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倒是放心了:人家小郑年轻又俊,又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人家两个金童玉女,都商量着快结婚了呢!
所以人家郑皓,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自家这个儿媳妇呢?
趁着郑皓还没结婚之前,得赶紧去薅上两把...结了婚的男人,可就不好占他便宜了。
就像傻柱一样:要是等到傻柱结了婚之后,他怎么可能还像现在这样帮贾家呢?
用屁股都能想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自个儿家婆婆,她究竟在说什么?秦淮茹心里自然有数。
但秦淮茹自知:凭自己那点浅薄的修为,是斗不过屋里这个老奸巨猾的婆婆的。
于是秦淮茹开始转移话题,“棒梗儿、槐花去哪了?吃完饭、碗一丢,就不见了人影。”
贾张氏指指正屋,“傻柱家里呢!棒梗儿他们三兄妹,都想在过大年的时候,买点儿炮仗来放...喏,他们不是去缠着傻柱,想让他掏钱给买吗?”
在傻柱的屋子里。
棒梗儿摇晃傻柱的胳膊,“傻柱,明天就是过大年了,你得给我买几个炮仗,行不行?”
奶生奶气的槐花,抱着傻柱的腿就不放:“傻柱叔,我也要放炮仗。我要放那种“嘭...呲”的一声,往天上钻的窜天猴。”
傻柱咧嘴笑道,“想要炮仗啊?”
棒梗儿、小当、槐花齐齐点头:“最少也要买5毛钱的!”
“5毛钱的?那也太少了。”
傻柱弯下腰:“你们要想多买点儿炮仗,可就得听我的话。”
三个孩子点头。
“过来,我教你们一个法子。”
傻柱压低声音:“等到大年初一的时候,你们就去许大茂、郑皓叔叔,还有三大爷家....这么这么...记住了吗?”
棒梗儿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嗯!我记住啦。”
“去吧。”
傻柱拍拍他,“棒梗儿,以后你可别再来偷我的花生了...害得你傻叔我晚上想喝两口,都没下酒的花生。”
“我娘说了,偷你的不算偷。”
棒梗儿撒腿就往门外跑,“傻柱,你床底的花生,已经被我偷完了。你得赶紧再买点儿回来呀...”
这边棒梗儿和傻柱,正在商量着阴人。
而在郑皓屋子里,送完陈晓端的郑皓推开门,“咦?娄小娥,你怎么还没回去?”
娄小娥微微一笑:“我回哪去呀我?家就在隔壁,我急什么?怎么郑皓,你不欢迎我在这里坐着?”
郑皓心中暗想:我欢迎你做,可不是欢迎你来干坐着!
娄小娥偏着头问,“郑皓,你是不是会演奏一些乐器、也会唱歌?”
郑皓点点头。
“那你唱歌给我听,我就负责给你吹....肖吧?”
娄小娥满脸渴望,“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呀。”
呃...
郑皓看看娄小娥娇艳欲滴的嘴唇,随后挠挠头:美女啊,你这样很容易把人给带偏的...
都说没有唢呐送不走的人,没有二胡勾不走的魂。
娄小娥吹了一曲萧。
郑皓则用二胡,拉了一首《梁祝》。
这首曲子创建于五八年,而第一张唱片,则发行于五九年。
甚至这出戏曲,在最高指示下,还被拍成了我国第一部彩色电影。
深受传统教育熏陶,很是喜欢古典音乐的娄小娥,也曾经掏了一笔大价钱,去四九城大剧院听了一次由东欧某国乐队,用西洋乐器演奏的《梁祝》。
当时娄小娥被这种新颖的表演形式,给深深的震撼了!使得她心情急剧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而陪着娄小娥一起去看《梁祝》的许大茂,当时和娄小娥还只是在处对象。
他却当场睡着了...
郑皓一曲肝肠断拉完,娄小娥已经是泪流满面:“好凄婉,好感人的曲子啊...”
“小郑,你还能拉一次,给我听听吗?”
娄小娥拉住郑皓的手,哀求道,“现在都提倡要多演绎那种积极奋发、能够振奋人心的曲目。所以收音机里,很少能够听到这首曲子...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还掌握不了它的节拍。”
郑皓纳闷了:“你家的轧钢厂,不是公私合营吗?买一台留声机对于你来说,不难吧?”
“以前是不难,现在很难。”
娄小娥凄然一笑:“院儿里的二大爷,他已经带人到我家来翻了好几次了,现在我哪还有什么陪嫁?
哪怕是有,我又怎么敢拿去买留声机呢?”
娄小娥幽幽叹息:“我愿意听的胶片买不到,就像柴可夫斯基的《命运交响曲》。
而在新华书店买得到的胶片,上面的曲子...我又不想听。”
娄小娥说的,倒也是!
像什么“生产队里养了一群小鸭子”、“五朵金花”之类的曲子。
娄小娥从小都就是在城市里长大、家庭条件优渥、打小都是接受的顶级教育。
她又怎么能听得下去这些曲子呢...毫无心灵的共鸣、根本就没有代入感嘛!
而那首什么“雄赳赳——”。
或许娄小娥,会喜欢现实之中的雄赳赳。
但那种歌曲,娄小娥铁定是听的她心惊肉颤、头皮发炸的!
就像前两年,
二大爷带着一帮民兵雄赳赳冲过来、翻箱倒柜的时候...当时,差点没把娄小娥给吓尿了!!
温柔,婉约,典雅,循序渐进,由浅入深...这才是娄小娥喜欢的风格。
听完了一曲《梁祝》,意犹未尽的娄小娥,缠着郑皓又给她演奏了一遍。
等到娄小娥要求郑皓,给她再来一次的时候。
郑皓不干了:“凡事都得有个度。一会儿你家许大茂回来了,说你老是待在我屋里...上次是擀面杖,那他这次,是不是得给我送把菜刀过来啊?”
“噗嗤——”
原本沉浸在哀婉思绪之中的娄小娥,噗嗤一笑:“放心吧!早上大茂看见你女朋友那么漂亮,他才不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呢。”
不担心了?那就好。
郑皓好说歹说,最后终于把娄小娥给劝回了家。
家里一时间冷清下来。郑皓和衣躺在床上,打了一个盹儿。
等到一觉睡醒,此时的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正躺在床上发呆呢!
只见秦淮茹推门而入,“咦?这天还没黑呢,你睡什么觉啊?她们都走了?”
郑皓不语,
只是躺在床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现在越来越不把她自个儿当外人的秦淮茹。
“我家没油了。”
秦淮茹举起她手里的粗瓷小碗,里面还有一把小小的细瓷调羹,“借三勺油给我,我拿回去先应付一下呗?”
郑皓摇头:“不借。”
“这么小气干嘛?”
秦淮茹凑近郑皓,“都是邻里邻居的,相互帮衬着点儿嘛!”
郑皓摇摇头,“说是借,那也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既然你能说会道,口齿又伶俐、能够莲口生花...我呢,和许大茂差不多,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大家可以拿东西来换啊!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多好。”
“话说含枪夹棒不是?”
秦淮茹放下碗,“这样也好,谁也不欠谁的情。”
“半斤油?”
“行!但我告你,我那可是顶好的菜籽油。”
“放心吧,亏不了你。瞧好吧你,我这也不赖...”