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的征战,让李云泽身心俱疲。
回到现代世界,唯有妹子温暖的胸怀才能让他稍稍缓解头部的烦闷。
妹子也很懂事,在做直播事业的时候,认识了许多的同行,邀约了其中一些好友来家中做客,与李云泽一起切磋牌技。
大家都是碰友,谈钱就伤感情了,所以每次碰友们依依不舍离开的时候,李云泽总会送一些礼物。
奢侈品什么的那都没意思,纯粹就是卖个牌子,真要是出手的时候压根不值钱。
所以李云泽赠送的礼物,都是从平行世界里带回来的好东西。
真正的宫廷大匠们亲手打造的手工艺品。
像是顶级的玉镯,镶嵌着宝石的头面首饰,戴在头发上会自己颤抖的金凤簪等等。
这些东西不是美玉就是宝石,要么也是黄金打底。
基础价值就已经是非常高了,再加上手工加成,远比那些什么高奢有价值的多。
妹子的同行们也都是识货的,哪怕看不懂那大匠的手艺,可宝石美玉乃至于黄金还是认识的。
不用多说,妹子们那叫一个热情,玩牌的时候吹拉弹唱一气呵成,连吃带碰大家都很满意。
李云泽这边,惊讶的发现自己采购物资的速度增加了许多。
以往经常会有的手续延迟,办理缓慢什么的,现在变的非常快速简洁,只要去办立马就能办妥。
如此高效的工作效率,让他感觉很是稀奇。
再有就是,他那家皮包公司多了许多客户,都是主动联系他推销各种物资的,不但价格便宜还能保证质量与不可思议的送货速度。
这也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状况。
如此种种...算了,不管了。
纵横万千世界一直在忙着国家大事,不是拯救王朝就是拯救百姓。
李云泽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趣,可日久了也是逐渐感觉烦闷。
他与系统商量,能不能换个方式。
系统很是通情达理,为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不说,还没有安排工作,随意任由他发挥。
心满意足的李云泽,开启时空门来到了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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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郎君。”
来到景色熟悉的大街上,李云泽还未打听现在是何年月,就有一道士主动上前搭话“贫道见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那道士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符纸“贫道这里有袁天师手书护身符一张...”
“多少钱?”李云泽打断了道士的话,干脆利落的询问价格。
道士明显一愣,眨眨眼言道“出家人本不求身外之物,只不过此物乃袁天师...”
“多少钱!”
“二十文足以。”
李云泽从衣袖之中拽出了一串钱,估摸着至少百文之多。
道士眼睛放光,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接。
不料李云泽一扬手就将其拍开“有几件事情要问你。”
“郎君尽管相问。”道士拍着胸脯担保“知无不言。”
“你之前说袁天师,是哪位?”
道士愣了下“郎君居然不知袁天罡袁天师之大名?”
“果然是他。”李云泽神色极为凝重,深吸口气相询“敢问道长,此处可是东胜神洲?”
正常世界,李云泽从无畏惧。
可问题在于,若是进了某个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为主角的世界,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道士神色疑惑不解“此地乃是我大唐长安城,哪里来的什么东胜神洲?郎君莫不是我大唐百姓?”
李云泽深吸口气“你可曾知晓魏征梦斩泾河龙王之事?”
“魏征乃我大唐重臣,却是从未听闻过什么梦斩泾河龙王。”道士眼神一亮“这个故事倒是有趣的紧。”
“呼~~~”
舒了口气的李云泽,顿时挺直了腰杆,神色自如“是我在问你。别说废话,告诉我当朝皇帝是哪位?”
道士愈发疑惑,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回应“陛下名讳不可言,你只需知晓现在是贞观二年三月十五就是。”
将手中的铜钱塞给了道士,李云泽接过符纸摆摆手,径直向着城门走去。
贞观二年,唐太宗李世民。
还好没有御弟,否则的话李云泽就得考虑弄蘑孤蛋来护身了。
已经是贞观二年了,长安城内没什么好逗留的,毕竟李建成与李元吉兄弟俩在玄武门躲猫猫,最终身中数十箭自杀而亡都过去两年了。
他这次准备换个活法。
贞观二年,关中大旱。
连续多日未曾下雨,出城之后入目所见大地已显干枯之兆。
也就是长安城这里八水环绕,百姓们还能通过挑水来浇灌土地。
看着眼前忙碌的春耕,李云泽却是连连摇头。
再过些时日,冬眠之中醒过来的蝗虫群,就会铺天盖地的铺满关中。百姓们努力浇灌春耕种子,长出来的青苗也只能是沦为蝗虫的食物。
沿着官道向着秦岭方向前行,一路上见着繁忙春耕的,看看就走。
一直走到了蓝田县境内,终于是见着了一处没有做春耕的农庄。
来到庄子上,自有嗮太阳的人上前询问“郎君何事?”
“敢问这是何处?”
听到询问,那人神色自矜的言道“此地乃邢国公庄园。”
贞观年间的邢国公,那就是房玄龄了。
房谋杜断里的那个房谋。
果然是个聪明人,察觉到旱灾蝗灾已然无力挽回,干脆就是直接不种田了。
李云泽满意点头,他喜欢跟聪明人做生意,简单方面不用解释太多。
从衣袖里扯出一串铜钱,足足百文直接塞进了汉子的手中“在下想见见庄子管事。”
握着手中的铜钱,汉子神色略显激动,不过还是稳住了问“敢问郎君是...”
“在下姓李名云泽,字子厚。”
“稍等。”
看在百文钱的份上,汉子麻熘的快步跑入不远处的大院之中。
李云泽环顾四周,此时他所在的位置应该是打谷场,对面就是大院,四周则是散落着数十户的人家。
孩子在疯玩,大人没精打采的嗮太阳,老人们则是略显警惕的打量着李云泽。
不大会的功夫,之前那汉子就带来了一位戴着幞头,身穿圆领窄袖袍衫的中年人过来。
“房成,此处管事。”那中年人拱手行礼“不知郎君找某家所为何事?”
“某自海外经商归来。”李云泽回了一礼“想在此处安家落户。”
“呵呵呵~~~”
房成笑而捋须“我房家庄园可不是谁都能入的,得先去衙门落籍...”
“你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李云泽干脆摆手“我不是要投入邢国公门下,只是想买下这座庄园罢了。”
此言一出,房成面露怒容“真是胡言乱语!此处乃陛下赏赐于我家公爷,岂有买卖之理!莫要纠缠,速速离去!”
四周嗮太阳的汉子们,很快就起身围拢过来,只待管事的一句话,就要上前教训李云泽。
“一万贯。”李云泽直接开出了价钱。
房成微皱眉头“唐律有规,诸卖口分田者,一亩笞十,二十亩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地还本主,财没不追。看在你是海外归来之人,不懂这些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了。”
李云泽也不废话“十万贯。”
“哈~~~”
四周全都大笑起来。
房成乐出了牙花“小郎君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你可知十万贯是多少?几辆大车都装不下!莫要再言语了,速速离去就是。”
李云泽微微一笑,环顾四周点点头转身离开。
众人目送他离去,只当是个茶余饭后的笑话来看待。
这下闲聊的时候又有谈资了,那就是十万贯是多少。
未曾想,只不过是一刻多钟之后,庄子入口处就传来了马蹄声响。
众人目光看过去,却是顿时愕然。
一匹雄俊的健马,拖拽着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行进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径直来到了庄内。
马车上并无房家的纹徽,也不知是哪家的贵人...
等到李云泽从马车里出来,众人全都是傻眼了。
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房管事呢?”下了马车的李云泽拍拍手“十万贯我带来了。”
刚回到院子里的房成,又被喊了回来。
见着李云泽的马车与骏马,神态上倒是有了些许的恭敬“这位郎君,为何如此纠缠?”
“十万贯买庄园。”李云泽伸手从马车里拽出来了一口箱子“钱我已经带过来了。”
房成当即失笑“郎君真是说笑了,十万贯何止数十万斤,区区箱子...”
他的话未说完,因为刺眼。
李云泽打开了箱子,露出内里满满当当的金条!
阳光之下,金条实在是有些刺眼,刺的房成连话都说不出来。
“朝廷官价,一两黄金十两银,一两银子一千文。”李云泽拍拍箱子里的金条“这里是黄金万两,十万贯钱在这儿了。”
黄金万两听着很大,实际上只有几十斤。
庄子上的人都看傻眼了,别说黄金万两了,许多人一辈子连一两黄金都没见过。
渐渐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起来。
李云泽微微一笑丝毫不慌,左右看了看,随即走向了不远处的一颗溪水边上的垂杨柳。
搓搓手双手环抱垂杨柳,低吼一声“起!”
眼睁睁的见着垂杨柳被直接硬生生的拔起来,不少人心中升起的莫名心思,立马就没了。
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揉了揉眼睛的房成,恭敬的行礼“郎君见谅,此事非小人能决断,得请公爷做主。”
拿出马扎放在地上,李云泽大马金刀的坐上去“那就快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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