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药回到家的赵辰,脑海里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和半个小时的度娘查询后,最终还是决定煎药。
当他把药罐里的药水倒到碗里时,门口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他端着碗走了出去,便见父母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走了进来。
母亲将工具放在墙角,问道:“让你去医院去了没有?”
赵辰答道:“去了,你说的赵桂芬根本不在,我是找另外一个医生看的。”
母亲直起身子道:“刘鸿晖也行,我不让你去找他看,主要是他脾气不好,怕你受不了,你爸就从不找他看。”
旁边的父亲也没说什么,上了一天班,早已累得不行,现在只想休息。
赵辰摇摇头,“不是,刘鸿晖也不在,是一个年轻的女的,还有一个男的,比我大不了几岁?”
母亲愣了一下,她知道是谁了。
往常腰疼、腿疼的时候,中医科她也没少去,虽然是以打银针为主,但大夫还是能认全。
除了刘鸿晖和赵桂芬,也只剩下个顾秋。
不过这小年轻一看医术就不怎么样,往常门诊室也是冷清的很。
只不过另外一個是谁?
中医科还有年轻的男大夫?
看到老妈疑惑的样子,赵辰追问道:“妈,这药还能吃吗?”
母亲没好气的道:“吃不死你,至于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先喝着看,要是不行,再去找赵桂芬。”
“以前也没见你去过中医,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
赵辰没有回答,既然老妈都这么说了,那一直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
毕竟老妈也是三天两头往中医科跑的人,经验肯定比自己多。
赵辰举起碗,小小的喝了一口,强烈的苦味瞬间充斥嘴巴里每一个角落,五官顿时为之扭曲。
艹,怎么这么苦?
赵辰也知道中药苦,但一直没尝过,现在冷不丁来这一口,简直要命。
无奈之下,只好等药冷的差不多了,他才一饮而尽,并喝了清水漱漱口,然后跑到床上躺起。
一个小时后,他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上开始往外冒汗,只好将睡衣直接脱下。
过不了多久,竟开始感到热,再也盖不住被子,将其蹬到床脚。
赵辰心里清楚,药起作用了。
直到这一刻,他对中医的成见尽数消散,并立刻拿起床头的手机给朋友打了电话。
正是因为朋友的推荐,他才决定去找中医试试。
等那一头接通之后,他按耐不住激动的语气说道:“老子好了。”
“大晚上的你打电话来就是和我说这事?”
“不然呢,我告诉你,是一个年轻的中医给我看的,只不过……”
赵辰将去看中医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听你这么说,我总觉得这个男中医和我认识的某个人有些相像。”
“你还认识中医大夫?”
“你以为呢,我人脉广的很,人家可是三甲医院的医生,只不过前段时间辞职了。”
“为什么?”
“这我哪知道去,反正伱就听医生的,记得去复诊,挂了。”
赵辰丢开手机,正打算离开卧室去拿毛巾擦擦身上的汗,但一想到万一再吹到冷风,那就不值当了。
只好用脱下来的衣服擦了擦,倒头继续睡。
——
早上七点半,闹铃准时响起。
齐乐逸翻身起床,花了五分钟洗漱。
与此同时,庄玉芝从客厅走了出来,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经很少睡得着,是全家起的最早的一个。
当她看到齐乐逸,眼中带着惊讶之色,“你怎么起来了?”
齐乐逸用毛巾擦了擦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上班啊。”
“上班?你不是休假吗?”庄玉芝想当然的认为是医院给自己儿子放了假。
“哪来的休假,我现在到咱们镇卫生院来了。”
“什么?”庄玉芝眼睛一瞪,正待追问,齐乐逸早已飞奔离家。
结果到了半路,老妈的电话追了过来。
齐乐逸佯装不知,打算等老妈缓缓再说。
一路到了医院,距离上班还有十五分钟,于是他抽空去外面早点店吃了碗米线。
“师哥。”角落传来顾秋的声音。
齐乐逸面带笑容的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对面,“李琳和于承望呢?”
顾秋说道:“李琳去吃包子,于承望还没起呢。”
宿舍紧靠住院部,住院部紧靠中医科。
两者相距不过几百米,只要跑起来,一分钟就够了。
“师哥,你说昨天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齐乐逸看顾秋脸上还带着点担心,哑然失笑:“辩证对了,方子对了,痊愈是早晚的事。”
“而且他那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换成大众的说法,就一感冒。”
“别担心了,养足精神准备今天的坐诊。”
齐乐逸三下五除二将米线送下肚中,和顾秋一道去了中医科。
一楼早早的就坐满了人。
二楼还是似昨日那般冷清。
“早上好。”抓药房的李琳隔着玻璃窗打了声招呼。
齐乐逸笑着回应,并看了看走廊左右。
刘鸿晖已经来了,赵桂芬则不见踪影。
齐乐逸打开自己的门,从衣架上取下白大褂穿好,坐到桌子后面。
然后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看书学习度了过这安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