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个张狂的女人,张丹青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一个锦衣卫校尉,气恼的表情已经无法掩饰。
站在身边伺候的锦衣卫校尉,一脸冷酷的抱拳说道:“先生何必和她这般讲理?这种张狂而又刁滑之徒,但凡落到了我们锦衣卫手中,就很少有人能够在我们锦衣卫的大刑之中撑过两个回合的,先生不妨将她交给我们,我们有的是手段让她开口,说出幕后真凶,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向来反对动用酷刑的张丹青,走到了监狱栅栏门前,紧紧的盯着红衣女子余婷:“现在你如果愿意开口说出幕后凶手,那我绝不为难你,否则的话,等到这些锦衣卫对你用刑,你只怕会生不如死!”
余婷脸上微微一愣,轻蔑的甩了甩自己身上的破旧红衣,嘴角扬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我既然敢这么张狂,自然有所凭仗!就凭你锦衣卫的刑具,焉能让我开口?!”
张丹青气的两眼狂瞪,气恼的咬了咬牙,心情郁闷至极,不再看她,但对于用刑,尤其是严刑逼供的老办法,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毕竟一个现代刑警办案,严刑逼供可是大忌。(这是警队铁律)
一旁的锦衣卫校尉,大声的抱拳行礼说道:“先生!这个疯女子已经让人杀了好几个锦衣卫了,如今这桩大案已经拖延已久,若是先生不忍用刑,天晓得还会死多少人!还请先生不要插手了,诏狱用刑,我们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
眼见主持办案的张丹青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阻拦也不反对。
一旁的锦衣卫校尉狡邪的笑了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关节,一时间噼里啪啦作响。
几个锦衣卫配合着,很快便把红衣女子余婷给提出了大牢。
并押往了刑具所在。
锦衣卫里的刑具可不少,花样一点都不比应天府和刑部的大牢少。
什么剥皮套餐,心灵洁净洗刷三件套,烧烤火煮生鱼片,简直一应俱全。
那锦衣卫校尉,拿着一把小刀,恶狠狠的说道:“按照往常我们锦衣卫的规矩,像你这种骨气硬的,一般都会直接上剥皮套餐,或者直接给你来个切鱼片(类似于千刀万剐),可丹青先生不许我们用这般残忍的酷刑,所以我们给你安排的刑罚,便是洗衣服!”
缓缓睁开眼睛的红衣女子余婷,脸上毫无惧色,有些疑惑的张开口:“何为洗衣服?”
那锦衣卫校尉拿着一个铁刷子,又指了指前面的两条板凳:“我们会把你绑在这条板凳上,然后双腿屈着,这样可以让你非常直观的可以看到自己双腿受刑的样子!
我们便拿着这个铁刷子,在你的腿上狠狠的刷洗着,直到你的双腿血肉模糊!甚至最后露出白骨。
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很吓人?!你不如现在就招供,在牢外究竟是谁替你杀人?又是谁打算以这种方式逼迫我们放人?只要你老实招供,一切都还来得及!”
啐的一口,红衣女子余婷毫不犹豫的一口痰,便吐到了锦衣卫校尉的脸上,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莫说是用刑,你就是千刀万剐,我也绝不吭一声,我虽说是一介弱女子,却也不是个软骨头!”
遭受到如此奇耻大辱的那校尉,毫不犹豫的便直接将她绑在了板凳上,双腿屈着,铁刷子,狠狠的在她腿上刷洗着,不一会而便鲜血漓淋。
可那个红衣女子余婷,却是任由鲜血和自己的红裙混裹在一起,难分彼此,余婷紧咬牙关,愣是没喊出一丝哀求声音。
这份坚韧不拔,让一旁运行的众多锦衣卫,都看的暗自佩服不已。
纷纷想不到,区区一个弱女子,面对着锦衣卫的持续用刑,竟然能做到一丝不吭,丝毫没有打算把同伙交代出去的打算。
不信邪的这些锦衣卫校尉,一个个眼睛气的圆鼓鼓的紧咬牙关,毫不犹豫的便加大了用刑力度。
终究诏狱里,还是传出了一阵阵惨叫的哀嚎声,可这个坚韧不拔的红衣女子,却依旧没有打算要招供的意思。
……
锦衣卫诏狱,男牢!
或许是听不惯这些惨叫声音,张丹青索性换了个地方,看着这些纷纷哀求的余家村族人。
好半天才叹一口气,顿了顿自己的嗓子说道:“余家村族长,你且上前来,我有话问你!”
还以为喊冤有希望的余家村族长,赶忙跪到了监狱栅栏门口,磕头如捣蒜般的点了点头:“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恳请大人,务必查清,我们余家村真的没有犯下谋逆之罪!”
张丹青摇了摇头,谋反之罪,不管有没有真凭实据,在朱元璋的之下也是难逃一死,自己并没有打算有插手的意思,微微轻咳两声说道:“我来问你,这个疯女子余婷,她们一家从小到大,可有什么亲戚或者是经常来往的好友?”
余家村族长微微愣了一愣,苦思冥想的搜肠刮肚,把头顿时咬的像拨浪鼓一般:
“他们家除了我们村子的这些本宗亲戚,再也没有旁的亲戚了,不过……倒是这妮子小的时候,有一户徐姓人家,和这个余婷,有过指腹婚约!不过这两家平时也没怎么来往,后来这徐家败落之后,两家更是没了往来。”
张丹青微微一愣:“徐家?!对方具体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余家村族长微微摇了摇头:“这徐家的家主,叫什么我都记不大清了,只记得这户人家有户亲戚,还做过成都的知府,这个成都知府叫做徐岱,至于其他的嘛,就不记得了!”
果然!张丹青瞳孔微缩,瞬间就想到了这些前因后果,整个人缓缓站起身来,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留下那个余家村族长,在大牢栅栏门口大声呼喊:“大人!大人,求您别走,求您别走啊,我们余家村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模拟造反啊,求您为我申冤呀!大人!求您啦!”
长长幽暗的大牢通道,传来一阵阵回音,可却没有人给他任何一丝丝肯定的回答。
(12点还有一章,在此,向大家厚脸皮求个追读,追读数据关系着本书的生死,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