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给文至补好衣服,放在他的床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子,想起自己的父母。
“原来,皇朝只让敬神仙是因为天幕吗?天幕是什么?”
她想起自己的父母死在狼爪之下,鲜血淋漓,她每晚上都要做噩梦,一次次在噩梦的最后,她的文哥哥都会出现,在梦里安慰她,她才又慢慢睡去。
自从玄禅大师从小须弥山回来,她就一直在追问玄禅文至怎么样了?
玄禅大师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只是说,让她等十日。十日过去了,玄禅大师告诉她,都好了,没事了。
玄禅大师对小满的修行教导与元心和钟俊河不一样,他每日让小满到山下的果园剪枝裁叶。
剪枝裁叶,是为了去除她心中的戾气,驱除她对皇朝的怨念。
山下的果园,结的是凡果,却并非凡树,散发着一种无形的灵气,这是小山门的根基所在。
这处空间与周边的空间不同,却又融在一起,很是奇异。
她慢慢睡去,这一夜,她没有做噩梦,仿佛文至的到来,让她心里安定下来。
一大早,没有人叫元心和钟俊河,二人各自拎着一对捅,到山下河里打水,他们早上的任务是担水浇菜地。
文至悠悠醒来,手边的幽荧小兽不知道去了何处。
“遭了,不会悄悄溜走了吧?”文至心里一突。
“幽荧要是到了人间,那还不得祸害天下?”他连忙在屋子里面翻箱倒柜地找寻。
“呜哇……呜哇……”
文至学着它的叫声,希望把它唤出来。
“呜哇……呜哇……”
幽荧小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文至连忙跑出去,看着小满正怀抱着幽荧小兽。
看着文至穿着亵衣亵裤就冲了出去,小满连忙哇地一声,背过身去,脸色臊红:“文哥哥,你没穿外衣啊!”
文至低头一看,自己的形象确实不雅观,随即转身回到屋子里面穿好衣裳。
他当即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被划出的口子,经小满一补,几乎完全没有破损过的痕迹。
“这小丫头,手艺不错啊。”
他没有多想其他,穿好衣服之后就走出屋子,怀抱幽荧小兽的小满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目光闪躲。
“这小丫头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了?”
“文哥哥,我给你打水洗脸。”说完,她放下幽荧小兽,一溜烟跑掉了。
等了许久,文至纳闷道:“打个水要这么久?早知道我就自己去了。”
小满磨磨蹭蹭从墙角走出来,脸上的红晕刚刚消退。
“文哥哥,给,我去山下剪桃枝去了。”
“小满,你等我一起,我也去!”
“文哥哥也要去剪枝叶?”
“我去看看!”
文至胡乱洗了把脸,然后随小满一起下山,小满背着一个竹篓,是用后山的竹子编成的,手中拿着两把竹刀。
两把竹刀看起来薄如蝉翼,风一吹就能折断的样子,然而却把山上的风切出呜呜的声音。
文至这才用心打量这座山头的一草一木,渐渐发现这座山头的奇异之处。
“小满,我不随你去了,你先去,我一会再来找你!”
小满莫名其妙,一个人背着竹篓走下山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不讲信用,说了和我剪桃枝,当场就反悔了,哼!”
她一边走一边用两柄竹刀乱剪路边的花草,路边的草木被剪了一路狼藉。
幽荧小兽从草丛里面钻出来,呜哇一声,歪着头看着小满。
“呜哇,你怎么来了?”
“呜哇,呜哇。”
“你是说你想和我去修剪桃树?”
“呜哇!”幽荧小兽一点头,没有止住,顺着山路滚了下去。
“呜哇,你没事吧!”小满赶紧追了上去。
文至在山上仔细看着每一件物品。
“这个水缸,不是凡品,好像可以装下日月一般。”
“这副磨子,怎么感觉可以磨仙神一般。”
“还有,这把柴刀,威能激发了,砍了这方天地没有问题吧?!”
“这把锤子,一锤下去这个小世界还能存在吗?”
“这几间茅棚……”
……
文至越看越惊悚,这座山头上的东西怎么突然就这么诡异了?
“我这是怎么了?上次来还只觉得寻常,怎么突然就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感觉?难道是幽荧?”
“不应该啊,幽荧也没有这种能力啊,不行,我得去找玄禅大师问个清楚。”
文至连忙跑下山,在菜畦里面见到了玄禅大师,玄禅大师正在刨那厢他刨过了无数次的地。
“文施主,你来了?”
“玄禅大师……”
没等文至说出心中的疑问,,玄禅大师就打断他道:“文施主,这里还有一块空地,要不种点什么?”
文至心中一梗,方才那一个不得不问出点什么的念头不翼而飞,心中似有感触:“方才被外物滋扰了内心,差点失了本心。”
“也好,只是不知道种点什么好!”
“种施主心中想的就好了。”
“心中想的?”
文至闭目沉思,看见自己识海中的盂兰花,好了,就种你吧。
他心念一动,盂兰花从文至的眉心飞出落到菜畦之中。
“大师,借锄头一用!”
玄禅大师吧把锄头递给他,他接过锄头,他猛然感觉到这把锄头的重量惊人,自己竟然无法拿起,直接掉到了地上,若非自己的身体和凡人不太一样,自己已经脱臼甚至骨折了。
“这把锄头也不是凡物!”文至心中忽然想到。
“抱歉,文施主,老夫老是想着施主你不是凡人。”玄禅大师嘿嘿一笑。
他把锄头取回,在锄头上施了一道印发,然后再交回到文至的手上,文至顿觉锄头轻了不少,正好堪用。
他握起锄头,往土里挖去。
“文施主从来没有种过地吧!”
“不瞒大师,我见过无数人种地,但是没有自己种过。”
“于施主来说,也是难得了!种地这事,也是一门讲究。”
文至一边刨地,他一边说道:“一锄头下去,深了,容易挖到生土,白白损耗了孰土的肥力,浅了,孰土就翻不透,种下的东西根须就扎不实。”
文至若有所悟,开始掌握力度,渐渐掌握了窍门。
不多久,他翻完了一块空地,随后抡起锄头背,将盂兰花盆砸碎,取出里面的盂兰花。
玄禅大师继续说道:“栽种苗木的时候,原土留多了,那么苗木要适应新土就很难,原土留少了,还没等适应新土,苗木就死了。”
文至心中一惊,他以前见农户种苗木,总是在苗木之上留一些土,又不是将全部的土保留,原来还有这个道理在里面。
最后,文至开始给盂兰花浇水,玄禅大师有说道:“物各有天性,浇水也要刚刚好,多了涝,少了旱,最后,都会失了本来的模样。”
文至小心翼翼地取水,不知道浇多少合适,不知盂兰花的天性,这对于文至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种好一畦花,也并非易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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