举容貌粗犷,身材魁梧,目光炯炯,鹰视狼顾,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让人如触电般惊惧,一举一动犹如天成无懈可击。
“高手!深不可测的高手!”
云逍遥第一眼就感觉到薛举的可怕,他绝对是不亚于达提思、公孙羽那样的强者,而且他不同于达提思的阴柔,公孙羽的冷酷,他的野心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霸王之资!”
云逍遥心中突然想到那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感觉薛举似乎也是那样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他从薛举身上感到一丝危险,所以停下了想惩戒门房的举动。
“算了,好像这家伙不太好惹,这钱赚的有点棘手,我还是溜了吧!”
云逍遥心中冒出这个念头,悄然退后准备离开。
薛举送杜先生上马离去,回头看见正要离去的云逍遥,眼中精光闪过,突然大喊道:“小道长请留步,薛某一向敬仰修道之人,还请道长给薛某薄面,入府一叙!”
“薛大人客气!”云逍遥不得不停下来对薛举行礼。
“不久前玄真道长携徒弟游历途径此地,玄真道长道行精深,字字珠玑,令薛某受益匪浅,虽然薛某并非道门中人,但对道门的仰慕却如滔滔江水。”
“我也才见过玄真前辈,听她说起薛大人仗义豪侠,所以忍不住前来拜访,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贫道佩服!”云逍遥见无法脱身,开始满口胡说八道。
薛举眼睛一亮,热情邀请道:“云道长请入内上座,薛某还有要是想与道长商量,没想到云道长与玄真道长也是旧识,请恕薛某怠慢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