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看棒梗掂着菜刀,双眼通红要拼命。
吓得扑通跌坐地上。
哆哆嗦嗦道:“棒梗~你你你!你冷静啊,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妈和傻柱好事的,我我我,我真担心她,我是过来人,这这这会死人的,别别别,你还年轻,不能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我我……”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往后撤腚。
得亏刚才溜达了一圈回来时又去了趟公厕,不然许大茂就被棒梗拿刀拼命的样子吓尿了。
“哎呀小姨夫!贾梗不是对你的,你赶紧帮我拉着!”
陶秀容一边拉着崩溃的棒梗,一边喊许大茂。
“哦!不是对我啊!嗐!你早说啊,吓死我了!”
许大茂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尴尬的笑道:“我刚才是绊倒了,不是吓得,秀容你别多想,算了算了,棒梗,你回去吧,我劝劝傻柱!”
“都给我闪开!我今天一定要剁了他!”
棒梗其实早就想冲出来了,但外面没有人路过,他怕没有人拉着他,真打的话,自己还不一定是傻柱的对手。
听到许大茂在外面喊傻柱,棒梗终于坚持不住了,疯一般的冲了出来。
吱呀~
中户的房门打开了,傻柱一脸不屑的走了出来。
“你们在这喊什么呢?扰民知道吗?”
许大茂一愣,眼睛瞪得溜圆,“嘿!傻柱?你还好意思说扰民?”
棒梗怒道:“你个畜生,竟然欺负我妈,我跟你拼了!”
陶秀容一个没拉住,棒梗冲了过去。
路过许大茂的时候,本以为许大茂会拉,结果许大茂爬起来就跑,一溜烟似的消失在通往后院的月亮门里。
砰!
傻柱一脚踹在了棒梗的肚子上,把棒梗踹的刀也扔了,人也倒了,心更绝望了。
“小子,你上房揭瓦,偷鸡摸狗都是跟我学的,连打架都是我教的,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啊!
!”
棒梗愤怒至极,爬起来又往傻柱身上扑,两只手恨不能掐死傻柱。
砰!
啪!
扑通!
当!
傻柱侧身一闪,躲过棒梗的扑抓。
紧跟着脚下使了个绊子,手往后背一拍,棒梗便扑通摔倒在傻柱的房门边。
额头还恰巧撞到门上,一下把门给撞开了。
屋里的秦淮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有气无力道:“棒梗,不许对你爸无礼,去,快回屋!”
哗~
瞬间。
棒梗的天塌了。
麻木的任由陶秀容拉走。
“造孽啊!
!”
自始至终,贾张氏和小当槐花都没有露面。
后院里没有一家出来看热闹的。
前院也一样。
这几天院里人多多少少都听到了秦淮茹带环十六年的事,都为傻柱感到不值。
因此有离得近的即便听到了一些声音,也都装听不见。
人家是两口子,即便刚吃过晚饭,没等院里人入睡就闹腾,那顶多是脸皮厚不知道丢人,不犯法,甚至连不道德都算不上。
谁管这个啊,都是笑笑就完了。
也就许大茂胆小,以为秦淮茹要死,才赶紧去打断的。
棒梗回屋后恍若失了魂,耳朵里一直回荡着秦淮茹刚才说的话。
贾张氏也是心中难过,但还得劝孙子。
“棒梗,算了,别想了,你妈没事就好,她都跟傻柱结婚十几年了,光一直躲着傻柱也不是个办法,别替你那个死去的爸爸感到难过了,活人的日子还得过,我这个当妈的都不计较了,你这个做儿子的也别多想了,等有机会了,给你爸多烧点纸补偿吧。”
“奶奶!我恨他们!我,我……”
“行了行了,棒梗啊,你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应该知道,有些事就是这么无奈,你妈也是个人,也有自己的感情,不能为了咱们祖孙四个,不顾自己,她要是真的喜欢了傻柱,就随她吧!”
贾张氏是个过来人,听出来刚才秦淮茹的心已经被傻柱征服了。
岁数大了,她对秦淮茹的偏见就少了,知道秦淮茹是一心为了三个孩子和自己,她已经从心底接受了秦淮茹。
对于秦淮茹以后的选择,不管走那条路,贾张氏都会无条件支持的。
棒梗是崩溃了,心里乱糟糟的,一肚子的气无处撒。
陶秀容却是个对机会有敏锐嗅觉的人,立即道:“奶奶,您歇着去吧,我劝劝贾梗,他的脾气我懂,就是有些看不上傻爸,我开导他!”
贾张氏冷冷看了陶秀容一眼,“行,你劝劝吧,早点睡觉。”
陶秀容先把三个孩子哄睡着了。
往棒梗身边一坐,无限的温柔安慰和细腻的低声轻语,瞬间让棒梗燥热了起来。
“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即便他得到了咱妈的心,他也不能控制你的未来。”
“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他再厉害能厉害几年啊,年老不以筋骨为能,现在他能打倒你,过几年你不给他养老!”
“别看他刚才挺猛,那都是逞能呢,他再厉害也比不了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壮小伙!”
“只要我能一直在你身边,我就一直拥护你,别看我叫他爸,他在我心中还不如你的一根手指头呢!”
片刻后。
贾家里屋也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次陶秀容安慰了棒梗崩溃的内心,棒梗疏忽了防护措施。
但小当和槐花却彻底的疯了,两边都有声音,着实是睡不着。
“走,槐花,这院里没法呆了,姐带去住旅馆去!”
槐花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捂着耳朵就跟着小当往外走。
小当出门先跑到了傻柱的房门边,气冲冲的喊道:“差不多行了啊!没有你们这样的!我回来第一天就这样,还让我进家门不!”
傻柱和秦淮茹戛然而止,两个人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过了好长一会,傻柱身上的汗才消。
长出一口气道:“要命了,明天我还怎么见院里的人?太臊得慌了!”
秦淮茹捂着脸道:“随便你,反正我是受害者,我不怕丢人,你个该死的冤家,我真是欠你的,白白养了你十几年,还差点丢人丢死!”
傻柱皱眉道:“说什么呢?什么叫白养我?再这么说我可翻脸了,我落到这一步还不是因为你?”
秦淮茹低声道:“我不就是那么一说吗?你生什么气,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吗?”
“哼!棒梗那小子也是欠揍,唉……你们才是我的冤家!”
“好了,别说这个了,你告诉我,叶芪是不是给你吃药了,吃过晚饭你喝的是药吗?”
“不是,别乱打听!”
“哼,说谎都不会说,我明天可没法上班,这几天辛苦你了。”
傻柱皱眉道:“行吧,随你,身体没事吧?”
“亏你还有良心问我,刚才要把人家给害死!”
都是血肉之躯的人,只要不是有陈年旧疾的,都有那方面的欲望。
秦淮茹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二十年里她为了躲傻柱,一直是都压住了心底的想法。
今天被傻柱冲天的怒火烧了,她再也无法矜持。
自从进城以来,二十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有把持不住的感觉。
以前再算计,再看不上傻柱,此时也没有了那种心理。
反而觉得傻柱给了自己一种从来没有的过的安全感,不禁把傻柱真真正正的放到了心里。
次日一早。
傻柱起床后并没有觉得腰酸背痛,心中很是惊奇。
准备赶紧去叶芪的诊所问问情况。
一出门就看到一双怨恨的眼睛,正是棒梗,冷冷的盯着自己。
“怎么?昨天没打够?还想跟我打?”
“我妈呢?”棒梗愤愤问道。
“屋里歇着呢,自己看去吧,中午别忘了让秀容给你妈做饭,她要请一个星期的假,我去托你林叔跟二陈说说。”
傻柱背着手,仰着头,不屑的离开,终于在棒梗面前挺直了腰板。
棒梗急忙去屋里,一看秦淮茹已经起床,但仍然在床上坐着。
“妈,你?”
“怎么了?棒梗,你不去找工作吗?”
“你……你没事吧妈?”
“瞎想什么呢?我啥事没有,请假是因为有些不舒服,别管了,赶紧找活去吧,要是实在找不到,就跟你爸去学做饭,咱们一家子就该好好的过日子,以后开个小饭馆,不应该勾心斗角的斗个没完,你爸从来都是把你当亲儿子看的,你别再跟他呛了!”
棒梗又一次沉默了。
秦淮茹接着道:“别管我跟你爸的事了,赶紧给秀容落户口,跟她和平离婚是最主要的!”
“唉……知道了妈,您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傻柱跑到前院托林祯给秦淮茹请一个星期的假。
还小声的问道:“我昨天都快炸了,今天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腰都不带酸的。”
林祯微微笑道:“你都憋了十几年了,才一天算什么?叶芪的三粒药丸一下肚,就是个六七十岁的老汉,他也能成铁棍医院的佟主任。”
“什么?铁棍医院?在哪,我怎么没听说过?”
“逗你玩呢,忙你的去吧,以后别踏马吃过晚饭就闹腾,你不嫌丢人啊?不能等到大伙都睡了,后半夜再闹啊?”
傻柱尴尬的一笑:“事赶事催得,到劲了就控制不住,不说了,我赶紧走,一会儿院里人都起来上班,我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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