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激动的想要抱住她,好不容易忍住了。
女孩子就是细心!
自己完全忘了还有奖赏没拿。
这次来仙界一趟,买了《修道剑》剑谱不说,居然挣了十三块小灵石。
十三万块钱呀!
一个大学生去哪里挣这么多钱?
兴奋之余,忽然想到了比赛的第一名。
木剑兄弟陈峰身上还全是伤呢。
李慎回到床边,从背包里掏出好比猫送的小绿丸子,嘱咐楼灵韵,让她跟学姐说一声,他去去就回。
楼灵韵听完他解释,让他不用送药了。
“我帮你的木剑兄弟止血了哦!”
“这么好呀?可是他应该伤口很难恢复,我还是去送送吧。”
“不用不用,那个符箓师,姓贾的叔叔,在治疗你的时候,顺道也把他治疗了。”
李慎一头雾水,贾如柏什么时候来了。
楼灵韵将他晕过去的事稍稍一讲。
李慎回忆起昨天晚上的经历,刚走进贾如柏宅院时,自己就受冻得不行,当时猜测是他用符箓弄出来个什么修仙版空调。
擂台上那团“文武冰火”,给自己的感觉和在宅府时差不太多。
只是这时离得近,那时离得远。
好家伙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他!
李慎刚想抱怨几句,一看手里握着十三块小灵石,估计体内“灵气针”又是他帮忙拔掉的。
想想自己这次来仙界真的赚麻,连口头的怨气也不出了。
三人各自收拾,过了一会便出火旺镇,走去镇外传送来的那间小屋。
...
在镇子外不远处,王苟强从林子钻出来。
他身上携带的小灵蚯蚓已经耗尽,只得来郊外挖上一些,好填饱长鸣鼠们的胃。
人间界那个鬼地方,灵气不充裕到连小小的蚯蚓都又干又涩。
长鸣鼠每天吃那些东西,面黄肌瘦,灵气不足,像是换了个品种。
王苟强摸着趴在手上的可爱小老鼠,自言自语道:
“虽然我平时对你差了点,偶尔也叫你畜生,要明白,哪有爸爸不骂儿子。”
“你在野外被人追打,不如在我身边好好呆着。”
今天下午在同阶同层擂台旁边,他眼看小股黑色激流涌来,又见空中飘浮一朵蓝红火焰,诡异无比。
当机立断,手捻撅,口喊咒,将裤腿里的小老鼠召唤出来。
小老鼠脚一落地,马上化成一只硕大的长鸣鼠。
就在这时,两位炼气期后期强者出手,分别拔剑。
擂台场下又有一位丰腴戴着眼镜的漂亮姑娘也出了手。
王苟强震惊于姑娘的穿着,更震惊姑娘的术法,自己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黑线”。
沿着那条飞舞的“黑线”看去,只见一本精装的红书,上面封皮写着五个大字“傲慢与偏见”。
五个字更是比任何咒言都要恐怖,不需要过多确认,这人绝对是从人间界来的。
王苟强浑身颤抖,腿脚发软,心想自己刚从人间界逃回来,刚进火旺镇,就接连遇到两个人间界人士。
如果他相信这是巧合,那他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
于是迈开右腿,跨上鼠背,揪着它的黑色背刺,往东面狂逃而去。
心惊胆战绕躲在山腰,待试炼选拔大会开始,确认这两个现代人没有参加,才紧张参赛。
因为在比赛中长鸣鼠们过度消耗,又唯恐遇到两人发生战斗。
于是连赛后庆祝大典也没参加,直奔郊外,为长鸣鼠找食,让它们休整。
一直忙忙碌碌到天黑。
此时他才送了一口气,准备回旅馆休息。
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奔踏,王苟强往路旁一躲,待行人过去。
声音近了,只见六位黑色短打着装的男人骑着大马从镇子方向而来。
个个腰间佩剑,相当威武。
在这六位身后又有一名着装类似的男人,他的脸上赫然显着几道可怖的疤痕。
王苟强心里疑惑,这位倒是见过,下午在那个擂台下看比武的看客。
正要经过,那位疤痕男忽然拉马叫听,一鞭子抽中旁边树干,大喝一声:
“谁躲在哪里!”
其余六人一听,纷纷拔剑,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
王苟强本不想惹事,但感受这七人的灵气,最强的那位疤痕男也不过是炼气期一层的弱者。
窝囊一整个晚上了,还要躲藏到什么时候!
他黑着脸出来,释放出满身修为,挡在路中间。
那六位一见此人是炼气期中期的强者,紧张拉住缰绳,马也后退两步。
疤痕男修为甚低,却颇为倨傲,并不行礼,喝道:
“我道是什么,原来就是个炼气期中期,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王苟强不气反笑,他从师学艺修炼至今,还从来没遇到过低阶修仙者敢向高阶修仙者叫骂的情形。
看这个满脸疤痕的男人,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他生性谨慎,也不着急动手,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疤痕男见这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气势低怂,更加嚣张:
“听好了,老子是嘉良镇大户杭真宝的护卫,识相的话闪开!”
“嘉良镇杭真宝?你们跟杭守富是什么关系?”王苟强问道。
“你知道我少爷的名讳。可知他今天拜在紫金派门下,成了亲传内门弟子?”
“大喜之日,不想沾血,快滚,我们饶你狗命,否则让你横尸荒野。”
王苟强环视一圈,这里果真了无人影,又问道:
“你们不知道修仙界的规矩吗?就你们这点修为,应当向我行礼才是。”
后面六人个个怒气红脸,挥舞亮剑,叫道:
“大哥,不用跟他废话,杀了他赶紧追人去!”
说罢六人剑上突然泛起红光来,个个剑身上都贴有符箓。
疤痕男也打定主意,拔出剑,上面的符箓足足有三道。
七人驾马绕着王苟强,真要动手。
王苟强见状,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害怕自己。
这嘉良镇大户,还真是财大气粗,连符箓都能装备给护卫使用。
要是换成别的类型的炼气期中期修仙者,没准可能真阴沟里翻船。
可惜他不是。
王苟强哈哈大笑,拍起手来。
七人大怒,同时挥剑。
突然马儿惊嘶,发出惨叫,前腿高高抬起,将那六人同时掀翻在地。
只有疤痕男修为还可,腿夹马腹,还未被惊倒,可马却经受不住,重重倒下,逼得他只能跳马。
那六人在地上翻滚几圈,好不容易停下,抬头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地面生出七个大洞。
有七只硕大老鼠,红眼利爪,满身黑气,从洞里钻出,只轻轻一抓,便将马儿开膛破肚,顿时七匹有六匹死了,还有一匹奄奄一息,正在地上吐出血沫。
六人还未站起,老鼠们便已向他们跳来。
众人挥剑砍,拿剑戳,用剑劈,却被老鼠们黑气形成的背刺抵挡住。
就在下一瞬间,这六人同时被老鼠咬杀。
那个疤痕男,眼看自己兄弟在转瞬之间全部成了尸首,再忍不住,弃剑逃窜。
王苟强早有准备,嘴里下令:
“扯!”
一只长鸣鼠便飞扑上去,狠狠咬住疤痕男大腿,如同叼着一只挣扎的小灵蚯蚓,叼回主人身边。
王苟强冷哼一声,掐住疤痕男的喉咙,问道:
“你们这么想找死,究竟要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