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过去拍了拍二斤的肩膀,上下左右打量,“二斤,你终于晋高级枪炮师了,恭喜恭喜。”
二斤憨厚一笑,“我本来就差短枪的战斗经验了。战场果然是增加战斗经验最好的地方,迅速就到达了升级的标准。
为了晋级,我刚转道锡特卡跑了趟维也纳。我中级就是在那儿晋的,跟那里的射击俱乐部熟。”
“二斤哥,现在天这么热,维也纳街上,魔族女子是不是穿得更少了?你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一直看魔族美女了?”
“这个——”
二斤不擅撒谎,“我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啊,晋完级,总得在俱乐部验证一下射击水准。
在那里练习射击的大部分都是贵族,带的女子确实都挺漂亮,而且穿得暴露,我不过多看了两眼而已。”
二斤说话老实,三毛反而失去了调笑他的兴致,“二斤哥你真没意思。”
二斤一回头,“奥斯曼,帮我把掩体向前挪五十米。
刚才在战场上,我为了增加短枪经验,一直用驳壳枪。这玩意威力小,虽然经过魔改,这么远的距离,也只能杀死小兵。
这回我升级了,要干掉几个洋鬼子军官。”
奥斯曼给自己加好风之盾,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的前行五十米,用掘地术给二斤挖了个新掩体,转身就跑了回来。
联军的枪炮师可更多,奥斯曼生怕被对方给盯上。
二斤却是无所畏惧,跑到掩体里卧倒,这回拿出的是水连珠狙击步枪。
压上秘银子弹,装上瞄准镜,二斤抱着狙击枪趴在了掩体里,立刻一动不动了。
兰迪和刘明嘀咕了一阵,点点头,来到小梅身旁,嘱咐了几句,小梅独自飞上天空,朝西而去。
等众人看不见了,突然转向,升上高空,变成了个小黑点,围着战场绕了个大圈子,向大沽口方向而去。
下午的战场出奇地诡异,双方都是按兵不动。二斤在掩体里趴了一下午,一动不动,却也一无所获。
三毛远远地喊,“二斤哥,二斤哥,你是不是昏过去了?”
二斤朝后面摆摆手,示意没事,又一动不动了。
三毛摇摇头,“看来我真当不了枪炮师,一会儿没人跟我说话我都受不了。
也就是二斤哥傻乎乎的,能一趴一下午——哇,终于要打了。”
天都要黑了,聂提督的兵却突然出动,一个营步兵端着枪,排着稀疏的阵型缓缓向联军压去。
西摩尔如临大敌,“传令兵,告诉魔族盟军,咱们一起顶住,咱们不能再退了,那就太没面子了。”
回头看向通讯兵,“怎么大沽的援军还没到?什么一出大沽口就下暴雨了?
还不快请黑暗联邦的詹姆.萧处理?圣级不能参战,帮忙改变下天气还不行么?”
西摩尔作为一个海军将领,不擅陆战,手下又是临时拼凑的杂牌军,虽然有修行者枪炮师多的优势,指挥起来还是感觉非常费劲。
和聂提督交手几次,都是被人家士气高昂的部队压着打,终于放下面子,向后方求救,现在只要坚守到天黑就好。
联军一共一千多人,还分八部分。
现在兵力第三的露西亚临阵脱逃,精灵部队和普鲁士魔族在中间作为主力,奥匈魔族只派了二十五个人,挨着普鲁士魔族,同属性的部队便于联合作战。
新法兰克部队和黑暗联邦部队都一百多人,在两翼护卫。扶桑五十多人,新罗马帝国四十人,排在最两边,几乎是跟着凑热闹的。
新罗马帝国只是名字威风,实际还是个王国,不过借用了上古的名字壮胆而已。
这次他们一共派出了两艘小型军舰,八十五个士兵,还是海军,这只先锋部队里就有四十个。
此前的战斗中,他们一直哼着歌跟着瞎混,吃着披萨喝着红酒,把打仗当成了旅游。
这次也一样,看聂提督的队伍上来了,反正有精灵和魔族们在中间顶着呢,他们准备随便放两枪,助助威就得。
结果这个时候,路边忽然出现了一大群乞丐,一个个衣衫褴褛,手拿打狗棒和破碗。
士兵们哈哈大笑,“要饭要到战场来了,我这还有半个吃剩的披萨,给我磕个头,我就送给你。”
乞丐头儿居然真的走了过去,跪下磕头,“谢老爷赏。”
接过披萨,狼吞虎咽。
领头的上尉看不过去了,走了过去,“赶紧滚,否则我毙了你。”
“老爷我这就走,这就走。”
乞丐摸从怀里出了个黑乎乎的令牌,一挥手,上尉觉得眼一花,乞丐头身边怎么突然多了个乞丐?
多出的乞丐是个年轻人,脸上带了个铁面具,一出场,二话不说,身形一晃,一掌打在了上尉的胸口。
上尉仰面就倒,乞丐头儿大喊,“铁丑,不要都打死,捉活的。”
拿起打狗棒,钻进了士兵群里,左一晃,右一晃,打狗棒打在士兵的肩井穴上,士兵纷纷跌倒。
乞丐神态悠闲,左手掏出一只脏乎乎的鸡腿啃着,嘴里嘟囔,“原来洋鬼子的穴位是一样的,不过,披萨真难吃。”
回头大喊,“孩儿们,还不快来绑人,帮主我半年不来,你们都忘了绑票的手艺了么?”
乞丐头儿和铁丑两个人,冲进人群,身形连晃,一会儿的功夫,四十名新罗马帝国士兵躺了一地,都被小乞丐们绑了起来。
战场上突然出现了这种奇怪的事,两边包括聂军都是摸不着头脑。
挨着的黑暗联邦士兵举起了枪,看四十个新罗马帝国士兵掺杂在乞丐群里,怕误伤,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乞丐头笑嘻嘻地,“我盯了两天,就这帮人脓包,警惕性还差,果然得手了。
喂!西摩尔,你赶紧拿钱来赎人,不然我们可撕票了。”
领着铁丑,和手下押着肉票,呼啸而去。
联军众人目瞪口呆,又没什么办法。一个黑暗联邦高级枪炮师离着近,仗着枪法准,一枪瞄准了乞丐头打了出去。
乞丐没有回头,看似随意地挠了挠后脖子,子弹正好被他手里的令牌挡住。
乞丐回头调笑,“喂,你们的枪连个破牌子都打不坏,该修修了。”
西摩尔大骂,“这帮少爷兵咱们就不该带过来,警惕性这么差,能在战场上让人绑票,赎他们的钱一定得让新罗马帝国自己出。”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这边的战场绑票事件上,联军北面一个缓坡后,突然有马蹄声传来。
这边靠边的是五十多扶桑小鬼子,警惕性可比新罗马帝国的少爷兵强多了,立刻端枪警戒。
小鬼子们很奇怪,聂提督的队伍都明晃晃地在对面,斥候没发现这边有部队啊。
三百骑兵忽然而至,游牧骑兵伏在马背上,身后背着卡宾枪,根本不使用,直接把马刀拽了出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