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者你必须拿到这个时代的绝对话语权!然后为人类的未来与存亡做出一个选择,记住,你必须在做出选择前拿到能够主导这个时代的权力,否则你将在时空的缝隙永久沉沦?????”
又是这个声音,我在哪????王晞努力的想挣开眼睛,然后他的感知力仍旧是一片黑暗,连自己身体的存在都无法感觉到?????
我???是死了吗???看来即便是死后也无法回到2018啊,幸好当初没有自杀????
“天行者,你失败了~”
黑暗里一片宏大的声音久久回荡???“你是谁?是你将我穿越到武德九年的?为什么?我要怎样才能回去?????”
“问题不在预设范围,天行者,灵魂承载体已经死亡,你的任务已经失败了,你有一次重启机会,你可以选择放弃,但你的灵魂数据将被删除??????”
“删除是什么意思,我会死吗?我是说2018年的我也会死吗?”
“问题不在预设范围??????”
“重启是什么意思,我要在穿越一次吗?还是回到武德九年三月吗?”
“问题不在预设范围???????”
“已经半年了,我在2018年的亲人怎么样了?!我的父母怎么养了!我说过要在中秋回家的?????”
“问题不在预设范围???????”
“你大爷!我去年买了个表!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对不起,这里是备用服务器,只可以回答预设问题,主系统仍在充能,估算时间???????四十九年????”
“天行者,你必须尽快做出选择,是否重启任务,若选择是,系统将为您修复灵魂承载体,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若再次死亡,你的灵魂数据将被彻底格式化,无法恢复。
若选择否,你的灵魂数据将在十秒后格式化??????系统预留能量不足,您必须在十秒内做出选择,超时将默认选择否,倒计时开始????”
“十!”
“九!”
“你他么的?????是要老子选现在死还是活半辈子再死?”
“八!”
“七!”
“你大爷???我????”
“六!”
????????
“三!”
“二!”
“是!我选择重启!”
???????
“系统确认,正在修复灵魂承载体,能量消耗中????????修复完成,灵魂承载体将在十秒后重启,永别了,天行者!”
“永别你大爷!”
“啊???呃??啊!”头仿佛要裂开般的痛,这种感觉还真是他么的熟悉啊,难怪那个狗屁服务器说是唯一一次机会,这种痛感再来一次还不如死了的好!
白鹿候府挂满了白幡,后堂也已布置好了灵堂,幸好是晚上,当王晞抱着脑袋撞破棺材板坐起时,可是吓坏了好些人。
“诈??诈????诈???诈?????”张石抖的牙得得作响,年岁较大的张寿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直抖,张林、张虎哇哇大叫,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老头咽了咽口水,想努力装出一副稳重的样子,可是声音却止不住的抖:“怕??怕的什么啊???家主是咱们亲近的人????就???就算诈尸也???也不会害咱们的???”
满堂的大老爷们就差吓出尿水,倒是原本一身缟素眼圈红红的小巧儿待看清楚棺材里面坐着的确实是哥哥时,不管不顾的就扑了过去!
“哥哥--!”小巧儿扑在棺材里哭的撕心裂肺,一脸小脸扭曲的不成样子,死死的抱着哥哥哭的就要背过气去,王晞强忍住头痛,生怕巧儿摔下去,急忙抱住她。
张老头吓的肝胆欲裂,急的带着哭腔:“小姐,家主已经去了,那???那???恐怕不是????”
王晞努力撑起身子:“张叔,我是王晞,我没死!”
???????
张石等人面面相觑:“怎么可能,孙神医亲自诊的脉,昨夜子时那身子都冷硬了??????”
张石眼睛转了转:“晞哥儿,当日在水阳村时,有人拿小石头丢过你的头,你记不记得是谁来着???????”
王晞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是你!你个王八蛋!拿小石头丢了我却嫁祸给寿哥儿家的小子,害的他被寿哥儿嫂子好一顿揍!你还好意思问!”
张石破涕为笑:“是晞哥儿!是晞哥儿!他记得我咧!”
“家??家主!”
“晞哥儿!”
张老头颤抖的自言自语:“怎么??怎么可能啊,孙神医说那弩枪穿透肺叶,绝非药石能救的啊!”
王晞疑惑的低头看了下胸口,右侧那里一道恐怖的伤疤郝然在那,可是手指轻触却无丝毫异样???????
王晞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为我布置的灵堂吗?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昏迷多久了?”
张老头跪在王晞身前,哭泣道:“家主您??您睡了将近十天了,现在刚过子时,今天该算是正月初二了,白日里陛下在玄武门大宴群臣,张石进宫报丧,陛下还特令礼部前来筹备您的丧事呢~哦,昨日大朝会,陛下改元,如今年号是贞观了??????”
“啊~贞观开始了啊?????”王晞眉头一皱,惊慌的四下寻找:“母亲呢?”
张石、张寿全都低下了头,王晞不由大急:“母亲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说啊!”
张老头眼圈通红,有些不忍:“自孙神医诊断过您药石无救后,夫人一夜白头,没几日就倒下了,孙神医说,悲心至痛,非医家所能救??????”
王晞抱起小巧儿就冲向后院,张老头等人急忙跟上:“家主小心身体啊!”
崔氏其实不过三十几岁,放在2018的时代,还是正值人生的巅峰年华,可如今病榻上的崔氏却面容枯槁,已然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原本乌黑的秀发已是灰白散乱。
王晞再也忍不住,近乎颤抖的跪在崔氏床前掩面痛哭:“阿娘????”
一只枯槁的手抚上王晞的额头,崔氏虚弱的声音:“晞儿??是你吗?阿娘这是死了吗??????原来死后真的可以见到亲人的???不知道你阿爹去了哪里???”
王晞抓住崔氏的手:“阿娘,晞儿没死,晞儿活过来了,您也不会死的,您说过,还要亲眼见到晞儿有后呢???????”
走出崔氏房间时,天光即将大亮,小巧儿搂着哥哥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松开,王晞也就只得抱着这小胖球,崔氏虽然气色立时好了许多,却也是昏迷多日,身子亏虚的厉害,没说几句话便再度睡了过去。
“二郎呢?他是回泾阳了吗?”
张老头再度沉默,王晞瞳孔微缩,眸光几欲择人而噬:“说!还有什么事!”
张老头哽咽道:“二郎眼下应该是被大理寺抓住了??????”
王晞深吸一口气:“大理寺卿胡演告病多日,现在主事的是应该是少卿戴胄吧?抓二郎用的什么由头?”
张石眼睛通红:“那日您遇刺后,二郎当时就红了眼,指明要杀尽鬼谷教,不死不休,与那鬼谷圣女打的天崩地裂,差点就见了生死,最后鬼谷教主指天立誓行刺您绝不是他们所为,才勉强救下那鬼谷圣女。
二郎提了大戟又去堵大理寺的门,一连几日,大理寺卿戴胄无奈,悄悄告诉二郎,行刺之事乃是突厥人所为,然后二郎就不见了??????
这几日,东西两市的胡商死伤无数,尤其是突厥的商人被杀了数十名,死相极惨,很多人都说是二郎干的,直到除夕之夜,鸿胪寺的突厥馆驿遇袭,右武卫抓到一个身负重伤的刺客,程小公爷昨日送来过口讯,说那就是二郎,小公爷本欲保下二郎,可是鸿胪寺遇袭,陛下震怒,右武卫不敢抗旨,二郎就被大理寺带走了!”
“二郎????”王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突厥人吗?呵呵??????很好,那片草原早晚我要用血洗一遍!
张林愤愤道:“您这边刚负伤,长孙吉庆就要霸占咱家在东市的铺子,我和张虎还与他们打了一架,只是薛国公府的家将太多,咱们吃了些亏,要不是后来二郎的凶名传了出来,长孙吉庆有了顾忌,只怕??????”
“长孙吉庆?”王晞皱皱眉头:“哦~长孙顺德那个被废为庶子的儿子啊~好!很好!”
天光初亮,张石等人全员出动,昨日白鹿候府报丧跑遍了全城,按惯例,各勋贵府上今天要来吊唁的,家主醒来的消息需要尽快传出去,王晞特意嘱咐隐去了自己基本痊愈的事情,只说刚刚有了呼吸,依然伤重到连话都无法说清??????
崔氏的呼吸渐渐平稳,小巧儿搂着哥哥的脖子任谁说都死活不松开,王晞也就搂着她靠在床沿边闭目感受着这份温馨。
贞观开始了,这一觉醒来,我要让这长安、这天下知道,我王晞,已不再是那个浑浑噩噩的白鹿候,你们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