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诺蒂尔斯号是典型多桅海贼船,船舱分隔四层,最大载人数能达两百上下。
“著名的舞台女明星维多利亚辛朵莉从舞台上意外跌落身亡。”
“名医霍古巴克离奇失踪,杳无音信.....这报纸怎么成天报道这种没用的东西啊。”
克罗克扔下新的东海新闻报,兴趣缺缺的后仰在椅子上。
在屋内,现有的全部干部都集合于此,正在向杜邦汇报出海两天内出现的状况。
马尼德捡起报纸,倒是饶有兴趣的观摩一会,随即道:
“船长,霍古巴克虽然长得丑,但医术确实享誉世界,而咱们船上现在最缺的就是医生了。”
“还有,舵手。”
哈尔德尔接过话茬,言简意赅。
“我感觉哦,应该是厨师,就算是天天吃罐头,也得变着花样吃吧?”
么么茶吧唧吧唧嘴巴,像是追忆起什么,唾液分泌于嘴巴中。
杜邦坐在主位,与当初刚刚出海不同,大半年来杜邦身高递增五公分左右,已是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但身体壮硕魁梧,靠在软乎乎的真皮大椅子上听着手下的讨论。
“技术人员的配置一点点来,不用急,这次主要喊你们过来,是问问有没有情况解决一下船员情绪问题。”
海贼船不比专业商队,很多情况下战斗人员和水手是互通的,有战斗时战斗,没有就进行繁杂的体力劳动。
这也导致船上充满着更多的压抑和沉闷。以往海贼发泄这种情绪大多依靠酗酒和赌博,再者就是一次次捕杀过往船只,将矛盾外移,顺便补充新的血液。
“没有办法,所有船队都是这么过来的。”
范·奥卡面如静湖,他和哈尔德尔两人都很冷淡,但区别在于前者是没什么表情,后者则依靠语言功能。
“除非能让这些人不用每天工作,并且隔三差五组织些有兴趣的活动。”
马尼德摸了摸脸上刀疤,自从亲眼看见了克里克的头颅,马尼德整个人开始由内到外的焕发新生。
名叫阿金的家伙如今正和艾雷恩双双关在牢笼里,等待着马尼德的审判。
说到阿金,这家伙简直是宁死不屈,把克里克人头给他看后,直接想要撞头自杀,幸亏被杜邦拦下来。
毕竟据法克说,阿金是唯一一位将黑八埋葬的人,他们还需要阿金活着,亲自将黑八尸骨取出,正式安葬。
“可这肯定不可能啊,船只不保养怎么航行?就算是军舰,也得有人每天做清洗嘛。”
克罗克撇了撇嘴,“更何况能组织什么有意思的活动嘛,大海儿郎最喜欢的除了酒精只有女人!”
杜邦有些头疼的闭上眼睛,不禁感叹,路飞他们是怎么几个人开着大船到处跑的?
“好了,这件事到了霜月村从张计议吧。让范·奥卡给大家说说另一件事。”
杜邦突然坐直身子,正色道:“关于什么叫做见闻色霸气,你们都好好听听!”
……
早在刚刚踏上大海时,杜邦就觉醒了超强的五官能力,杜邦经过有意识的控制,勉强掌握如何使用,但效果不太好,只能收拾杂鱼时使用,对战克里克就不够看了。
只是这两天被范·奥卡通知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方面的能力,并取名为见闻色霸气,范·奥卡就是该领域的高手。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杜邦迅速将干部成员的武力资料做了汇总:六式、剑术、见闻色,通通让手下学习开发,能学会多少各看本领。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儿,霜月村终于到了。
杜邦去时不过三个人,回来时却成了一只武装部队,船只一进港,尽管没有打海贼旗,还是让整个霜月村开始警戒。
甚至在杜邦一行人乌泱泱下船后,霜月村村民顿时如同受惊的兔子四处乱蹦,明显把杜邦当成了最标准的海贼团。
无奈的杜邦只能带着几位老人先行向一心道场出发,剩余人手则驻扎在港口,等霜月村稳定了,再去找乐子。
杜邦、马尼德、哈尔德尔、克罗克四人,先一步进入一心道场,刚一赶回庭院,就发现整座道场诡异的厉害。
以前和杜邦熟悉的学徒见到杜邦等人只是闪出一瞬的惊喜,随即被麻木取代...
整个道场没人说话,好像一座坟墓。
严厉的教习、灵动的孩子,似乎都在压抑着什么。
杜邦皱着眉头推开熟悉的屋门,见到耕四郎一板一眼坐在木塌上,听见声音抬起笑眯眯的脸庞——他倒是看不出任何异常。
“是杜邦啊,你们回来啦”
耕四郎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亲自起身为杜邦几人沏了一壶茶。
“耕四郎先生,怎么不让古伊娜为你沏茶?”
离开一心道场大半个月的杜邦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所在。
以往这个时候,耕四郎总会喊古伊娜泡茶,而且庭院里并没有那位勤奋小姑娘的身姿。
耕四郎的动作一顿,背对着杜邦,半晌后,语气幽幽道:
“古伊娜去世了...”
…………
香波地群岛。
一座平平无奇,顶多在附近稍有名气的酒馆内。
一位白胡子老头和独臂红发男人相对而坐。
白胡子老头眯眼望了对方空荡荡的衣袖,喝了一口啤酒道:
“怎么搞的?”
“去东海一趟,居然能让你没了一条胳膊?是因为福斯福?”
独臂红发香格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一口喝下大半杯啤酒,露出满意的笑容,
“哈~真舒服啊!”
“不是福斯福,是一只海王类而已。”
白胡子老头晃了晃酒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具体说说。”
香克斯遂将和路飞身上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的讲述给冥王雷利,包括路飞像极了罗杰的大条、和海贼王一样的谈吐、百折不挠的性格等等说完。
最后香克斯有些激动道:“而且你知道吗,路飞也是D之一族!”
“路飞那小鬼现在又吃了那颗果实,所以我将草帽和胳膊都压在他的身上。
也许他注定是下个时代的开启者,就像船长那样!”
雷利听着香格斯的滔滔不绝,抿了一口酒,语气捉摸不定道:
“是啊,D之一族...”
“可能真的只有D之一族才能改变这个混乱的世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