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开火!”
扶桑士兵一起射击,五匹马扑通翻倒,身旁的骑士看都不看,举着马刀继续冲锋。
“八嘎!熊本,你在想什么?预备,开火!”
这次因为距离近,十几匹马翻倒。
“报告,我第一次明明瞄准了敌人的马,子弹却射偏了,想不通。”
小队长没空回答新兵熊本的问题,拔出指挥刀,“准备肉搏,站好阵型!”
回头看看,新法兰克盟友们还在远远看新罗马帝国被绑票幸灾乐祸,“这帮无能的猪!”
“小伙子,这是锋矢阵,自带风之盾,你还不是枪炮师,离远了就打不透,第二次不就表现不错?
他们的骑术太好了,伏在马上,瞄不到人。我第二枪瞄到了那个领头的,可惜被他的臂盾挡住了。”
旁边的中级枪炮师老兵佐藤好心地给熊本解释。
“多谢佐藤君指教。”
“赶紧端刺刀,来不及放第三枪了。”
“盟军的机枪为什么不开火?”
“这伙敌军选的时机太好了,那边一乱,这边就冲出来,为首的一定是个老行伍。
他们应该埋伏了很久,那几个精灵斥候一定是被他干掉了。
别指望盟军了,为陛下效忠的时候到了,咱们九段坂见。”
扶桑军队神态悲壮,士气高昂,五十名士兵端着刺刀,小队长举着倭刀,迎向了奔驰而来的游牧精兵。
图布信位于冲锋的锋矢,伏在马上,眼睛开始变红,颇有点变异成魔族的趋势。
游牧民族先祖的血脉在沸腾,马刀举起,一个斜劈,小队长的头高高地飞了起来。
五个骑士被刺翻,从马上掉了下去,对上冲锋状态的骑兵,能达到这个战果,扶桑士兵还是很精锐的。
不过没用,没砍到人的毫不停留,跟着管代走个弧线形,迅速脱离。
三百多骑兵打出了传统的车悬,从扶桑阵地趟过去,五十名扶桑士兵全部丢了脑袋,躺在地上。
熊本年少的脑袋飞在空中,没想到九段坂,忽然想起了故乡的寿司。
这个时候新法兰克盟友们才发现扶桑盟友已经被全灭了,七十多名士兵有五十多举枪射击,其中有十多个枪炮师。
枪是追着骑兵的马屁股射的,六七个骑兵被射倒。
等阵前的机枪掩体里,魔族士兵接受西摩尔的直接命令,费力地将重机枪移动,对向这边的时候,图布信的士兵早已远去,消失在了缓坡后。
“西摩尔真是不懂陆战啊,这个时候让机枪转向,冲锋!”
缓缓前进的一个营听到号角,突然端枪猫腰冲锋。
后面的两个营跟进,成一个品字形,向联军冲去。
联军有的还在看新罗马帝国士兵的笑话,有的正盯着远去的游牧骑兵。
只有中间的普鲁士魔族一脸严肃,齐射阻拦,南面的机枪位开始吐出火蛇。
西摩尔气急败坏,大声呵斥,精灵士兵们才回过神来,开始射击,新法兰克、奥匈魔族、黑暗联邦的士兵们还是没反应过来。
单个的机枪位无法形成交叉火力,冲锋的聂军虽然不断倒下,尚可承受。
另一架机枪没打到游牧骑兵,机枪手们手忙脚乱,往回转沉重的马克沁,突然天空一黑,兰迪手持重剑,从天而降,一个回旋劈。
机枪组的四人,包括机枪,齐齐被大师级剑芒劈成两段。
重剑瞬间消失不见,兰迪蹲身,冲天而起,飞天的姿势极为潇洒,一下子跨坐在小梅背上,飘然而去。
联军基本都没反应过来兰迪这个空降兵对机枪阵地的攻击,两个黑暗联邦大师级枪炮师反应神速,举枪射击。
兰迪只觉小腿被咬了一下,身下小梅龙躯一晃,下沉了二尺,随即继续飞远了。
只给抬眼向空中看的联军士兵一个背影,披风上的红星分外鲜明。
兰迪从龙背上跳了下来,左腿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傅日新急忙跑过去,钳子镊子一起出手,将兰迪小腿上的子弹取了出来。
雾朦纱一道白光发出,温暖的大治疗落到了腿上,回头跑向小梅。
三毛正费力气地把嵌在龙鳞里的秘银子弹拽出来,两滴龙血跟了出来。
小梅朝雾朦纱摇摇前爪,表示不需要治疗。龙族强大的恢复力生效,伤口迅速地愈合了。
雾朦纱接着跑向坐在地上的兰迪,痛惜地摸着兰迪正在长肉的小腿,“太危险了,你何苦亲自冲锋?”
“这是老大战场上第二次负伤了。”
奥斯曼掏出纱布给兰迪包扎起来。
“第二次么?”雾朦纱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第一次负伤就在不久前,是为自己负的。
兰迪微笑,“机枪一旦形成交叉火力,对聂军的杀伤太强。
你看,聂提督可是从一品大员,都亲自冲锋了,我区区三品有什么怕的,冲锋陷阵本来就是剑士的宿命。”
战场上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
兰迪敲掉了关键的一个机枪位,中间冲锋的聂军三个步兵营损失比预料中小,前锋已经和联军进入了肉搏战。
联军的注意力全被冲锋的步兵吸引,两翼突然冲出两队骑兵,两个锋矢阵直插联军两翼,右面锋矢的剑尖,赫然是举着马刀的聂提督。
主帅亲自冲锋,聂军士气大振,身后的几个步兵营排山倒海地跟了上去。
聂提督一边冲,一边得意,西摩尔果然陆战废物,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全无章法。
己方则配合浑然天成,不光是自己的指挥,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丐帮弟子对敌军注意力的吸引起到了神奇的作用。
武卫后军的骑兵把握战机的能力恰到好处,左总督带出来的好兵啊。
兰迪那小子不但勇敢,小部队特种作战的精要显然学得很好,剑丘没白培养他。
现在联军顾此失彼,指挥失灵,破敌就在此时。
北面马蹄声响,图布信的骑兵营又杀了个回马枪。
看聂提督的骑兵已经冲进了敌阵,联军阵脚已乱,图布信一挥马刀,“小子们,叫淮军看看咱们左大帅的兵的威风,杀!”
锋矢阵从北面疾奔而来,如一股钢铁洪流,楔入了联军的阵中。
面对三倍以上敌军的冲击,联军终于溃败,西摩尔领人拨马而逃,准备胜利转进大沽口。
东面忽然响起了更大的马蹄声,一千七百名甘军骑兵,全体黑甲,神兵天降,拦住了去路。
骑兵阵中,马将军并未带头冲锋,在后面手摇纸扇,露出得意的微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